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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3章 真的

    一滾一動，就像個上下的齒輪，勾著那塊的肌膚猶如被羽毛撫過，略養還帶些萌動。

    季妗漣有點躁，卻在此刻不想放開他。

    剛才的緊張耗費她全身情緒，她現在像是被抽乾的人偶，只能靠著一根線勉強過著。

    好不容易有個支撐，哪有那麼輕易放開。

    俞修宴沒推開他，任憑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手指不自覺的安撫著懷中人。

    對話他聽得大差不差，但至少明白了一點，白卓然是好心的。

    其他的什麼想法，俞修宴並不關心。

    他安撫下季妗漣的情緒，心中蕩平的所有漣漪都仿佛輕飄飄地一縷風煙。

    季妗漣心中的情緒，仿佛都被俞修宴勾起來，「小愛今天手術，我真的好害怕。」

    「人生老病死，面對這個世界有所期待的時候，才會感到害怕。」俞修宴的聲音真的很沉穩，帶動著人的心起起落落，片刻就說服下漂流而去的人。

    非要細說這股情緒，季妗漣其實覺得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只是更多的有點悵然的意思在。

    因為她身邊實在多了太多值得她留念的地方，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她都有底氣去面對自己。

    所以她在小愛被送進病房的剎那，季妗漣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始害怕。

    一想到那裡頭未來還會是自己，她就更加擔憂起來。

    工作上的柳紀，家庭上的季延之，齊星，陪伴在左右的白卓然，哪怕是未來可能存在的俞修宴，都是她割捨不開的人了。

    要怎麼輕易地放棄他們呢，誰又能真的一身輕的活在這個直接。

    季妗漣拖著身上的疲憊，壓倒在俞修宴的身上：「我剛開始接觸小愛的時候，真的覺得她很像小時候的自己，所以對她多了點對小時候自己的害怕。」

    「嗯。」俞修宴從嗓子眼裡淡出一聲，他太知道這件事對季妗漣來說的重要性。

    季妗漣頓了幾秒，繼續道：「所以剛才白卓然跟我說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白卓然他曾經也是這樣，所以他太懂我現在的感受。」

    俞修宴說：「我明白了。」

    「修宴，你們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念想，要是身邊重要的人都離開了，我就沒有再存活下去的欲望了。」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擔心你們，你們是我為數不多在這個世界上的念想。」

    俞修宴掙扎的內心反倒被這話撫平，他一時分不清到底是他安慰季妗漣，還是季妗漣安慰他。

    他也曾害怕過，離別總是痛苦的，時間也不一定能撫平一切。

    多愁善感的人當不了醫生，但割捨不了就是人的本質。

    俞修宴抱住她，「小漣，感情是說不準的，人不會預知未來，只要我還存在就不會讓你有這樣擔心的時候。」

    「真的？」可能只是當下，季妗漣卻還是帶著點期待。

    「真的。」

    俞修宴說：「他說了，只要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念想，怎麼捨得輕易離開，小漣你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念想，你都還在，我怎麼捨得離開。」

    第494章 沒答應

    從幾十年前，就是他的念想了。

    哪怕只是想，都迫不及待，更何況念念不忘。

    *

    突發的手術過後，白卓然跟小愛聊了很久，長達一個月的時間，幾乎可以說，只要忙完，白卓然就會去小愛的病房。

    偶爾季妗漣來看，還會在房間看到柏莎莎，柏莎莎的母親現在在醫院的治療所，除了日常恢復肌肉畏縮的狀態，還會在特療所救治，以便記錄檔案。

    不過因為加入了白卓然的醫療治療，看管的人多了一倍，白卓然偶爾也在，兩個人的關係有了親近的機會。

    柏莎莎看到季妗漣就跟看到熟人一樣，她一開始還以為季妗漣跟宋雪瑤是差不多的類型。

    炒炒緋聞之類的，卻沒想到這幾個月的，俞修宴對她的上心程度不必再說，所以關係自然而然就是大家料想的那種。

    「季姐姐你來啦！」小愛支起身子來看她，朝著她揮揮手，笑得合不攏嘴。

    季妗漣湊過去，揉了一把對方的小臉蛋，這才開口說：「是呀，想我沒？」

    「……想了。」小愛思考了下才說，「不過最近有莎莎姐姐陪我，也不是特別想哈哈，你都不知道莎莎姐姐跟白醫生關係特別好。」

    「嗯？」季妗挑了兩人一眼，「是哪種好呀？」

    「喜歡！」

    「啪！」季妗漣腦袋上突然被登記表打了一下，疼得她「唔」了下，然後捂著腦袋發酸。

    季妗漣鼓著嘴轉頭：「好痛！小愛你哥哥打我。」

    「哥哥怎麼在莎莎姐姐眼前打人，影響不好。」小愛替人說話。

    白卓然無奈地看了眼柏莎莎，發現柏莎莎正笑著，似乎不以為然，他一挑眉，「小愛，你這樣是造謠。」

    「噗。」柏莎莎被他的正經笑道，隨即發現自己笑出了聲，頓時收斂了臉色，「小愛，不許瞎說哦。」

    季妗漣沒說話，卻好像同時明白了什麼。

    晚上剛聊完，季妗漣才側身叫走了邊上的柏莎莎，兩人一同出去的時候，剛好看見遠處還在忙碌的白卓然。

    季妗漣停下腳步，多看了兩眼，她從來沒有看到白卓然工作時的模樣，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