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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4:16:23 作者: 冷山月
    穆宴秋在駱北來時對他微微頷首,點頭示意,然後繼續低眉沉思,只不過他的面色著實有些蒼白,果然是身體有恙嗎?

    駱北眼眸微眯,眼角餘光不由多留意了一下穆宴秋,卻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穆宴秋每當聽到穆家莊這幾個字時,隱在袖擺下的手似乎都會微微用力收攏,這雖然只是一個極細小的動作,不過駱北某些方面簡直比了解自己還了解穆宴秋,卻是一眼就發現了。

    穆家莊嗎?

    穆宴秋似乎有些過於在意了這個家族了。

    駱北不由思索起來,一個武學大家族,雖說比不上五大門派和一些隱士門派,但也算登得上檯面,這樣的一個大家族居然一夜之間就被人滅門了,且還線索全指向他們魔教。

    要知道他們魔教中人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絲毫沒有底線的人,結果這些正派燒殺搶掠奸.淫滅門這些事全都推給他們魔教,委實也太過火了一點。

    穆宴秋上前一步抱拳道:「師父,徒兒願請命離開碧泉宮,前往江湖,調查穆家莊滿門被滅之事。」

    穆家莊是有百年底蘊傳承的家族,如此就被人滅了滿門,雖按照以往慣例,又把鍋甩給了魔教,可碧泉教幾百年來的沉澱什麼精妙功法沒有,會圖他區區穆家莊的家傳功法。

    可這件事到底影響過大,之前那些小打小鬧,不管是不是魔教所為,正道勢力都還不會怎麼在意,大動干戈,可這穆家莊滿門被滅,影響實在太過於惡劣,足以讓正道宗門人人自危紛紛群起而攻之,又興起一場屠魔大戰,畢竟這些正道人式難免會想今日是穆家莊,那明日又會是哪個門派。

    三百多年前的屠魔大戰就使得正魔兩道兩敗俱傷,元氣大損,也是近百年才又恢復正常,若是再興起一場正魔大戰。

    駱重山沉吟半響,同意了穆宴秋的請示,不是他們碧泉教怕了正道那群偽君子,實在是因為這些本就不是他們碧泉教做的事而大動干戈,也太不值得了。

    劇情該開啟了,穆家莊滿門被滅,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聯繫呢?駱北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想。

    駱重山像是剛剛才注意到駱北,指著一旁正聽得無精打采百無聊奈的駱北道:「你也跟著你大師兄一起去。」

    第9章 挨揍日常的第9章

    無精打采的駱北頓時被嚇得精神了起來,駱北試圖用可憐的眼神告訴他老爹,不要這樣對他,他一定會在路上就被穆宴秋給打死的。

    可惜事務繁忙無法關心自家兒子幼小心靈的教主大人哪知道駱北的苦楚,十分愉快的誤解為了駱北怕路上辛苦而不想去,頓時怒火嗖嗖往上竄,罵道:「混帳東西,多大的人了,竟還沒有出去歷練過,如此拈輕怕重,怎堪重用?你要是有你大師兄一半省心……」

    「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成嗎?」駱北連忙開口打斷他老爹的長篇大論。

    駱重山冷哼了一聲,見駱北還算識相,才放過了他。

    少女清脆的聲音如銀鈴般響起,程宛白上前一步,微微行了個禮:「宛白也想為教主分憂呢?不知教主能否允許宛白與小教主和大師兄同路。」

    駱北眉稍微挑,果然,這穆家莊滿門被滅與那什麼劇情有關。

    還不待駱重山給予回答,一道如和風細雨的聲音便已從殿門口響起:「教主三思,宛白的萬蠱毒術正是關鍵時刻,恐不便出教。」

    眾人皆驚,心下都有了計量,只因這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幾乎不怎麼來議事堂,也幾乎從不在議事大會上發表意見的沈玉清,他上一次在議事大殿上談笑風生指點江山還是五年前教主親自提問,自那時起眾殿主堂主長老弟子們才知道,碧泉教教主身邊的紅人不是最親近的左右護法,也不是其他那些看似德高望重的殿主長老,而是這位連議事大會都沒來過幾次的毒殿殿主。

    駱北沒想到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守著毒殿的沈玉清居然也來了,還略有些驚訝,不過一想到沈玉清來的原因是把程宛白留下,看來他剛剛的舉止還是讓沈玉清起疑了。

    程宛白面色微有難看,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卻又不知因為什麼,而一言不發。

    駱重山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高深莫測:「如此也好。」

    此事竟就這般輕飄飄的告一段落,駱重山又和教眾談起了其他事務。

    直到離開議事大殿後,駱北才活動了下脖子,嘟嘟囔囔的道:「我沒出去歷練過,還不是因為你不准。」

    要知道駱北早就想離開碧泉教出去闖蕩,好吧,主要原因還是想逃避穆宴秋那個兇殘男人。現在好了,連出去都逃不開穆宴秋的手掌心。

    初夏的下午不見清涼,烈陽高照,滾滾熱浪撲面而來,才剛剛養好傷,有些體虛的駱北額頭上浮起一層薄汗,他鬆了松領口,略有些煩躁,卻也不想把內力用在抵禦炎熱上。

    見到穆宴秋也走過來,駱北呲了呲牙,對著穆宴秋做了個鬼臉,不過穆宴秋神色淡然,似乎心情有些不佳,就連好看的眉頭也微微緊鎖著,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

    穆宴秋路過駱北時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明日就啟程,小教主還是今日就把行裝收拾好。」

    駱北挑了挑眉,對著穆宴秋笑了笑,穆宴秋回以一個面癱臉,然後就走了,只留下一個修長的背影給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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