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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2:07:40 作者: 暮光里的鐘聲
    另一邊,許枕他們回到宿舍,其他兩個室友都已經睡熟。

    許枕對江之恆還有些警惕,料想在宿舍里就算他有什麼壞心思也不敢使出來,才安心了一點。

    兩個人各懷心思,都沒有說話。

    等許枕洗完澡躺在床上打著哈欠,精神完全放鬆下來,在手機通知欄上過了一遍,全是廣告推送,他本想給嚴柏言說剛才發生的事情尋求安慰,一看時間都快一點了,悻悻地打消這個念頭,很快抱著枕頭睡過去。

    而此時,許枕的斜下鋪,黑暗中,江之恆抱著手機,神色崩潰地給微信對面的人發消息。

    江之恆:我已經按照約定把他送到那了,你放過我吧!別人都在懷疑我。

    許雲澤:他根本沒事。

    江之恆:他脖子受傷了,臉也腫了!不管你們有什麼梁子這教訓也差不多了吧,你還想怎麼樣?別搞這種事了。

    許雲澤:就這種程度,你別搞笑,我要把他名聲搞臭,要讓他退學,懂嗎?

    江之恆:?

    江之恆:我在導員那看過他的家庭情況,你們是兄弟吧,有什麼深仇大恨,有這個必要嗎?

    許雲澤:你爸的文件我一直存著呢,不想讓別人看到它就別廢話。

    作者有話要說:

    註:

    越甜蜜,越致命沒辦法

    小王子啊,我的小王子啊

    他愛著她,是那朵玫瑰吧。

    ——引用自歌曲《小王子》,作詞:富妍

    第7章

    周六早上,賀然接到一個沒有備註的電話。

    對面是略微緊張的少年音色:「是賀然哥哥嗎,你好,我……我是許雲澤。」

    賀然被這一聲哥哥震了一會,叼了根煙「啪嗒」點燃,他剛運動完,光著上半身,露出汗濕的緊實肌肉,眯眼坐到沙發上,聲音還帶著早起的喑啞:「嗯,聽說過,怎麼了?」

    對面的許雲澤只覺得耳朵一麻,臉就紅了,他在賀家見過賀然的照片,知道人長得很帥,沒想到聲音也這麼蘇。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事情想請賀哥哥幫忙,今天可以請你吃頓飯嗎?」

    「不可以。」賀然彈了彈菸灰,因為打電話不用偽裝,眉眼間有些憊怠,「今天有事,你直接電話說。」

    許雲澤梗了一下,還是很開朗地道:「下周一晚上迎新匯演我報了一個節目,是小提琴鋼琴合奏,但是彈鋼琴的同學臨時有事不能參加了,我聽奶奶說賀哥哥鋼琴彈得很好,想請賀哥哥幫忙救個場。」

    賀然正準備拒絕,想起來這是他奶奶特意叮囑要照顧的人,得給點面子,懨懨地問:「哪首曲子?」

    「阿狄麗娜。」

    「行,但我沒時間,彩排時練一次吧。」

    許雲澤聞言有點失望,但聲音還笑吟吟的:「那謝謝賀哥哥,等演出完我再請你吃飯。」

    賀然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結束了這齣通話。

    *

    早上八點半的太陽熱烈刺眼,照進許枕所在的602宿舍,睡夢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

    首先清醒的是莫雲,他聽出來這是許枕的鈴聲《信蜂》,迷迷糊糊想起來昨晚的事情,忙爬過去透過床簾喊許枕。

    「許枕,醒醒,你手機響了,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沒出什麼事吧?」

    許枕迷迷糊糊「哼唧」了一聲,卻還是沒醒。

    莫雲無奈地伸手拿過他的手機接起電話,聽到裡面傳來陌生的好聽男聲,慵懶沙啞。

    「還沒起床?」

    明明只是一句平淡的話,莫雲不知為何從裡面聽出來某種難言的曖昧,忙開口:「我是許枕的舍友,我叫了半天他還沒醒來。」

    說著探頭看了看,看到許枕悽慘的臉和脖子頓了頓:「他臉有點紅,可能發燒了。」

    對面靜了兩秒,隨即問道:「你們在哪個宿舍,我現在過去。」

    莫雲下意識老老實實回答:「16棟602。」

    「好,謝謝。」

    電話被乾淨利落地掛斷,莫雲拍了拍自己頭,他居然壓根忘了問這人是誰,就把家門給報了。

    此時,602的門被突兀敲響,下鋪門邊的陳成翻了個身蒙住被子抱怨:「誰啊,大早上敲門。」

    看樣子他是沒打算去開門,莫雲摸不著頭腦,該不會是剛才打電話那位吧,也不應當這麼快。

    他狐疑地下床開門,看到門外高大冷峻的嚴柏言,一驚,想起剛才打電話的那位曖昧的語氣,瞬間替許枕捏了一把汗。

    嚴柏言對他淡淡點了點頭:「早。」

    莫雲打哈哈:「這麼早啊,許枕還沒醒呢,要不你等他醒了再來。」替哥們打掩護大概是刻在每個男人天賦里的。

    嚴柏言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神色,唇抿成一條直線,逕自越過他走進602,走到許枕鋪位前,伸手撩開床簾。

    有幾縷陽光擠擠挨挨溜進來,打在許枕身上。

    經過一晚的時間,他半邊臉腫得更厲害,脖子上的傷痕格外猙獰,面頰微粉,呼吸略急促,穿著喜羊羊圖案的短袖短褲睡衣,蔥白的手腳貪涼地伸出被子,察覺到陽光後還小小聲地「哼唧唧」,聲音羽毛似的撓人。

    整個人帶著被凌虐的美,很容易挑起男人某種奇怪的衝動。

    嚴柏言的呼吸顯而易見沉下來,凌厲的眉峰動了動,開口嗓音有些不自然:「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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