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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4:27:35 作者: 冷山月
    只聽霍無厭問他,「莫非你還等著本座哭。」

    季玄桃花眼笑成彎月,一派純良無害,「我絕無這般冒犯魔尊的想法。」

    霍無厭也不知信了幾分,鬆開季玄的手,並道:「你的白道友可能就要遇上危險了。」

    季玄原本就是玩鬧一下,一聽這話立時就正經了起來,「危險,關於那位裘燈尊者嗎?」

    季玄之所以會有這個疑問,自然是原著中根本就沒怎麼描述這位裘燈尊者,只是粗略一筆帶過。

    域主裘燈與小域主葉然之間,關於那位小域主的描寫倒是要多上許多,畢竟宸天尊者與白子濯要搶奪他師尊耗費多年心血培育的寶劍,這位小域主自然是第一個不同意。

    而且他們兩人來到這鬼域第一個發現他們的就是小域主,其在鬼域對兩人那是多加阻撓,這裡被阻撓的主要對象就是白子濯,白子濯後在得到那件被鬼氣蘊養的劍時,甚至險些走火入魔直接殺掉對方,裘燈就是這時出現,救下小域主,與宸天打了一個照面。

    這是域主裘燈第一次出現,也是對他描述最詳細的一次,後面就開始燉肉了,有可能是作者已經完成自己寫這個場景的主要目的,其與宸天仙尊的淵源,在燉完兩三萬字的大肉之後,作者直接三言兩語帶過了這事,只說宸天仙尊與裘燈尊者密談了什麼,後裘燈就與其徒弟聯手幫宸天仙尊打開了那結界。

    「算是,裘燈曾經是名門正派的仙尊,心胸寬廣,自然不會為難小輩,但在失去記憶成為鬼修的那千年,罪惡多端的事他也沒少做,宸天與你那位白道友沒有找他麻煩,他或許還會對我們進入鬼域的事視而不見,可當他們想要去碰那把他培育多年的劍,其結果可就不好說了,他的修為想來已經是突破渡劫。」

    「渡劫,那可就有意思了。」

    原著中宸天仙尊可就是在那蒸騰鬼氣中突破渡劫,本就道心已亂的宸天仙尊在此次中另領悟到了一個道,現如今劇情已經變成這樣,這個劇情十之八九也是不可能還繼續存在。

    霍無厭本以為會看見季玄有那麼點擔憂之類的情緒,結果他想多了,季玄比誰都要冷靜,壓根就沒有擔心白子濯的安危。

    「你之前不還挺擔心你的白道友嗎,這次怎麼這麼淡然。」

    「不是不擔心,而是此行極有可能會是白道友的機緣。」季玄輕描淡寫道。

    白子濯在此的機緣遠非一把鬼劍,在原著中他被鬼劍引得險些走火入魔,有墜入魔道的趨勢,但仔細一想,白子濯的體質其實比起坦坦蕩蕩一往無前的正道劍途,更適合魔道,九陰之體九陰之體,除了是一個頂好的爐鼎之姿外,還是一個天生便聚陰的體質。

    白子濯也是從下就長在修真界,修行道法,若是在凡世間,他必然會出現招魂,身體弱等特徵。比起修仙,白子濯修魔進境絕對會更好。

    修魔又不是不能走上飛升大道,橫豎都不過是道,不過是選擇的是浩然正氣,還是陰魔邪氣。

    季玄沒有那種世俗的眼光,在他看來只要能到達捷徑,最後用的是什麼方法根本就不重要。

    「魔尊大人,我發現一個問題。」季玄突然道。

    「說。」

    「你知道咱們應該怎麼出這鬼域嗎?」

    「等。」

    「我雖然知道魔尊是要等那兩位來一同破結界,但哪裡兩位都不會在這之前就把弄一方給弄死嗎?」

    準確來說是裘燈尊者真的會不管宸天仙尊與白子濯,任由他們兩人把那劍拿走嗎?只有原著劇情打底,他還不清楚那邊情況,但也別一念之差把人都給他弄沒了,主角就這麼一個好吧。

    「那我們去鬼淵看看。」霍無厭嗓音低沉,尾調慵懶。

    季玄持認同看法。

    在霍無厭轉身分辨方位時,落後半步的季玄才眸色緩慢但銳利地掠過四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剛剛有人來過,他的昏睡不醒並非偶然。

    霍無厭做了一件很不合事宜的事,那就是他延長了季玄醒來的時間,這個舉動只要被季玄發現,絕對會引起他的猜忌,但霍無厭還是這麼做了,這是自信他無法察覺,還是對方不在意他會不會發現這事。

    季玄有時喜歡沙鍋問到底,有時卻又不太想把什麼事都攤開說。

    手上接住一片飄來的花瓣,季玄輕嘆一聲。

    閒庭信步般的霍無厭頓了頓,問:「怎麼?」

    「我只是在想再美的顏色也會有易逝的一天。」

    潛台詞就是『再堅固的感情也經不起背叛,所以我們的魔尊大人肯定不願意騙我對吧』。

    霍無厭並不意外季玄能夠發現,淡淡道:「裘燈,問了點事。」

    思閣樓。

    樓主書房突然響起一道轟然巨響,驚動了四周不少的弟子與護衛,不過礙於此處是素淺仙尊的私人領地,弟子們沒一人敢真正地靠近。

    一襲藍白水袖長袍的威嚴女子深深埋頭,直到書房暗道裡面的動靜全然消失,一道白衣容色端莊清麗的女子從煙霧中走出才恭恭敬敬道:「樓主。」

    白衣女子長發披散,未束任何髮髻,一襲簡單白衣,赤足而立。

    與其好容貌比起,那張臉上的怒容讓其好似從地域走出的惡鬼,其一步步走進,每走一步身上所帶的威壓就越大,威嚴女子面上的神色就更加痛苦一分,等到她走進後,威嚴女子已經七竅流血,標準跪立的姿勢開始發顫,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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