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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13:21 作者: 默聚
    走的毫無留戀,想想也是,這一切都是他死皮賴臉求來的,凝淵也沒說過喜歡他。

    他一直看不上自己,嫌棄他做事沒底線,厚臉皮,說白了,就是覺得他人品不好唄。

    時不時的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盤膝坐下,掏出書,使勁拍了拍,仿佛有殺父之仇一般:「書仙,你TM的給我出來。」

    從天亮拍到天黑,手都快腫了,假書仙-凝淵,還是沒出來,墨子弦心口堵著一口氣,罵了他祖宗十八輩。

    墨子弦沒拜師,閒著沒事就來聽聽吳老頭上課,說是上課,也就是東拉西扯的說一堆廢話。

    趴在桌子上睡覺,像是回到了在現代上課的時候,還挺自在。

    系統自那日起也沒了聲音,墨子弦想著應該是凝淵走了,沾染不上氣運,系統失靈了。

    不過反正自己金丹修為了,已經算是賺了,系統這事他也使不上力氣,隨緣吧!

    袁度從學院門口一路跑來,扒著門喘著粗氣,指著墨子弦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吳老頭也不嫌棄他打斷他講課,雙眼發亮問:「發生什麼好玩的事了?」

    「你,你,你不是說凝淵死了嗎?他怎麼又回來了。」袁度終於把這句話喊了出來。

    第39章

    墨子弦猛的站起來, 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你說誰回來了?」

    寢房內,凝淵彎腰鋪著床,像是一把利劍遮住了銳氣, 也遮住了鋒利的殺氣, 顯得平和了許多,所有的一切都包裹在胸腔, 不再外露。

    聽到疾奔而來的腳步聲,動作停了一瞬, 隨後若無其事的把枕頭放好。

    被無視, 墨子弦的火氣直接翻湧,上前一腳把他的床踢翻,他現在是金丹修為,不是當時初遇凝淵的墨子弦。

    囂張道:「看不到我嗎?你忘記了,在皇朝學院, 你就是我的隨從, 要不然你連進皇朝學院的資格都沒有, 不伺候我我就讓你在這裡待不下去。」

    凝淵靜靜的站著, 看著側翻的床, 以及地上的被子,什麼話都沒說, 也沒轉頭看他一眼。

    墨子弦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輕抬下巴, 得意炫耀:「我現在是金丹修為, 你得罪不起我。」

    凝淵猛的抬頭,練氣到金丹?看著他皺起眉頭, 隨後抓起墨子弦的手看他是否有異樣, 有時候修為增長的過快不是好事。

    墨子弦一把甩掉他的手, 嫌棄道:「我現在是金丹,你配不上我,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他能猜到自己現在是怎麼一副樣子,一定是小人得志般的醜陋。

    他想讓凝淵哄哄他,只要哄上那麼兩句,要不然憑什麼,憑什麼說對他甩臉色就甩臉色,說離開就離開,說回來就回來。

    凝淵搓了搓指尖,查明他身體沒損傷放心了下來。

    至於是不是喝鳳凰蛋液增長的修為,凝淵都沒往那邊想,因為無論是鳳凰肉也好,鳳凰蛋液也罷,都不會有增長修為的作用。

    墨子弦想了凝淵許多種反應,唯獨沒想到他會彎腰把床扶起來,把被子撿起來,拍了拍又重新鋪上。

    眼眶瞬間就紅了,想問問,你不是愛乾淨嗎?張了張嘴問不出來。

    這才開始打量他,鋒利冷峻的臉上沉穩了起來,一身衣服就是街上成衣鋪子的普通布料。

    這才發現不對,用兩根手指拽著他的袖子,語氣輕了兩分:「發生什麼事了?」

    語氣可伶,和剛才踹床的人判若兩人,凝淵轉頭看他,心裡有些發疼:「沒發生什麼事情。」

    見他盯著自己的衣服,猶豫了一瞬,把鳳羽衣放了滿床,堆到了肩頭的位置:「都還在,只是沒穿。」

    隨後又收了回去,他把宗門和世家都走了一圈,只有薛家那邊得到丁點的消息,無奈只能先回來這裡,想看看卜家的目的是否和鳳凰有關。

    這次回來不想太過招搖,所以衣著普通了些。

    發現自己猜錯了,墨子弦直接把指尖的袖子甩開,轉身走了兩步又覺得自己弱了起來,走回來恨恨的問:「鳳凰蛋液你喝不喝?」

    凝淵唇色一瞬間褪去,看著他眼中晦暗不明:「鳳凰蛋液,我永遠都不會喝。」

    墨子弦心像是被刀割了下的疼,嘴唇死死抿著,在他看來,凝淵就是嫌棄他,嫌棄他唯利是圖,嫌棄他殘忍沒有底線。

    可那對鳳凰母子又不是他害的,鳳凰蛋液可以讓凡人生成靈根啊,誰能不心動呢?

    所有人都心動,為什麼偏偏凝淵不心動,同情心就這麼重嗎?

    「好好,你高貴,你高貴為什麼要來這裡,去當你的凡人去。」

    譏諷兩句,腳步匆匆的轉身離去,像是一個卑劣者遇到了剛正不阿的人,害怕看到他眼中的嫌棄。

    凝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失神,早知道自己應該想辦法換個身份回來,省的他如此不開心。

    把被子重新折起來,找了個人問隨從的房間是住哪裡。

    皇朝學院帶隨從的人不多,剛好最近來了一個吳景帶著隨從,怕他孤單,安排食宿的人就讓凝淵和吳景的隨從住在一處。

    凝淵推開門,吳山知道他也是隨從,高興了不少,說兩個人可以有人說說話。

    凝淵也笑著點頭,薛景,吳景,那這吳山,應該也就是薛山了,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把他知道的事情套的差不多。

    吹了燈躺在床上,想著薛山說的事,薛景比他早來了幾日,不過那性子倒是大大咧咧的,像是沒有把薛家主吩咐的放在心上,來到皇朝學院,如魚得水,逍遙自在的整日不在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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