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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13:21 作者: 默聚
    袁度躲他身後:「哎,誰說不是呢!郁夷這個愛哭鬼都下來了,我在上面都坐不住了,這次怕是要死翹翹了。」

    卓將安:「不會,你看四周,哪怕受傷再重的人,也都好好的活著,我估計,入陣的人應該不會死。」

    不會死,那還怕什麼,袁度從他身後出來,找了個高桌子踩上去,揮著手臂大喊:「大家不要怕,這是冷峭對我們的歷練。」

    「你們看 ,入陣的人不會死,大家把這當成一場歷練,他們都不是真人,只是陣中的傀儡,上啊!」

    袁度的話讓凝淵心頭一動,直接把一旁的墨子弦推了出來。

    墨子弦心肝欲裂,大喊:「狗東西,我來救你,你居然背後插刀。」

    墨子弦修為增長過快,對他來說根基不穩,不是件好事,一邊踹著人,一邊用劍打在他的丹田位置:「不要用蠻力,用你丹田之氣......」

    墨子弦下意識的跟著他的話走,稍微有那麼些精神恍惚,自己一個金丹,被無靈根的人教著怎麼用術法,而且好像還挺有用。

    剛開始靈氣遊走的阻塞,慢慢消失不見,招式更加凌厲順暢。

    「金羽疾空......」

    「菩提梵天......」

    「痴木摘星......」

    墨子弦:......啥情況?

    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墨子弦全神貫注跟著凝淵的話走。

    作者有話要說:

    噠噠噠,大家新年快樂,噼里啪啦放鞭炮,啾啾啾啾放煙花……留言前20的發紅包撒……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喜樂,萬事如意……

    第49章

    凝淵時不時的掃過人群, 教墨子弦的招式完全沒有章法,像是想起來什麼就教什麼。

    尹無用眼饞不已,想開口讓凝淵順帶教教他, 又不知是否合適。

    猶豫間, 凝淵的劍點在他的肩頭。

    墨子弦撇撇嘴:稍微有那麼點吃醋。

    離得近的,凝淵就順手教那麼兩下, 墨子弦越打越輕鬆,抽空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怎麼會這麼多?」

    凝淵:「現學的。」

    說著抬頭示意他看遠處, 仙盟的人, 世家的人,散修,凌厲的招式,術法,紛沓而來。

    凝淵凝神聽上一遍, 也就學的八九不離十了。

    若不是在幻陣中, 皇朝學院的人不堪一擊, 早死了千百回, 只是這幻陣只傷不死, 反倒成了一個契機。

    見墨子弦他們能顧得住自己,凝淵就往後走了走, 每個人都多少指點了些。

    皇朝學院的人,一個個學的認真, 此時全把幻陣當成冷峭的試煉, 把凝淵當成了冷峭試煉的師父。

    汀嫣,汀雨兩人混在人群中, 臉色青一陣, 紫一陣, 她們是想讓鳳帝心生魔剎,而非歷練,環顧四周,那八十六個人的臉龐,大多帶著喜意,哪裡有一絲悲傷仇恨。

    而那墨子弦,臉上更是輕快。

    又不由的看向遊走在人群中的凝淵,汀雨摸不准道:「空元秘境冷峭這處,除了皇朝學院來的人不多,此時看確實存著蹊蹺,此人難道真的是冷峭意識入陣,帶著他們試煉的?」

    汀嫣覺得此事怪異,但又說不出另外的解釋:「不知,總不能憑白出現一人,此事稍後再說,現在不能再讓他們在陣中待了,若不然,這裡還真成了他們試煉的好地方。」

    汀雨不甘道:「可是就這樣放他們出去,也太過容易,所有的功夫都白費。」

    茭白的衣服變成血色,皇朝學院的人卻越打越起勁,驟然間,一切歸於平靜,所有人消失不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怎麼回事?那些修士呢?」

    「那是陣破了嗎?我們怎麼還沒出去。」

    凝淵的身形朦朧,仿佛被團團白霧遮住,皇朝學院的人或躺或站,齊齊望向他,想問些什麼,又不知道問些什麼。

    墨子弦轉頭看向清晰明了的凝淵,雖說帶了面具,但是也不至於看不出來是凝淵吧!想了想沒多說。

    凝淵無視眾人,回頭看向身後的玄鐵牆,帶動眾人的目光齊齊看了過去。

    一時間都沉默了起來,他們知道牆後面是什麼。

    凝淵靜靜的站著,好像在與誰道別,墨子弦眼中划過心疼,走上前手帖在冰涼的牆上:「可惜現在是假的,若是真的就好了。」

    要是真的,那對鳳凰母子,可能就不會死了。

    鄔君死了,小鳳凰也死了,這個事實,凝淵清楚明白,逝者已逝,上次他無能為力的看著她痛苦,殘缺的身軀□□的面露眾人,這次,無論真假,他守住了她最後的尊嚴。

    不知是誰,先小聲的開了口:「其實,我挺難受的,好幾日都沒睡好,我覺得天機閣的人說的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

    「我也是,鳳凰也好,人也罷,她就要生產,是個母親了,孩子從身體滑落死在面前,想想都太過殘忍。」

    一個人垂頭抖了抖:「還有那拿著刀要生割肉的屠夫,我日日夢到,夢到自己被關在了牢籠中,那個人對著我殘忍的笑,我嚇的滿頭是汗的醒來。」

    他們良心未泯,他們還有純真,不曾見過修仙界的污穢骯髒,被那日嚇破了膽,只是所有人都擁護天機閣,仿佛那是真理,他們的害怕不敢說,不敢說這樣是不對的,為什麼不對呢!他們說不出來。

    他們吃過野雞,要是真的那麼善良,覺得吃鳳凰不應該,那為什麼吃野雞的時候沒有絲毫同情心,那日結束後,這個問題他們問過自己很多次,煙娘的嗤笑讓他們有種錯覺,覺得自己傻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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