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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13:21 作者: 默聚
    郁夷:「為什麼?不用這些,就無法進階了?」

    墨子弦:「就沒有其他的人能練出高級丹藥了?萬一出現了一個天才。」

    袁度喝了口茶,繼續和他們說:「天機閣,是四大世家共同成立的,有天才也無用,所有的丹方,陣法圖之類的,全都在他們手中攥著。」

    「退一萬步,就算天才不需要這些,最難熬的一關,也闖不過去。」

    墨子弦:「是什麼?」

    袁度高深莫測道:「劫,進階的雷劫,無論是丹師,還是陣法師,煉器師,御獸師,越往高處走,那雷劫越是狠厲,我就曾經親眼見到一人,雷劫把他劈的渣都不剩。」

    回想當時,袁度依舊是膽寒。

    「而世家主宅有避雷陣法,只有為世家所用的人,他們才會伸以援手,若不然,這大道路上的坎坷,多不勝數,早死晚死都要死。」

    人總是會未雨綢繆,哪怕是築基的人,也會想著自己用上高階法器,抵抗強勁天雷的那日,誰敢去得罪他們。

    墨子弦:「那仙盟和皇朝呢?」

    袁度來了興致,側身跟他們說:「首先,皇朝就不用說了,就是金銀多,但是靈石很少,而且處境你們也都看得到。」

    「仙盟和世家的不同,你們知道嗎?」

    幾個人誠實的搖頭。

    袁度:「世家,那是只有一門所長,但是鑽研到了骨子裡,例如薛家就是陣法,可以說,東荒大陸的陣法是他們之最,其他的都是邊邊角角不成氣候,墨家是符咒,王家擅長煉器,法器一絕,只要不是上古古劍,排的上名的法器,大多都是他們家出的,卜家則是丹藥,聽說還有占卜,但是這個沒見識過,就不知道厲不厲害了。」

    「而仙盟不同,仙盟追求大道的多些,就是只管修煉沖修為,例如劍修,刀修等,但是對這些輔助不太擅長,當然了丹清宗,靈獸門之類的,也是會鑽研丹藥,符咒這些的,但是成效肯定不能和世家相比,不過平日裡供自己和其他宗門,也是夠的。」

    「就是一個高級丹藥,一個普通丹藥的事,而且世家是出自一脈,所培養弟子,都是從各個旁支中挑選,所以向心力會好很多。」

    「四大世家,三十六宗門,世家內部和宗門內部也會有不合,有齷齪,但是對外時卻會擰成一股繩,所以得罪其一,就相當於把其他的也得罪了。」

    墨子弦這次是完全明白了過來,給他們排序:「所以,就是世家第一,宗門第二,皇朝最弱。」

    袁度面色糾結:「這樣說也不算對,因為宗門修習大道,所以劍修,刀修會厲害許多,和世家也算是不相上下。」

    至於皇朝最弱,這個是事實,他就沒多說什麼,默認了下來。

    底下的拍賣已經開始,凝淵有意無意的掃過,待看到墨子弦想要的淬骨草,抬手在報價的靈石上動了動。

    等到袁度幾人說完,拍賣已經過半,幾人都窮的叮噹響,什麼都買不起,一邊看樓下,一邊隨意聊著。

    凝淵對著樓下目不斜視,像是看的認真,也像是出了神,墨子弦心裡像是被針扎了下,想說話又磨不開臉,很確定,這次不是他的錯。

    冊子上的物品一個個被拍走,凝淵站起身:「我去小解。」

    墨子弦忙站起來:「我也去。」

    說著提著劍就要跟著他出門,算是別樣的求和,凝淵鋒利的眉眼像是落了一層光,柔和了不少。

    樓下清脆的鈴聲響起,又換了一樣拍賣物,時間緊,凝淵來不及多說,只道:「你若不急,就等會再去。」

    凌冽的嗓音像是在沾染了陽光,露了些不經意的溫柔,只是墨子弦因他的話怔楞,全然沒有聽出。

    握著劍的手,手背青筋泛起,牙關緊咬,媽的,狗東西凝淵,莫名其妙凶了老子一頓,我都退一步了,居然還沒理不饒人。

    把劍拍在桌子上:「我不去了,懶人才屎尿多。」

    這一天鬧了幾場,袁度三人互相看了看,這兩人怎麼這麼怪異,三顆腦袋圍在一起,一邊觀察著兩人,一邊嘀嘀咕咕的討論,朋友不像朋友,主僕不像主僕。

    指間納戒微顫,凝淵深深看了他一眼,只來得及說道:「記住我早上說的話。」

    說完就疾步走了出去,鏤空雕花的門像兩邊移開,又被人從外面關上,兩扇門相撞,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墨子弦手按在桌子上,嘴角抿著,精緻的臉頰氣的微紅。

    郁夷試探道:「要不我和你一起?」

    惹氣的人都走了,這氣生給誰看,默默生氣不是墨子弦的性格,把到嗓子口的悶氣咽了下去,打算到時候想辦法折騰回來,反正他現在是凝淵男朋友,他總不能動手打他。

    喝了口茶潤潤嗓:「不去了。」

    話有些涼,眼眸一抬,竟有幾分穿越前的意味,那時他還是被人捧著的大少爺,連根頭髮絲都是高傲的。

    現在他一窮二白,只有個凝淵,卻也養回了幾分從前的性子。

    袁度對這兩人的關係實在好奇,忍不住問:「他真是你隨從?」

    墨子弦握著杯子,肯定道:「那當然,你沒看到他早上給我束髮?不是隨從,能這麼伺候我?我以後還要讓他給我穿衣服,穿鞋。」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心虛,到時候兩人辦事了,自己被他上的直不起腰,他總不能連件衣服都不給穿,要不然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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