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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

    「我下班再走。」

    回家無非聽父母商討如何同孟氏要更多的資金。

    好好敲孟氏一筆的話是說來哄鍾意的，她不認為自己真的能內心毫無波瀾地算計自己的婚姻應該價值多少錢。

    說服自己接受這場聯姻，已是她的極限。

    鍾意的司機就在附近，打完電話沒五分鐘就說到樓下了。

    蘇清河給鍾意按了電梯目送她進去，看著電梯數字往下走，才提著給秘書打包的甜點上樓。

    秘書看蘇清河換衣服同鍾意離開，又讓她取消下午所有工作行程，以為她今天不會回來了，吃過飯就打開微博，在工位上蹲大陸某時尚活動的紅毯的直播。

    蘇清河提著甜品走到她辦公桌前，放下甜品，秘書嚇得蹭的一下站起，趕緊倒扣手機屏幕，摘下無線耳機撰在手裡。

    「Vince…」

    蘇清河壓了壓她掌心，讓她坐，「沒事，還沒到上班時間，不算你摸魚。」

    摸魚這詞是蘇清河最近跟大陸網友學來的。

    幾有趣！

    秘書赧然。

    蘇清河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機，「在看微/博之夜紅毯直播？」

    「嗯嗯！」

    蘇清河思索片刻，交給秘書一個任務，「幫我留意一下宋晚凝今天出席活動佩戴的珠寶，再把她出席各大時尚活動的採訪視頻整理一份發給我！」

    「好…好的！」

    秘書繞出辦公桌為蘇清河打開朱紅色的雙開門，等她走進，再給她合上。

    上午送進來的咖啡已經收走了，蘇清河把手機和手拿包放到辦公桌上，推開休息室的門。

    地上的髒衣簍空空如也。

    應該是秘書以為她今天不會回來，將衣服送了去乾洗。

    索性下午的行程已經全部取消，蘇清河懶得再折騰多一套衣服，穿著身上的裙子回到辦公桌，坐下，繼續完成上午未完的稿子。

    秘書照顧完蘇清河的需求，小跑著跑回工位，戴上耳機，打開直播，一邊蹲她喜歡的愛豆，一邊掏出抽屜里的備用機往追星群里發消息！

    「報，小道消息，港城某高級珠寶品牌的老闆好像在接觸宋晚凝！」

    嘰里呱啦討論著待會要發什麼彈幕的群哐哐彈出堆「什麼玩意？」「你在說什麼？」「真的嗎？我不信！」「當場氣死！」「信唔信我督你？」的表情包！

    「據說，據說，只是據說！」

    秘書也沒想到群友們的反應會如此激烈，趕緊找補道，「消息也不一定真實！」

    【港城某高級珠寶品牌？集美說的不會是tf集團名下的NORMAN吧？】

    【日常一問，NORMAN什麼水平？】

    【主打彩寶鑽石的年輕品牌，但主設計非常牛，所以在珠寶屆的地位算比較頂的，去年就一直有傳聞某世界頂奢動物集團想收購，不過據說被品牌創始人給拒絕了！】

    【啊～這瓜我吃過，好像說因為收購不成，tf集團名下的生意被大財團軟打壓導致去年一年虧損了幾十個億，只能說，資本之間開戰所涉及到的利益，絕對不是我這種領5k工資的社畜敢想像的！】

    【那這個資源算好餅還是廢餅？】

    吃瓜吃得正熱鬧，一名潛水網友突然問了一個粉絲們真正該關心的問題。

    群里突然啞火。

    秘書盯著群界面看了三分鐘，依舊沒有新消息出來。

    直到有人往群里丟了個出席活動藝人工作室釋出的高定造型，按下暫停鍵的群才重新熱鬧起來。

    時尚活動結束，秘書抱著整理好的文檔和u盤敲開蘇清河辦公室的門。

    蘇清河正埋頭勾勒設計的細節線條，左手指了指桌面上用來堆放次緊急文件的區域，「好的，謝謝，我晚點處理！」

    秘書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時間，問要不要給她定晚餐。

    蘇清河根本沒聽入耳，隨口應了句好。

    晚飯半個小時後送到，秘書拆掉餐盒把食物一樣一樣裝進WEDGWOOD絲綢之路紋樣的餐具，端到辦公室接待區的桌子。

    蘇清河聞到飯菜香，終於從設計稿中抬起頭來，但也只是抬了一下。

    有靈感的時候最怕中斷。

    「放那就好，你先下班吧！」

    秘書跟了她三年，清楚她做事的習慣，放下晚飯，放輕腳步出去，為她關上辦公室的門，打卡下班，至於餐具，明天會有阿姨收拾。

    天色漸晚，維港上空如墨水一般黑，星空和月亮被烏雲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路燈的光暈下，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持續，往日的熱鬧非凡的星光大道望眼過去百米之內看不到一個行人車輛。

    到了十點，雨勢再度噼里啪啦！

    一輛黑色庫里南從金融大廈的停車場緩緩駛出，開往中環廣場方向。

    行至中環廣場附近，副駕駛的助理突然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示意他放緩速度，轉身對車后座上閉目養神的男人說道，「孟董，好像是蘇小姐的車！」

    男人緩慢睜眼，等待下文。

    助理讀出他眼神里的潛台詞，補充解釋道，「蘇清河小姐！」

    這個世界叫蘇小姐的人有很多，但和孟董有關的蘇清河小姐，有且僅有一位！

    男人順著助理的示意看向窗外。

    一輛極地灰卡宴斜斜地停在路邊，車尾的警示燈有節奏地撲閃撲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