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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13:21 作者: 默聚
嗓子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般,吐出來的帶著血絲,疼的說不出話來。
他就不該管他的死活,太欺負人了,墨子弦那一刻,都覺得自己看到了死神。
發軟的手指想掏出水囊,漱漱口,可手軟的直抖,連乾坤袋都打不開,歇了會,才算是漱了口。
隨意的給自己披了件衣服,實在氣不過,抓起凝淵的手就咬了上去,剛才就是這隻手掌,死命的按著他的腦袋往下壓,動都動不了。
邊咬邊看向凝淵,日角偃月,鼻樑高挺,英氣俊朗,那犀利的雙眼一睜開,自帶殺傷力,哪怕是認識這麼久,墨子弦每次對視,還是會心臟怦怦跳。
只是此刻閉著,臉上是爽快過的靡足神情,像是清冷的月染上了清/yu,顯得勾人無比。
想著想著就咬不下去了,開心的想,找個男朋友這麼帥,還是要對他好一點。
在那咬的地方又啪嘰親了一下,從乾坤袋翻出來個羽毯,扒拉開凝淵的胳膊,躺下後縮到他懷裡睡覺。
擅長陣法的薛家人,對著那陣門看了半天,越看越心驚,他看不出來是何陣,但這陣絕不是一個初級秘境應該有的。
當下就讓人傳了消息回薛家。
日落稀薄,破敗的殿內漆黑一片,只有鳶羽傘還發著螢光,凝淵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懷裡的人。
垂眼看了下蹺在自己腰上的腿,以及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把人又往懷裡抱了抱。
當時的事他失了神志,但此時醒來,卻全都一清二楚,墨子弦那無法說話,嗚嗚哭泣的模樣,抬著眼祈求的看著他。
凝淵想來,心中對自己惱怒不已,也心疼墨子弦受了罪。
從納戒中掏出丹藥,掰開他的嘴餵了進去,他一定是累極了,丹藥吃了下去,人還未醒。
人抱在懷裡,凝淵心裡安心,開始分神想這些事情,司語說是鳳凰,這應該不假,可是為何因為她和天瀾皇朝的帝王在一起後,就要被關在這裡?
殺了一個作惡的人,就要受三百下噬魂鞭才能讓天道消氣,這和他之前所想一致,天道不喜殺戮,不分青紅皂白。
凝淵輕呵一聲,真想把這天道拉下來,讓他也經歷一番鄔君之痛,看看他會不會對著劊子手良善,不起殺意。
閉上眼,遮住裡面的幽暗,嘴角泛起冷笑,司語長輩殺了一人就如此,他殺的人有多少,自己都記不清了,天道又會如何對他?
司語說的話遮掩不清,卻也說了涅槃,涅槃前的少帝擔不起那份孽,涅槃後是否就能擔得起了?
想來應該是的,那涅槃,看來不如他之前想的那般隨意。
墨子弦迷迷糊糊醒來,未睜眼,就在他懷裡蹭了蹭,嘴角彎起,手指戳了戳那腹肌。
凝淵被他戳的回了神,輕笑道:「醒了?」
從他懷裡抬起頭的人,笑眯了眼,仿佛烈日驕陽,凝淵喉嚨一緊,捏著他的下巴,低頭吻上。
凝淵吻的霸道,墨子弦舌根發麻,只覺得身子都酸了起來。
對於這事,墨子弦不杵,恨不得凝淵現在就辦了事,修長的胳膊勾住他的脖頸,緊緊貼著,想讓他吻的更深一些。
只是吻的墨子弦迷迷糊糊,也不見凝淵有下一步動作,難受的哼唧了起來,像是快哭出來。
從唇邊溢出:「嗚嗚,凝淵,我好難受。」
隨後便像是被人握住了命門,身子猛的繃直,下一瞬就忘乎所以,顫了起來,只是那強橫的吻並未褪去,凝淵閉上眼,吞進他所有的嗚咽哭泣。
丟盔棄甲後,墨子弦躺在他懷裡,酸軟無力,真是見了鬼了,自己找的這是什麼狗東西。
凝淵忍的不嫌難受,他還覺得難受呢,他又不是不同意,兩人都這樣了,凝淵今日居然還不上他。
要不是昨天自己面目猙獰的快要死了,他都要懷疑凝淵不是男人了。
凝淵願意忍,他可不願意,不就是成婚後辦事嗎!出去了就打聽打聽這裡結婚的規矩,把婚事給辦了。
他的小臉變來變去,一看就是在想什麼壞主意,凝淵鬆開他,從納戒中拿出兩套鳳羽衣。
墨子弦坐起身,盯著他手上的戒指,眸光閃了閃,隨後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覺得我的手好看嗎?」
那手指骨節分明,指尖圓潤白皙,猶如上好的美玉,想要讓人放在手心時時刻刻把玩,想到昨日,凝淵凸起的喉嚨滾動,沙啞道:「好看。」
墨子弦希翼的看過去,等著他說下面的話。
「然後呢?你就不覺得上面少了些什麼?」
這話就是在直白的說想要納戒,凝淵聽不懂就是個傻子。
垂眸看了指間的納戒片刻,輕輕取下,抬起墨子弦的手指。
墨子弦心詫異道:「你幹嘛?你把自己的戒指給我做什麼?」
凝淵把納戒套在他指間,皺眉道:「你不是想要嗎?」
「不過這枚納戒上有我的印記,我身上現在藥勁還未全退,等過幾日我再消除印記。」
微涼的戒指樸素無華,要是在現代,墨子弦都不帶正眼看的,而此時,他卻彎曲手指,喜歡的看了又看。
「這納戒對你重要嗎?」
手指一空,凝淵不習慣的搓了搓指尖:「還好。」
墨子弦歪著頭問他:「那玉笛呢?對你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