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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21:38 作者: 工筆小象
    因為他的一個舉動,就能讓這門親事消亡。

    白卓然知道後思慮了很久,久到季妗漣成年,有了一定的思想和責任感,他上門了。

    他是個很聰明的傢伙,面對利益可以分析的頭頭是道,但其實季延之很少看見他在自己身上精打細算。

    只是那天,他來到這個辦公室,對他說,他要離開。

    他的離開不是膽怯,不是害怕,不是承擔不起,而是想去成為一個更加有擔當,更加有實力匹配的人。

    他甚至說出了,如果季妗漣有喜歡的人,那麼他會放手祝福的話。

    說白了在其他人眼裡看起來,可能有點像逃避,但是季延之知道,那是白卓然的決心。

    失去父母的不只有季家,還有白家,一個小小搬運工的家庭,因為一個企業,毀掉了一整個家。

    這也是季延之為了彌補白卓然,最後把他接到季家收養的原因。

    白卓然的成長是寄人籬下,是不甘的,所以他必須站在他自己覺得可以,有擔當的那一天,他才能正式接受季妗漣。

    在兩家實力不匹配的同時,一方想要變得更好,這是必不可少的過程。

    門不當戶不對,怎麼能保證最後兩人的身份保持平等。

    白卓然的做法無疑是值得讚嘆的,他很勇敢,也願意為季矜漣付出一切,只是可能想的都太好了,忽略了離開後季矜漣的生活,也高看了離開對於另外一個人的重要性。

    非要論對錯,白卓然也沒錯。

    兩人都有點創傷,互相舔舐傷口是最沒用的方法,白卓然自然不願意。

    所以季延之最後同意了他的離開,並且承諾這一年不再跟季妗漣聯繫,如果季妗漣變心,那麼一切重新開始。

    第606章 厭惡

    季延之不反對任何一個人做他的妹夫,只要那個人有本事讓他接受。

    白卓然可以,俞修宴同樣也可以。

    兩個人的權衡,季延之不會拒絕俞修宴靠近季妗漣。

    只是季延之沒想到,最後季妗漣會在相處中,對俞修宴動心罷了。

    很多事情是會發生改變的,一朝一夕,一個瞬間都有可能。

    白卓然只能說輸在了這一朝一夕上。

    季延之嘆了口氣,他不管誰的身份好,不管誰的地位高,他只在乎這個妹妹在誰身邊最開心,在誰身邊最自然。

    如果俞修宴做到了,那麼他就選擇俞修宴,事實證明,最後確實沒有選錯。

    只是這對白卓然而言,幾年為一個人打拼的理由沒了根本,估計難以接受吧。

    季延之想著,又把丟掉的票撿回來,吩咐秘書進屋。

    季延之說:「把這個寄給市醫院白卓然白醫生,快件。」

    *

    「誒白醫生!這裡有你的快遞!」

    櫃檯里的小護士喊著人,手臂伸的很長,像是要他攔住一樣。

    只是白卓然走到她的跟前,她又有些羞澀地把快遞遞了出去:「你的快遞。」

    「謝謝。」

    他剛說完打算走,誰知道小護士又把他叫住,遞上了今天的登記表:「白醫生,這是今天的病人名單。」

    白卓然翻了兩頁,沒在名單上看到熟悉的名字,開口問說:「上周出院的梁女士,這周是不是要複診?」

    「梁……哦,你說的是莎莎姐的母親吧,今天早上我遇到她了,剛好她說她自己把單子拿過去找你,現在應該在你的科室。」

    「好。」

    白卓然把名單夾到腋下,將快遞擺到正面,快遞信息填寫的是季氏集團,他蹙了蹙眉頭將封條撕下來。

    裡頭的票很單薄,白卓然還是一眼就發現那是什麼東西,他很早就從網絡上得知了消息。

    應該是季矜漣參加的舞蹈綜藝《舞者至上》的票。

    初次知道消息的時候,他真的很意外,完全沒想到曾經那樣抗拒的季矜漣,最後還會去參加舞蹈綜藝。

    意外過後更多的是不甘心,以前只有他能做到的事情,現在不只有他可以做到了,季矜漣在他離開的月份里,完全變成了不需要他的存在。

    說實話,心情大概是嫉妒的,嫉妒俞修宴可以讓季矜漣變成現在這樣,嫉妒季矜漣的改變是朝著最好的方向,嫉妒季矜漣逐漸脫離了他的掌握。

    他們應該是一樣的人,他們從小失去了父母,從小目睹了父母的死亡,從小在泥潭裡一步步走出來,他們理應是一樣的人。

    縱然最後他選擇了最快速的成長,可是季矜漣為什麼不再等他了,明明他們是彼此喜歡的。

    白卓然盯著票根,心底悠悠地淡出了幾分厭惡,至於厭惡的誰,就不得而知了。

    為什麼學習心理學,這跟他所期望的機械夢想完全不一樣,但是他願意學,因為他實在不理解人的心思的下限到底在哪,為什麼可以因為貪婪變成殺伐果斷的兇手。

    第607章 出國

    他還想知道季矜漣的心理問題,他想找到帶著她走出禁錮著她思想的圈子。

    結果到頭來,只有他一個人在想,而俞修宴的出現,很快就讓季矜漣破釜沉舟,完全放寬了全部的自己。

    明明他靠近季矜漣時,花費了足足一年的時間,之後在一起的數十年,都抵不過他走了的一年,抵不過俞修宴出現的一年。

    人還真是又無情又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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