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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4:16:23 作者: 冷山月
    穆宴秋也不是死練功的人,還是極會為人處事,因此平日裡交好的門人弟子也不少。可被罰跪祠堂時來的卻只有平日與他最不對付的小教主,這魔教中少有的溫情,在早已看遍世態炎涼的穆宴秋心中深深地埋下了一顆種子。

    ——

    耳邊忽聞穆宴秋的道歉聲,駱北險些驚得從畫舫上掉下去,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眨了眨眼,慌忙轉身詫異的看向穆宴秋,眼中哪還有半分什麼所謂的傷感憂鬱,他眼底微隱些許擔憂,一頭霧水的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沒什麼。」

    駱北想起這人似乎好像可能喜歡自己,於是猜測道:「你不會是因為我把那顆石頭送給了一個女人而不高興吧?」

    別說,正中。

    穆宴秋抿了抿唇,不語。

    對方既然沒有說話,駱北就權當對方默認了,說實話他有些心情複雜,當你發現你一直視為死對頭的人居然喜歡你,是誰恐怕也淡定不起來。更何況你還知道了你情敵因為你給了其他人東西而吃醋了時,這種心情就更難一言而盡了。

    駱北有些小害羞,穆宴秋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吃醋啊!搞得……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他乾咳了一聲,為了不讓某隻醋精把自己酸死,只好狀似無所謂地開口道:「那個女子叫做秋水,唔,和你的劍名一樣,然後……那啥……就這樣了嘛,嗯,就是這樣。」駱北詞不達意的解釋著。

    駱北:……我才不是解釋,只是……只是,實在編不下去了,好吧,就是解釋了。

    雖然駱北說了半天也沒有說清楚,但穆宴秋卻聽懂了對方的意思,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忍不住輕笑出聲。

    駱北見過穆宴秋無數或假笑或發自內心不經意的笑,然其大多都是淺淡的笑容,從未有過這樣……這樣明媚的笑,就連那笑聲都好似清泉石上流般讓人發自內心的舒服。

    心跳再一次忍不住地蹦噠起來,如同在慶祝什麼,完全不受駱北的控制。

    這下子穆宴秋心情是好了,而駱北卻是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覺得他自己的袖子可能大概也許是斷了……

    雖然有點突然,但是好像真的斷了。

    駱北欲哭無淚,穆宴秋果然是這世上最大的混蛋玩意兒了,自己袖子斷了也就算了,還非要把他也給捎上。

    第29章 挨揍日常的第29章

    小教主駱北向來是個萬事不過心的性子,而這一次他卻也是真的要少年愁白了頭。

    你說穆宴秋這傢伙那麼的兇殘暴力,還不夠溫柔,喜歡這樣的人他不是找死嗎?更何況他不是喜歡左護法嗎?一個人當真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

    駱北懷疑人生了。

    他向來覺得自己是個專情的人,像同時喜歡兩個人這樣的渣行為簡直是小教主最看不起的那類人,然後,現在的他就面臨著同時喜歡兩個人的危險。

    不過他真的喜歡左護法嗎?駱北不由陷入了自我懷疑。左護法溫柔大方長得漂亮對他還好,基本就是他的理想型,可對方的溫柔許多時候於他而言都像是幻影一樣。他認為自己應該是喜歡溫柔的人,認為左護法是他喜歡的那一類型,所以他常常會忽視一些問題,比如左護法如若真的那般溫溫柔柔,又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左右護法之一。

    感情這東西真是比婊.子還婊.子,本來還以為可以挽回一下斷掉的袖子,結果仔細想想他對左護法的喜歡其實真只是他以為的喜歡,他對穆宴秋都心跳加速好幾次了,對秦瑤卻好像連一次都也沒有,這就尷尬了。

    完蛋了。

    然而最打臉的便是他才知道穆宴秋喜歡他,甚至還慎重考慮過要不要疏遠對方,結果這才過了多久,他的袖子就說斷就斷了,連聲招呼也不打。

    愁啊愁,什麼穆家莊,什麼武林大會,都變得無關緊要了起來。

    可惜他在這裡愁白了頭,穆宴秋不知道啊!對方還要找他一起調察穆家莊呢!怎麼可能讓他一直在那裝深沉。

    駱北頹喪地捂臉,待調節好心情,便和穆宴秋、程宛白對了對各自搜集到的消息,沒想到這一整理還真被他們查出了點什麼。

    首先穆宴秋作為一個大家族,人丁自然興旺,而人多是非也多,沾親帶故的就更多。他們目前就收集到幾點,如管家經常帶進穆家莊的小孫子,長工阿良的妻子,侍女彩雲的阿爹……這些都是經常出入穆家莊而且還沒被滅口的,雖說這次看起來用處不大,然很多不為人所知的梓密就是這些小人物才知道。

    雖然有些繁雜,但駱北還是很積極的一一去調查,當然他才不是用事物來麻痹自己,好讓自己不用面對他有可能看上穆宴秋這樣的恐怖事實,早點調查完他好有多遠離穆宴秋有多遠。

    可惜事與願違,一路調查下來,穆家莊滿門被滅還是一點苗頭也沒。駱北對其都快要喪失耐心了,這日駱北本來以為又要一無所獲之時,他卻得到了一個大秘密,一個關於穆宴秋的大秘密。

    還記得之前由他幫忙而得到花魁之位的秋水嗎?當時他就覺得秋水實則一點也不像是青樓楚館中人,畢竟那溫婉大方的氣質可不是青樓女子該有的。

    駱北在之後與之又有些許接觸,這日他是與穆宴秋同路的,女子看見穆宴秋險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那種驚訝就如同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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