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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21:38 作者: 工筆小象
俞修宴笑了下:「平時又摟又抱的不是你麼?」
「我……承認。」季矜漣還想反駁,但是細細想來,只要俞修宴在的時候,她就經常性的會動手動腳。
偏偏俞修宴並不阻止,給她的行為就蒙上了一層認可。
早就習以為常,她都快忘記自己對俞修宴做過什麼流氓行為。
有些舉動甚至可以算作過火,但大多俞修宴都忍下去了,簡直能稱得上「忍者神龜」的名號。
但是現在不一樣,季妗漣手心揪著一股癢勁,來回放蕩個不行,總覺得心裡哪一塊痒痒的。
她都沒來得及探尋什麼,手上的護膝就已經給他戴好了。
俞修宴摩挲過護膝的紋理,一邊解釋道:「會用嗎?」
他怒了努腰間的槍,季妗漣從來沒碰過,私底下玩也不去射擊館,根本沒碰過。
見她搖了搖頭,俞修宴猜到似的,將槍從兜里掏出來遞給她:「你先玩玩看。」
「槍上了保險,這樣……就算做打開,瞄準人的時候,扣動扳機發射,如果沒有敵人的狀態,子彈不要上膛,以免誤傷,這裡扣上就是上了保險栓。」
俞修宴邊操作邊解釋,等說完就把槍給她,自己蹲下為她戴護膝。
剛拿到槍,季妗漣充滿了好奇,她先按照俞修宴的操作適應了一下,隨即舉起來練了會手感。
槍枝握在手裡不重,季矜漣沒碰過真槍,不知道真槍的重量,不過她現在拿著的這一把剛剛好。
她把玩了一會,俞修宴的動作也停了,他剛想起身,卻發現頭頂著一把槍。
黑銀的槍枝停在頭頂不遠處,他仔細盯了一下槍,沒上膛,看起來她只是想玩玩。
俞修宴沒拒絕,舉起手站起身:「謀殺隊友?」
「不。」季妗漣將槍口抵著他的胸口。
他舉著手,臉上卻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甚至高傲的抬著下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狀態沒有一點被囚禁的風範。
俞修宴盯著她,片刻後才啟唇:「嗯哼?那不然?」
季妗漣媚眼一挑,從朱唇中抹開一絲笑:「強搶民男。」
聞言,俞修宴內心一跳,心口蕩漾出幾分無奈。
他堂堂軍校優等生,拿過的槍枝炮彈數不勝數,雖是為了接任父親的衣缽,卻也擁有過不菲的戰績。
如今卻被一個小姑娘,拿著未上膛的槍枝耍玩,奇妙的是,他居然甘之如飴,這才是瘋了。
俞修宴擺擺頭,把心定回來:「本事不大,口氣不小。」
說罷他伸手飛快的將季妗漣手裡的槍,順著弧度一轉,眨眼間還在她手上的槍枝,就轉到了俞修宴的手上。
局勢反了過來,俞修宴舉著搶,直勾勾地對著季妗漣的心臟。
若是在戰場,季妗漣已經死了幾百次,只可惜這不是,在現實,無論幾次,季妗漣都不會輸。
她被槍指著的那一刻,略微有些出神,腦子閃過一瞬間的恐怖想法。
她覺得一槍死在俞修宴手裡也不錯,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季矜漣為什麼而死,自然自己決定。
第404章 心比天大
當然,這種想法只停留了幾秒鐘,幾秒鐘後,季妗漣已經邁開步子朝著他走過去。
不僅如此,還特地用胸口貼著槍口,嚇得俞修宴飛快將槍收了回去。
季妗漣撩起眼皮:「我贏了,你註定要做我的寨主夫人。」
俞修宴抿唇,視線中飄蕩著一絲悠遠的悵意。
他覆手,槍枝被他重新塞回腰肢的皮套里,然後他用力壓著季妗漣,狠狠地把她拽到懷前。
「下次有人敢用搶指著你,別賭。」
賭,就會有輸。
俞修宴不敢想季妗漣輸了會怎樣,只是他見過真槍下賭命的人。
季妗漣縱使不懂,卻也能感知到俞修宴說這番話時,觸及心靈的震顫。
這刻她才想起來,俞修宴的父親俞元言,曾是國家使命必達的軍人,後來因病告休,便入了警局做了局長。
在位之際,平定了上京城大大小小的刑偵案,既是刑偵,自然跟鮮血人命脫不開干係。
俞修宴從小耳濡目染,大概比誰都要珍重性命。
季妗漣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很珍重地說:「我只敢跟你賭。」
言下之意昭然若揭,俞修宴鬆懈地笑了下,將她有些松垮的上衣拉平,「心比天大。」
「說了,我膽肥。」季妗漣歪了下腦袋,跟著他一併走出更衣的大帳篷。
畢竟用上了槍枝,哪怕裝入的是顏料,導演組也格外小心,請了專業教官來講解。
等大家熟悉完一整套的流程,徐文瀚突然說了句:「教官,我想看你們裝卸手槍,跟紀錄片裡頭那種一樣。」
教官看了眼導演組,見導演組默認,他才應下說「好」。
幾個人圍坐一團,倒是給導演組一個新點子,導演說:「我們加個賽前賽,裝卸槍枝比過教官的,可以額外獲得三百點數,但是需提交比賽資格五十點數。」
三百不算多,但是經過剛才的購買,三百塊錢已經成為了香餑餑,和巨款相差無幾,只不過需要先從兜里掏出五十來。
徐文瀚對這些機械興致很高,早就興致沖沖的想要報名,唯有丁少清留了個心眼:「輸了呢?」
「輸了五十比賽點就沒了,不扣除其他點數。」導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