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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13:21 作者: 默聚
    凝淵比墨子弦高了不少,壓迫性的氣息把他包圍,像是雪山上清冷的果香,墨子弦心慌的後退了半步。

    他抬起頭,眼中的不舍明顯,凝淵像是泡在亦初山的溫水裡,不自覺的也泛起了留念:「後面要是有機會偷跑出來,我再來找你。」

    墨子弦猛的笑了出來:「你這次是偷跑出來的?」

    凝淵挑挑眉,逗他開心:「那當然,我是我們家一根獨苗,又不爭氣的沒有靈根,護我護的嚴實。」

    當要分別時,能想到的只有對方的好,墨子弦不知自己哪裡來的勇氣,一臉認真的說:「那我好好修煉,等我能護住你的時候,去接你出來玩。」

    凝淵心情複雜:「那我怕是要等到白頭了。」

    墨子弦評估了下,認真點了點頭:「有可能,你沒有靈根,最多活一百歲,到時候說不定我去參加你的葬禮。」

    說完低著頭,心裡難受的厲害,甚至產生一個念頭,去給靈獸擦屁股太噁心了,還不如不修仙了,活個一百年夠本。

    凝淵拍了拍他的頭,無聲安慰,想來也是好笑,他原是下山殺他的,現在不知怎麼走到了這麼一步。

    周順柏和孫夢兒換了凌雲宗的衣服出來,素白的外衫繡著祥雲,手中握著佩劍,立馬有了修士的模樣。

    凝淵招呼道:「今日大家都有了各自的際遇,我那邊有些還不錯的酒,要一起喝一杯嗎?」

    其他人忙說好。

    回到酒樓,幾人上了二樓包廂,凝淵拿了靈泉酒出來,又讓小二上了些飯菜,幾人推杯換盞,吳柴喝了兩杯,忍不住痛哭出來。

    哭的墨子弦都有點懵了,撞了撞凝淵的肩膀:「他為什麼哭?因為五靈根?那我是不是也要哭一場?」

    凝淵揉了揉耳朵:「你可千萬別哭了,我受不了。」

    墨子弦差點沒被口中的酒噎死,彎著腰又咳嗽了出來。

    一半是酒一半是心,臉上通紅一片。

    吳柴為人靦腆,醉起酒來卻吵鬧不堪,大喊大叫,四肢亂撲騰,桌上的碗碟碎了一地,凝淵看的嘆為觀止,對吳柴此人刮目相看。

    周順柏用盡全力才算是把他壓制住,抱住他衝著凝淵說:「我先送他回去休息。」

    孫夢兒抱著幾人的劍跟在後面,只留下凝淵,墨子弦和一地的狼藉。

    墨子弦喚小二來收拾,凝淵不經意施了個清潔術。

    一切安靜下來,墨子弦坐下捂著肚子:「哎,我還沒吃幾口呢!」

    凝淵拿出之前在安江城買的靈植美食,擺了一桌子,無一不冒著熱氣:「吃吧!」

    墨子弦顫抖的拿起筷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凝淵這傢伙怎麼對他這麼好了,應該不會下毒吧?

    總不能是快要分開,突然發現他的好了?

    墨子弦一邊看著他,一邊忐忑的吃了一口:「嗚嗚,好吃,你怎麼不吃?」

    凝淵扶著額,端起白玉酒杯放在唇邊,含著酒意的微醺道:「都給你吃。」

    那雙眼,似醉非醉,誘人犯罪,墨子弦心裡罵了一聲艹,低著頭只顧夾菜往嘴裡填,猶如豬八戒吃人參果,味道全都不知道。

    街上有人哭,有人笑,有人不相信的請求再給測試一邊靈根,古樸的房間靜悄悄,一個人低頭吃著菜,一個人喝著酒,不知不覺見,酒喝完了,桌上也只剩下空空的盤子。

    那些酒像是到了墨子弦的臉上,臉色猶如三月桃花,耳朵燒的通紅,終是忍不住抬起頭:「你TM的,一直盯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

    凝淵眯起眼,認真看了看,評價道:「你比花好看。」

    咔嚓一下,墨子弦手中的筷子折成了兩半:......這混蛋老是這樣,能怪他想多嗎?

    凝淵酒量一般,今日喝的有些多,見他筷子斷裂開的細毛,擰了眉頭:「不要傷了手,要不然太過可惜。」

    墨子弦按著自己狂跳的心臟,嘴裡嘀咕的罵著,這怪他嗎?怪他嗎?

    凝淵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又在罵他,傾身上前,五指提著他的腰帶,把人提溜到自己旁邊的凳子上:「你這混帳話都是和誰學的?再聽到你罵人,別怪我揍你。」

    墨子弦雙腳猛的離了地,撲騰了一瞬,氣道:「誰罵你了?我沒罵你。」

    隨後氣短道:「就罵了兩句,誰讓你太狗了。」

    怕他揍人,上看下看想著轉移話題,看到桌上空空如也,嚇了一跳:「我居然全吃完了?」

    凝淵有些混沌,跟著他的話題走,先看了看空盤,又盯著他的腹部:「你真能吃。」

    隨後奇怪:「我怎麼看著你腰還是這麼細,吃那裡去了?」

    墨子弦低頭,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是沒變化。」

    還沒研究出這一桌東西跑哪裡去了,壓迫性的氣息就撲面而來,凝淵微醉的嗓音在墨子弦耳邊響起:「給我摸摸。」

    墨子弦????啥??

    傻愣愣的抬起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凝淵掐腰提溜到了桌子上,寬大溫熱的手掌覆在腰間,摸來摸去:「你把我的飯菜都吃哪裡去了?」

    墨子弦大腦嗡的一聲,如同斷了弦,凝,凝淵這個混蛋,不是同性戀他倒立洗頭。

    那雙手像是在他心上戳了戳,戳的墨子弦心臟顫了又顫,一把推開他,慌張的滾下了桌子,嚇的結結巴巴:「你是不是喝醉了?我跟你說啊,老子可能,或許,應該是直男,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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