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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13:21 作者: 默聚
    房間寂靜無聲,凝淵和墨子弦皆是震驚的看著郁夷。

    墨子弦試探著抬起手,一把把郁夷推到地上,隨後立馬跑到凝淵身後躲著。

    郁夷揉了揉屁股:「你推我做什麼?」有些不滿,卻一絲還手的意思都沒有。

    這軟糯性子,年僅十七就有了金丹修為,凝淵實屬好奇:「你是怎麼修煉的?」

    「我小時候遇到了劫匪,掉到了懸崖,剛好落到了樹杈上,旁邊有個鳥窩,鳥窩裡有本書。」

    「樹太高我下不去,閒著沒事我就看書,看了三天,我就自己飛下來了,後來不知怎麼的,稀里糊塗就結了金丹。」

    郁夷一臉平靜,凝淵和墨子弦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這人才是天道的親兒子,龍傲天吧?

    墨子弦太過受打擊,坐在床上平復羨慕到想哭的心情,凝淵走過去抓起郁夷的手腕,隨後眉頭微挑,有些詫異,又是一個天靈根。

    天靈根可是單靈根中的萬一挑一,他下山這段日子,居然遇到了兩個,不過這天靈根的資質確實不同凡響,稀里糊塗結了金丹,要是說出去,怕是要挨揍了。

    郁夷看著搭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你能看到我金丹嗎?」

    墨子弦還沒安慰好自己,一回神就看到凝淵和郁夷站在了一起,靠的近不說,居然還「親密無比」,瞬間跳了起來,把凝淵的手拽了下來:「他能看到才怪,我是五靈根都看不到,他一個沒靈根的,怎麼可能看到,哎對了,你是什麼靈根?」

    郁夷聽到凝淵沒有靈根也沒有覺得被冒犯,回他:「我也不知道,沒測過,就是突然有一天看到自己丹田有了金丹,稀里糊塗的。」

    墨子弦藉機揩油,受傷的靠在凝淵肩膀:「我也想有這麼一個突然和稀里糊塗。」

    凝淵嫌棄的推開他,轉頭對郁夷說:「丹田,是極為重要的地方,不可以隨便讓別人看,還有靈海,更是不可以讓別人進入,要不然你的生死就在別人的一念間了。」

    郁夷一陣後怕,點頭如搗蒜:「恩恩,我記住了。」

    「你都不知道靈根,那個皇朝學院的人怎麼把你拐過來了?」墨子弦好奇問。

    郁夷嘆氣:「他叫卓將安,路上看見他吃的飯挺香的,就靠近聞了聞,然後他就問我是不是要去星辰城,我說是,他就告訴我這裡有天下最好吃的美食,我就跟他來了。」

    墨子弦:......「額,那你當時怎麼想的?就算他不坑你,這一來一回,你去星辰城早就結束招新了。」

    郁夷不在意說:「這個沒事,反正三年一次,我還小,三年後再去也行。」

    這鹹魚的性子,墨子弦真羨慕。

    他眼中純清,凝淵提點了兩句:「聽你的修煉速度,你的靈根應當不錯,最少也是個單靈根,如果不是有必要的情況下,有人問,你可以想個藉口含糊過去。」

    郁夷啊了一聲,隨後掰著手指算。

    凝淵對他這麼上心,墨子弦心裡有些酸,看他算來算去,又好奇問:「你算什麼呢?」

    郁夷:「我在算我能活多少歲,如果是五靈根,我就可以維持在金丹修為,剛好是五百歲壽元,但是如果是單靈根,哪怕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時間久了估計也能到元嬰期,元嬰期能活一千歲,太久了,我不想活這麼久。」

    這話說的,別說墨子弦想揍他,連凝淵都有點牙根癢了。

    墨子弦和郁夷收拾床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凝淵站在門口,等著袁度回來。

    袁度手裡拿著雞腿,大搖大擺的走回來,顯得張狂無比,和星辰城中小心謹慎的人完全不同。

    看到門口的凝淵一樂:「你偷摸的跑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墨子弦到了嗎?你不告而別,都沒看到他當時那臉色,恨不得把酒樓給砸了。」

    凝淵點點頭,直奔主題:「你當日說有門路,可以讓我們進天機閣,後天就是競拍大會,門路可有了?」

    袁度裝傻道:「啊?我說過嗎?沒有吧?我怎麼不記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27章

    接連否認, 嬉皮笑臉,訛言謊語,自作聰明的以為騙了就是騙了, 勾起凝淵壓了這許久的怒火, 腦中浮現那一日酒樓的種種,一瞬間眼中換了季節, 猶如雪山之顛的冰雪,常年不化。

    心裡厭惡的厲害, 黑色的靴子一腳踹了過去。

    袁度嘴裡還咬著雞腿, 直接被踹飛在半空中,慘叫一聲,手中的雞腿無力握住,直接掉落在地上。

    這一腳像是踹碎了他的五臟六腑,倒在地上疼的頭冒冷汗, 蜷縮著身子, 連呼吸都是痛的, 想不到凝淵竟然敢對他出手, 一時連防備都無。

    慘叫聲嚇到眾人, 離得近的忙從房間跑了出來,最快的兩個人跪地把他抱起, 先掏出救心丹給他服下。

    這才查看他的情況,丹醫的弟子切了脈, 鬆了口氣:「沒事, 沒傷到什麼地方。」

    袁度虛弱抬手:「你醫術不精,叫你師父丹醫過來, 我都快死了, 怎麼叫沒傷到什麼地方, 沒想到這次碰到硬茬了。」

    半抱著他的人沒好氣的鬆開他:「已經讓人去叫我師父了,這是誰打的?」

    五臟六腑都疼,袁度雙手捂都捂不過來,有氣無力的說:「一個叫凝淵的新生,不對,都不算是新生,他連靈根都沒有,是新生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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