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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2:12:34 作者: 抵風
沈輕:「……」
晚飯光吃蛋糕不行,要吃正餐,正牌男朋友說的。
正牌男朋友在車上鬧脾氣,在校門口被人哄著給買了杯草莓味的小杯奶茶,進校後沒進宿舍,行李託付給沈輕,叼著管就去食堂買飯。
沈輕生病剛好,忌葷腥油膩,江簫也沒買口味太重的菜,打包了兩份粥,要了清炒西藍花,西紅柿雞蛋,還有個醋溜土豆絲。
回來後,幾道味淡色淺又寒磣廉價的小菜往桌上一擺,跟另半張桌上放的精緻美觀上檔次的紅絲絨蛋糕一對比,貧富差距立馬展露無遺。
江簫脆弱的心靈,又一次受到十萬點暴擊。
吃飯時,江簫旁敲側擊,問沈輕送蛋糕這人關係是不是跟他特別好,沈輕跟上次一樣,又回了個不熟。
「不熟?他是不是上次跟你喝酒吃飯的那個人?」江簫敏銳的捕捉到一絲怪異。
「嗯。」沈輕挑了筷子土豆絲兒,搭配稠糊的紅豆粥食用。
「你不覺得你們這關係有點怪嗎?」江簫食不知味的吃著飯,問了句。
「嗯。」沈輕吃了個西藍花。
冤家麼,能不怪麼?
「他是你們專業的吧,」江簫看他一眼:「胡皓,漢言二班班長,原先七連副總體委,上次運動會除長跑項目全攬,男子一千五第二,鉛球第二,定向跳遠跳高都是第一,外聯部和校廣播站的部員,聽說因為人長得帥又會來事兒,在社團部門裡都混得挺開,他對你挺大方的。」
「情報員?」沈輕和他對視一眼,說:「有些連我都不知道。」
「所以你們到底什麼關係?」江簫皺眉問。
「沒關係。」沈輕回,瞧著他哥一臉緊張的樣兒,兩眼彎了彎:「你吃醋了。」
「我不信,」江簫盯著他:「你肯定跟他有點兒什麼。」
「嗯?」沈輕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的小醋狗,揚了下眉。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江簫抓抓頭髮,別開視線。
「哥,」沈輕挺稀奇的瞧著他哥臉上的紅暈,嘖了聲:「我們都做過這麼多回了,你還會臉紅麼?」
「去你的!」江簫低頭,埋臉飛快的扒拉飯碗,口齒不清的審問道:「別轉移話題,我在問你胡皓的事兒!」
「他的事兒跟我們無關,」沈輕吃完了飯放下碗,邊擦嘴邊跟人解釋說:「如果你非要說有什麼關係,也倒是有一個。」
「什麼關係?」江簫猛地抬頭。
「舞伴關係。」
歷年來M大健康活力大賽的爵士舞都是女生,不過今年,劉可欣為了擊敗外院秦某人,把漢言院最帥的三個男生全部安排在了爵士這一塊兒,以求勻三項目分數提高院系排名。
啦啦操基調是整齊歡樂,街舞基調是炫酷帶感,爵士舞基調……
按照他們的舞蹈指導學姐孟珊簡單直接的說法,就一個字:騷。
沈輕之前沒接觸過爵士舞,以為是街舞的一種,迎新晚會上秦米領舞跳的那一場,他在大屏幕上見到她出場穿得太少,直接就低下了頭。
當時聽背景音樂也覺得跟街舞沒差,後來報名,劉可欣攛掇他報爵士,說啦啦操表演要全程面部表情歡樂喜慶,對他這麼萬年冰山臉來說有點困難,街舞沈輕又沒舞蹈基礎,舞感比不過常年蹦迪的孫棲劉光,漢言院漂亮的男生太少,沈輕適合走冷欲系調,跳爵士剛合適。
於是沈輕就稀里糊塗的報了爵士。
原本聽說沈輕跳爵士,胡皓死活不肯同意和他一起,但邢祿被迫收巧克力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一出,答應了劉可欣後才看到了報名表,學姐期盼的眼睛亮晶晶,盯著胡皓邢祿眨啊眨,倆人也就沒好意思拒絕。
於是胡皓邢祿就稀里糊塗的成為了沈輕的舞伴。
大一什麼都不懂的新生小可愛最好騙啦!
大二大三大四的老油條們都這麼說。
江簫聽沈輕給他講清楚後,頓時就有了危機感。
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邢祿,他倒不是很在意,關鍵是這個胡皓,讓江簫深覺是個潛在威脅。
先對他家沈輕玩了一把欲擒故縱,而後又在訓練過程中接近沈輕套近乎,他們沈輕都沒把他當熟人,明明要發他工資,這人還恬不知恥的幫他家沈輕去打免費工示好,不就是為了讓沈輕主動聯繫他?再給他買飯?好讓他找到新藉口繼續搭訕?
見色就起賊心的缺德玩意兒!
飯後,沈輕習慣性的把得來的便宜先讓給他哥吃,江簫說飯前甜點吃膩了,飯後打死一口都不肯吃。
笑話,情敵的東西他能吃?
「好東西,不便宜,」沈輕起身,插了一小塊兒蛋糕就要往他哥嘴裡送:「你嘗嘗。」
「不吃!」江簫盤腿坐在床上,很有氣節的別過頭。
「都說是沒關係的人了,」沈輕看著他:「你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你太單純,」江簫面色沉重的搖搖頭:「你不懂。」
「你是在侮辱我麼?」沈輕問。
江簫抬頭,目光慈愛的看著他家沈輕,伸手繞到他腰後在人屁|股上捏了一把,說:「我是在保護你。」
沈輕忍住一拳把他哥的臉揍扁的衝動,直接捏住他哥的下巴,大力弄開那人的嘴,把那塊蛋糕插了進去。
「操!」江簫被迫吞進了情敵的蛋糕,仿佛吃進了劇毒,掙扎著大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