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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2:12:34 作者: 抵風
    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了婚,生了一個脾性和自己完全不像的兒子,他爸其實也很倒霉。

    他媽是個強勢有抱負的女人,相比之下,他爸的老實憨厚就成了懦弱沒用,從前他爸一直在他媽的面前抬不起頭來,作為丈夫的驕傲和自尊被他媽厲詞數落的一點不剩,他爸是怨他媽的。

    怨他媽,也怨和自己一點也不像的他,沈輕老覺得自己委屈,江簫其實還挺羨慕他。

    最起碼沈輕的錢,還沒沾過手就被他媽果斷截住拿去還了房貸,簡單直接又坦蕩,不比起他爸給他來個糖衣炮彈最後再一刀扎在心上來的痛快?

    他爸守著家裡那套舊式樓房住了多少年,連裝修都沒修過一次,又怎麼會想買房?

    只是他守護著的那個女人,太缺安全感了而已。

    他爸總是這麼自我感動自我付出,讓他都不好意思開口從他身上再求點什麼別的。

    他爸總希望他能再懂事一點兒,他也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遵循他們父子之間的默契。

    於是他就沉默。

    他是沈輕執著了十年的哥,他是沈靜心裡放在第一位去討好的繼子,他還是被他爸寄予厚望的,必須去懂事的好兒子。

    他是太多身份,他甚至都不是他自己。

    他依舊希望所有人都順意,儘管他在答應沈輕的時候,就已經預見了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不懂他們一家人關係的,可以問我哈~

    如果都懂了那我就不解釋了~

    表問我結局,我存稿還沒寫到那裡~反正HE就對了~

    感謝顧北昭小天使昨天的地雷~

    感謝大家的評論和支持~愛大家~

    第五十三章

    九月底剩下的最後幾天,M大是忙碌的。

    健康活力大賽的訓練已經正式開始,各院的賽事負責人都爭相搶占地盤,操場主席台下的長廊,縱長一百米,被五個院分割出來,街舞社挺不痛快,長廊本來是他們的地盤,年年大賽都被這麼欺負,今年的街舞社的社長不想再當慫蛋,占領了北頭方圓三米,天天晚上帶頭把音響調到最大,逼得其他院領舞也就不得不也調大音響。

    晚上本就熱鬧喧雜的操場,場外的人繞著跑道鍛鍊,耳機都不用帶,一路全是風格各異的音響聲震動。

    沈輕白天上完課就要去圖書館兼職,自從有個寫小說的想法,他待在圖書館無聊,也借了樓下不少小說來看,找靈感來構思他的故事。

    兼職就是看小說,看完小說就寫框架,沈輕一坐要坐到晚六點,下班了去超市隨便買點兒吃的,然後回宿舍放書包,再去長廊。

    訓練也算是院裡的大事,劉可欣他們給導員申請了請假條,一批就是兩個月。

    早六點起,晚十點歸,最近學的基礎動作,孟珊打拍子也都是打的慢拍,身上出不了多少汗,就是有點黏。天氣越來越涼,在水房沖澡太冷,沈輕每晚回宿舍後,離澡堂關門還有十多分鐘,雖然懶,但為了晚上更舒服點兒,他還是得掐點去澡堂洗澡。

    上高中都沒這麼累過。

    江簫就挺納悶,沈輕每天都這麼忙,為什麼還大半夜不睡覺,非要熬到對面麼雞睡熟後來爬他床?

    其實爬床也不算什麼,之前又不是沒爬過,關鍵是他們正在冷戰啊!

    誰家男男朋友冷戰的時候,還天天夜裡來搞偷襲幹事兒的?

    第一天夜裡,江簫以為沈輕是來找他和好的,挺大方的敞開懷,蒙上被子,安靜的閉眼讓人隨便動。

    第二天早上,他特地跟陳涵換了班去操場找人拉手手,結果某人遺世獨立的站在隊伍最後自成一排,完全沒看見他似的,兩手揣兜目視前方,淡淡的神情淡淡的臉,整個一「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離我遠點兒」的表情,氣得他差點沒吐出血來。

    第二天夜裡,江簫心裡窩著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打死不讓人鑽進來。然後某個沒羞沒臊的,直接提著鳥就開門要去外面上廁所,經過上次耳釘的教訓,江簫很被動的,把人又扛到了自己被窩裡。

    沈輕在和他眨眼對視無言三秒後,緩緩翻過他的身,緩緩的從後面抱住他,又緩緩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低頭點點吻著他的後頸,在漫長靜謐偶爾響起幾聲麼雞小呼嚕聲的夜晚,緩緩的……

    動。

    之後的每天夜裡,江簫都在遭受類似的毫無尊嚴的凌|辱。

    沒有什麼比這更能折辱一個滿心驕傲的人,江簫發誓,如果對方不是沈輕,他一定會把人活活掐死。

    就算是沈輕,如果他們沒在一起之前,這人敢這麼對待他,不管是他多愛的人,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尊嚴,比命重要!

    可夜晚會朦朧人的心智,每一次接觸,他又都不自覺的徹底淪陷在那人的懷抱。

    沈輕是個施蠱的人,暗嗓音淺悅耳,指尖撥撓巧弄,起伏間歇會伸頭繞過他肩前和他接吻,情到濃時會替他親|口|安撫,那人極盡所能的誘惑著他,他中了他毒,對人自然起來的反應,是他無論如何都戒不掉的癮,即便剛開始被強迫,即便心裡頭一萬個拒絕,縱情一場後,比命重要的尊嚴就全他媽的甩到爪哇國去了。

    白天兩個人幾乎見不了面,江簫夜裡爽的時候又說不出來,現在每天頂著一具殘損的身軀,帶著部里的人去操場布置運動會的賽場,繞著整個操場奔來忙去的扛墊子搬道具,腦子裡還不知道為啥,總是回放著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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