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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4:16:23 作者: 冷山月
    苟攸坐在馬上,還有人幫著牽馬,壓根就不累,所以一行三人不過是修整了一盞茶時間就又行上路了。

    這次夜晚時倒也還好,找到了一個破廟,不至於讓苟攸一個姑娘家和他們兩個大老爺們露宿在外。

    穆宴秋在找到破廟後,把兩人先安頓好,就去打獵了,畢竟駱北已經啃了一天乾糧,穆宴秋還是想給對方打打牙祭。

    走之前也只是語音不詳的讓駱北不要太相信陌生人,潛台詞也就是讓他小心苟攸。

    這邊穆宴秋前腳剛走,駱北就把穆宴秋的話當耳旁風,挪到了苟攸的身邊,意味不明的道,「苟姑娘,你之前是不是認識我師兄。」

    駱北此話說得苟攸心下一驚,就知道八成是自己突然看見穆宴秋,太過于震驚心緒激盪之下沒有收好情緒,露出了馬腳讓對方給察覺了。

    她蹙起娥眉,狀似小女兒的心意被人察覺,微微羞赧,「這……小女子還以為自己掩藏的極好,沒想到居然還是叫駱公子發現了,小女子的確是之前就見過穆公子,自那一別之後就再未見過,沒想到這次遇險居然會遇見穆公子。」

    駱北眉頭一挑,沒想到這苟攸居然還敢胡謅,他唇邊帶起一點弧度,似笑非笑道:「哦?原來如此,可我師兄好像並不認識苟姑娘。」

    「穆公子不識得我也正常,畢竟小女子對穆公子不過是一廂情願,那一日也只是遠遠瞧見,穆公子不知小女子也是正常。」

    「這樣啊……」駱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穆宴秋來碧泉教十二年,也就出門歷練過三次,且都是來去匆匆,並未多做逗留,這姑娘說以前見過穆宴秋,那是如何見的,畢竟穆宴秋出門三次可有兩次都是為了合歡宗,總不會是路上給碰見的。

    若說之前還只是懷疑,駱北現在卻已是基本可以肯定了,這女子果然就是合歡宗人,苟攸這樣看起來又純又欲的又哪裡真的像是良家小姐了,不過也是,那般重情.欲以此為功法的門派又哪裡真的能培養出或蠻橫或溫婉的閨閣小姐。

    駱北不由起了一點逗弄的心思,「苟姑娘有沒有聽過一個門派。」

    「什麼門派?」苟攸心下若有所覺,卻裝著疑惑道。

    「合歡宗。」

    隨著這個詞的落下苟攸的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了一下,她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還做不到遇事臨危不亂,單就因為這個詞,她就險些方寸大亂。

    「公子是在說笑嗎?」苟攸唇邊的笑容有些微僵硬。

    駱北歪了歪頭,臉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我倒是忘了苟姑娘這樣常呆在深閨內院的嬌小姐恐怕是不知道這個門派,這個門派算得上是邪門歪道,以采陽補陰為修煉之法,且其門中還有極為厲害的易容術,據說這門派的易容術那麼出神入化,就是因為他們用的是……」駱北頓了頓,略靠近了苟悠一點,才又低聲繼續道,「活人的臉皮。」

    低沉略沙的嗓音如同響在苟攸的耳畔,她無意識的抖了一下,好像只是被這殘忍的手法給嚇到了。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那麼一瞬間以為駱北早已把她看透,什麼同路都不過是逗她玩。

    「你當真了?」駱北輕輕笑了笑,也不咄咄逼人等著苟攸的回答,就如同方才真不過是在說笑。

    他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的道:「好吧好吧,我就開個玩笑,但願沒有嚇到苟姑娘吧!不過苟姑娘恐怕是不能繼續喜歡我師兄了,畢竟我那師兄其實有斷袖之癖,你們是沒有可能的。」

    「什……什麼?!怎麼可能!」如此驚雷讓還沒有從方才的慌亂中醒過來的苟攸一時如夢初醒不可置信道。

    駱北看苟攸那驚詫的表情,樂顛顛的想果然編排穆宴秋很讓人舒坦。

    駱北無聲嘆了口氣,苦笑道,「苟姑娘是嬌滴滴的大美人,可我那師兄卻偏偏喜歡硬邦邦的男人,所以苟姑娘的垂愛我師兄怕是受不起呢!」

    「那、那公子與穆公子是什麼關係?」苟攸也是真的慌了,整個人處於神遊狀態,才這麼脫口而出。

    見對方還是有些將信將疑,駱北興頭上來了,毫不在意來一個狠的,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胡扯起來,「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瞞苟姑娘了,其實我和我師兄情投意合,早已互許終生,所以我才這般和苟姑娘多說了幾句,唉,他會這麼輕易的就帶苟攸姑娘一個姑娘家和我們同路,其實就是生了我的氣,怨我沒有等他便擅自離開來救當時落難的苟姑娘,刻意與苟姑娘親近恐怕也是為了讓我吃醋。」駱北露出一個既甜蜜又有些微苦惱的笑容,整一副說的像真的一樣。

    苟攸:「……!」

    看向對方俊朗略顯憂愁的臉龐,苟攸不得不去相信對方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不遠處剛剛打到野味回來,不小心聽到這句話的穆宴秋驚得險些將手中的野雞放跑。

    他整個人臉上發熱,心跳如雷鼓,如同被煮開的沸水,只因為一句話便就面紅耳赤起來。

    第14章 挨揍日常的第14章

    穆宴秋運起輕功足足在外逗留了小半個時辰才又回來,除了看駱北的眼神有些微妙外一切如常。

    要說穆宴秋為何會帶苟攸同路,那還不簡單,駱北都發現的事他怎麼可能沒發現,只不過他對苟攸的身份卻是迷迷糊糊的,他的的確確沒有見過這女人,本以為對方是用的易容術,他還特意與這女人親近,卻也並沒有發現什麼,如此看來,要不是對方真的沒有易容,要麼就是合歡宗的人,畢竟如今放眼江湖也就合歡宗能把易容的麵皮做得薄如蟬翼,不觸手摸完全察覺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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