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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他們是生前認識。

    掌握的信息有限，殷蘅暫時也只能得出這個答案。

    她指腹碾磨葉片，用力之下葉片被破壞，最外層滲出液體，一點點地染在她的手指上。

    等到葉片再無一處完好，將其丟進廢紙簍，她走到床邊和衣躺下，繁亂的思緒歸於沉寂。

    「篤篤——」

    清晨，房門被敲響的時候殷蘅已經洗漱完畢。

    她徑直去開了門，站在門口的是薛錦染。

    「蘅姐。」薛錦染乖乖巧巧地喊了她一聲，手裡拎著一袋早餐。

    「牛角麵包、火腿和奶酪。」她笑了笑。

    殷蘅看了她一眼，兩人視線對上，一個冷冷清清，一個透著無措。

    門外女人的眼睛很好看，瞳孔大而且靈動，因為擔心她的拒絕，纖密的睫毛在緊張之下撲閃，她臉上有一點點嬰兒肥，此次此刻看去像是一隻幼貓。

    她思索片刻，最終讓開空間讓女人進來了。

    「使用了多少積分？」殷蘅坐在窗邊吃早餐，金燦燦的陽光從外面照進來，使不大的房間顯得很亮堂。

    現在的這個位置視野最好，可以從窗口往下看到乾淨的街道，對面鱗次櫛比的房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金光。

    「不多……」薛錦染說道。

    「打開交易系統。」殷蘅說著，示意她照做。

    昨天的那個導遊在帶著他們逛中心噴泉的時候告訴了他們一些在噩夢想鄉生存的基本準則。

    這裡的一切都可以用積分購買，生存使用的物資、道具、精神值等等，只要是想得到的，這裡應有盡有。

    最初的系統被無數人痛罵，說是死板而且無用。

    但隨著噩夢想鄉的建設，系統似乎也有著一套自己的評估和判斷標準，擁有的各種功能也隨之升級。

    慢慢地，曾經讓無數玩家爭得頭破血流的道具出現在商城之中，雖然出售的價格在大多數玩家眼中仍然可望而不可即，但至少有了可以奮鬥的目標。

    而玩家之間也出現了可以交互的界面，裡面可以交易的並不局限於積分、精神值等物品。

    昨天晚上她們與旅館老闆進行交易的時候使用的便是積分。

    積分的購買力針對不同的東西也不同。

    生活物品、房屋租金等等都不算高，她暫時租了五天房子，也僅僅花去10積分。

    薛錦染給她帶的早餐的價格是0.2積分。

    殷蘅知道系統給玩家們結算的積分是根據在遊戲中的表現進行評估的，薛錦染的應該在中下游水平，即100-200左右。

    但這些也已經夠她在噩夢想鄉很好地生活一段時間了。

    但是想要用來購買道具卻遠遠不夠。

    今天早上她打開商城看過一眼，裡面的道具全都處於黯淡的狀態，無法購買。

    兩人交易結束，殷蘅將早餐塞進嘴裡，草草解決之後注視窗外。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薛錦染不敢打擾，只安靜地坐在一邊研究自己的系統界面。

    「去中心噴泉。」一直到太陽高懸，殷蘅這才帶著人離開了旅館。

    昨天他們抵達這裡的時候時間已近傍晚，街道上的人群較熙攘，現在接近中午卻顯得十分冷清。

    兩人經過中心噴泉，殷蘅往那邊看了看，又徑直走到大殿角落的停車場。

    有玩家陸續走上車。

    「檢測到沒有車票，禁止入內。」兩人才一走到邊上，一道機械的聲音響起。

    她們循聲看過去，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站在車旁。

    他面對著從四周掃過來的視線，有些無措地推了推眼鏡。

    「新人你好，想要進入遊戲請先去遊戲大廳選擇副本哦。」坐在車上的司機往外面探頭，語氣還算可親，但是龐大的體型與兇惡的模樣似乎是起了相反的效果。

    「遊戲大廳，遊戲大廳在哪裡？」老者愣神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我……我沒有聽說過。」

    「請打開系統，查找我的→進入→第一分區→論壇→新手攻略。」

    司機還是很有耐心的，與殷蘅從第一個副本出來時遇見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噢噢，好。謝謝。」老人受寵若驚地道了個謝，就蹲在角落研究去了。

    「蘅姐？」薛錦染看了一眼殷蘅，心中複雜。

    昨天一下車，那個少年就過來對她們進行指引，導致她以為像這樣的導遊介紹和居住登記是每個新人進入第一分區之後都能夠享受到的待遇。

    現在看來，竟然並不是這樣的嗎？

    「按照司機說的做。」殷蘅對此沒有露出驚訝。

    她今天來到這裡只是想驗證一些自己的猜測。

    只是承載著新人的大巴並不是每時每刻都有，現在呆在中心噴泉那處的只有些零散的玩家，拿著個看起來像是記錄類型的道具在那裡進行拍攝。

    於是她們來了這裡。

    「那個論壇他沒和我們說過，和我們說生存準則的時候也沒有講得非常詳細。」薛錦染一邊操作一邊嘀咕，「是不是中間有什麼環節出現了差錯？」

    那個少年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大概率也是資深玩家了，行為處事都很沉穩幹練。既然要對她們進行引導，就不會在這些小細節之上出現錯漏。

    「嗯。」殷蘅也喚出了個人界面，「司機換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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