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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3:53:29 作者: 閒狐
    謝霄笑了,他素來囂張,就是對著皇后一樣:「娘娘難道覺得這樣我就會怕?就算是顧家出手,我的回答也一樣,我想要的東西,誰敢攔著,我就殺了誰。」

    顧幼皎自然是知道他的脾氣的,不然當初也不會選他當明琮久的夫婿,如果要說滿朝文武有誰能在那兩個兄弟手裡護住明琮久,那也只有謝霄這個瘋子了。

    「謝霄!!」顧幼皎氣得聲音都尖了幾分,「你別亂來!!小玖有病的!!」

    後來他才知道明琮久身上是有隱疾,但具體是什麼問題,顧幼皎卻咬死了不肯說,他也找步陽問過,步陽卻說明琮久身體健康,沒有什麼問題。

    顧幼皎很清楚他不是沉迷享樂的人,否則找幾個美人代替就是,沒必要為了這點事得罪顧家,可謝霄既然開口,那就是動了心思了。

    她算準了他不會拿明琮久的身體做賭注。

    「乖,別鬧了。」謝霄語氣溫柔,像在哄小寵物。

    明琮久還是不依不饒的。

    謝霄只好由著他,自己一口接一口地和喝酒,像一塊點不化的頑石。

    明琮久鬧了一會也累了,動作漸漸小了,最後靠在謝霄懷裡迷迷糊糊地說著囈語,清淺的呼吸搭在頸窩,睫毛像羽扇一樣掃在他下巴上,痒痒的。

    謝霄輕輕將人推開一點:「起……」

    話沒說話,肚子上就被明琮久膝蓋撞了一下。

    謝霄皺了一下眉,按住他亂動的腿。

    明琮久立刻不樂意了,抽了兩下把腿抽回來,挪到旁邊靠著池沿坐著,用腳不輕不重地踢他:「你不喜歡我。」

    謝霄不言語,只是悶頭喝酒。

    「你不喜歡我!」明琮久又重複了一遍,委屈巴巴。

    謝霄依舊不答,看著他。

    明琮久詭異地明白了謝霄的意思,說:「你喜歡我,為什麼都不跟我做?」

    他說完,見謝霄不搭理他,又踢了他兩腳,都不重,反而像調/情,撓得謝霄心癢。

    謝霄放下杯子,捉住他的腳,另一隻手拿著酒壺繼續喝酒。

    明琮久掙不開,乾脆趴在池邊哼哼唧唧抱怨,抱怨了一會自己就睡著了。

    溫泉里一下安靜了。

    謝霄慢悠悠把壺裡的酒喝完,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握在手中的玉足,白皙漂亮,好像最好的大師精心雕刻的藝術品,眼睛放上去就再也挪不開了。

    雖然不能碰,但做點別的……

    謝霄眸色暗了暗,將那隻腳放進水中。

    雨落屋檐,水波輕漾。

    待到雨停,夜色已經深了。

    謝霄坐在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人,思緒百轉,手指輕敲著膝蓋沒說話。

    戎鐵半跪在地上低著頭,等著他的吩咐。

    「讓步陽過來一趟,還有,讓人出去找民間有名的大夫,有一個算一個,都找來見我。」謝霄吩咐下去,戎鐵應了一聲走了,謝霄這才在床上躺下,伸手熄了燭火。

    *

    第二天明琮久起來的時候頭疼得要炸了。

    他怎麼就忘了,現在這身體不是他的,原身估計都沒喝過酒,第一次就喝那麼多哪受得了,何況那酒後勁是真大,後面他都有點神志不清了。

    不聽老人言,吃虧不花錢。

    雖然謝霄也沒大多少……

    嗯?等等!

    他,跟老公赤身裸體泡溫泉,還喝酒喝多了,這不是傳統的喜聞樂見劇情嗎?謝霄有沒有趁機干點平時不能幹的事?

    明琮久立刻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奇怪的痕跡,沒有身體酸疼,後邊也沒問題,什麼都沒發生。

    所以謝霄是真不行。

    明琮久氣得撓床。

    聽見他的動靜,長安立即推門進來:「殿下,要用早膳嗎?」

    「要。」明琮久坐直了,他昨天晚上根本沒吃東西。

    長安應下來,又道:「相爺說殿下昨日淋了雨,未免感染風寒,請了大夫來。」

    他說完便離開,換了步陽過來。

    看見他,明琮久露出笑容:「大仙,你來啦。」

    步陽差點崴了腳,哭笑不得:「殿下叫得我感覺自己像個神棍。」

    明琮久樂呵呵下床,腳踩到地上時「嘶」了一聲,燙到似的縮了回來。

    疼!

    抓住腳翻開,明琮久奇怪地看著腳底板。

    紅了一片,雖然沒破皮但是有點刺疼,什麼時候弄的?

    皺著眉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他記得自己跟謝霄泡溫泉的時候喝酒了,還說了點以前的事,氣氛很好,他就多喝了幾杯,後來就有點暈乎了,然後幹啥了來著……

    明琮久愣了愣。

    他發現自己的記憶斷在裸奔那了。

    他不會真去裸奔了吧?

    明琮久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這也太社死了,他以後要怎麼面對謝霄?

    不對,他可能沒臉回相府了,以後要在這別院裡每天回憶著這件事,直到終老。

    太慘了。

    步陽拿出脈枕,見他一臉生無可戀的,皺了皺眉:「殿下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明琮久目光空洞地看向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忘掉特定的記憶?」

    步陽不了解情況,倒真想了一下:「讓人失憶的法子倒是有很多,可要讓人失去特定的記憶,只是聽過傳聞,卻沒見過。」

    明琮久心死了,面如死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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