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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3:53:29 作者: 閒狐
「藉口……?」明琮久又想起那天的事,謝霄是看完信才決定留下的,「那封信……?」
謝霄點頭:「第一個藉口,就是送給我,那是為了降低你的防備心。第二個藉口,是專門為我準備的,信里說她們兩個忽然出現在顧家門口,自稱是你外祖母那邊的親戚,跟你定過娃娃親,但皇后卻查到她們跟太子有關係,想讓我幫她查查這兩人的來歷。」
明琮久愣了好一會:「你是因為娃娃親才留下她們的?」
謝霄沒答,而是繼續解釋:「後來我去查過,她們的確在東宮呆過一段時間。」
「你轉移話題!」明琮久往前蹭了蹭,咬了一下謝霄的下巴,「你是不是因為娃娃親才留下她們的?」
「不行嗎?」謝霄笑著看他,「我八抬大轎娶過門的人跟別人定了娃娃親,我肯定得查查。」
明琮久聞言笑起來,用唇蹭他的下巴:「所以你吃醋。」
謝霄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至於想將人捏在手裡利用一下這種原因,他便沒說了。
這不,今天就派上用場了。
謝霄眯著眼看懷裡人不安分地扭動,搭在他明琮久後頸的手力道加重了兩分,問道:「還能忍嗎?」
明琮久點頭,眉心已經忍得快打結了,眼睛紅紅地看他。
這藥跟他之前用的那種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他之前用的那些頂多就是助興的,今天中的才是貨真價實的春天藥。
身體裡好像有團不滅的火在燃燒,全身的血液都變成易燃易爆的東西,每次在血管中流動都會帶起讓他痛苦的熱度,直燒到心臟。
加速跳動的心臟讓血液流得更快,不斷流轉的血液變成他身體裡的岩漿,灼燒著他所有知覺,連呼吸和思考都變得痛苦,只想找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把自己埋起來。
明琮久伸手勾住謝霄,整個人都貼到他身上去,軟聲撒嬌:「熱,我可能發燒了。」
謝霄收回壓著他後頸的手,轉而用手背去貼他的額頭,柔聲道:「那你想怎麼樣?」
「不知道……」明琮久搖搖頭,迷迷糊糊地往他懷裡拱,聲音裡帶上難耐的鼻音,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阿霄,我難受。」
謝霄眸色沉了沉:「乖,再忍忍,回去再說。」
明琮久聞言,眼眶瞬間濕了,眼睛委屈得發紅,控訴地看著謝霄:「家裡還有好遠。」
謝霄無聲笑了笑:「這種時候你倒是清醒了。」
明琮久看他笑就來氣,也懶得想為什麼,張嘴就咬住謝霄的唇,含糊道:「不准笑。」
謝霄捏著他的後頸將人拎開,唇邊的笑意卻沒散:「小狗。」
明琮久被說得更委屈了,帶著哭腔道:「我對大白小黑可好了,你對我不好。」
「我怎麼對你不好了。」謝霄說著,用空著的手去摸他的臉,看明琮久自覺地蹭上來,受用地眯起眼,「大白跟小黑平時乖,你平時乖嗎?」
「乖,我超乖。」明琮久從他手上掙開,又湊上去親謝霄的唇。
他這會好像又回到了兩人沒接吻過的時候那樣,半點章法也沒有,只是憑著感覺在他唇上一下又一下地親著。
但謝霄只是靠著車壁任他施為,半點回應也沒有。
明琮久覺得謝霄太壞了,但他又拿謝霄沒辦法,他都這麼主動了謝霄還沒反應,說到底還是謝霄不夠喜歡他。
想到這,他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親吻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我去找別人。」
他說著退開一點,起身欲走。
謝霄面色一沉,伸手將人拉近懷裡,冷聲道:「你就沒別的招了?」
「有招也不對著你用!」明琮久重重抹了一把臉,燙得好像隨時會蒸發的臉頰沾過眼淚後溫度反而低了,那種涼得發麻的感覺有點舒服,他乾脆不忍了,對著謝霄就開始哭,「你又不喜歡我,我這麼追著你,除了給你看笑話,還能怎麼樣?」
謝霄聽他哭,忍不住皺眉:「我什麼時候說我不喜歡你了?」
「你就是不喜歡我!我這麼對你你都無動於衷!」明琮久說著手就往下,摸到他藏起來的筆,整個人都僵住了。
謝霄哪是無動於衷,他可太有了!
明琮久眼淚瞬間憋住了,手放也不是手也不是,只能無措地看他:「你喜歡學習你可以跟我說啊,我又不會笑你!」
「跟你說?」謝霄閉了閉眼,「說完我在這把事情辦了?」
「那你可以給我一點暗示的,再說我也不介意。」明琮久說著整個人靠到謝霄懷裡,好像被人抽走了骨頭。
謝霄嘆了口氣,握住了他手,微涼的掌心貼著高熱的手背,好像隨時會被燙傷似的。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謝霄有點著迷,他低頭在明琮久鼻尖落了個吻,哄道:「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想我怎麼做?」
明琮久立刻點頭,乖巧地拿出那支毛筆,沖他討好地笑:「那你教我畫畫?」
明琮久不擅丹青,但謝霄卻是箇中高手,飽蘸墨水的筆在他手中輕易揮灑出一片絢爛的河山,輕易讓人沉迷其中。
只是過於沉迷,明琮久一個反應不及,就被墨水濺了一身,他看著上頭的污漬,有點幽怨:「你就糟蹋我衣服。」
「幾件衣服而已,晚點給你買新的。」謝霄說著伸手把人抱起來,馬車也隨之停止,他立刻抱著明琮久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