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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緣無故被扯進來，莫靈兒滿頭疑問：「你拉著我做什麼？」

    「怕你跑了。」季矜漣隨口回。

    眼珠子目視著季矜漣的一舉一動，眼睫時而抬高時而抬底，總之滿是莫靈兒看不透的含義。

    等都俞修宴上車，發火發動的時候，季矜漣才鬆了口氣，整個人貼著車窗坐，讓他連個影子都看不著。

    季矜漣自己都說不清是怎麼了，胸口從剛才的興奮一瞬間低壓下去，悶悶地要人喘不來氣。

    她靠在車窗邊，起起落落的思緒到了警局。

    警察照例問了很多事情，其準確的來源都是莫靈兒，等調查完莫靈兒產生了些後怕。

    網站確實是借款網站，會有金額時時打到帳戶上，不過都是非法去的金額，並且在規定時間內交不上，就會有巨額的利息等著賠付，超過時間限額，就會有人逼迫借款人進行非法交易。

    已經有很多人上當，只是網站一段時間就會變更，所以一直查不到源頭。

    莫靈兒在季矜漣面前敢遮掩，在人民警察跟前可不敢，一張嘴說了一大堆話，把所有的起因經過一五一十坦白的乾乾淨淨。

    季矜漣鬆了口氣，轉頭去找俞修宴，卻發現她在外頭，站在警局門口，背影單薄，有種說不出的哀傷。

    一下就擊中季矜漣的內心，不知怎麼的，步子已經邁開朝他走過去。

    站在旁邊時，絞盡腦汁想了個話題：「是因為你父親的原因嗎？」

    「什麼？」俞修宴問。

    季矜漣：「就是感覺你今天晚上的話很多，除了一部分社會責任感，應該很大原因來自於你的警察父親吧，把你培養的這么正直。」

    「你覺得我很正直？」他反問，眼底飄忽不定的柔光。

    她愣住，感覺自己說的不對，「不是今晚，是一直都覺得。」

    第197章 資格

    夜晚的風拂過，枝頭帶著細微的鼾聲，警局的輝光很淡，落在地面卻讓人肅然起敬。

    俞修宴悶聲吐露出笑來：「是嗎？」

    「對啊，不然我們初次見面，你就不會來救我，我們就沒有機會發生一系列的事情。」

    那樣她可能會被鄭占元罵一頓，然後負傷躺在床上，她又是個混日子的心思，保不准拖個小半年，徹底糊成十八線，找個藉口跑路。

    總之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想要開始演戲，想要繼續完成沒有達成的目標，想要追求俞修宴。

    俞修宴斂眸說：「我不覺得。」

    「什麼？」她還在想事情，一時間沒有明白。

    「我不覺得我們沒有未來。」他解釋著說，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曖昧不堪，甚至牽掛著兒女情長。

    季矜漣像是陷入棉花般，輕飄飄地遊走著。她都還沒想到未來，俞修宴卻已經肯定了未來。

    在無所謂的情緒中過活的人，未來就變得不那麼重要，得過且過樂得自在，所以她根本沒有想過未來。

    甚至她覺得不需要未來。

    現在有個人告訴她未來，哪怕是空談闊論，仿佛都在用手將她的未來，一筆一划的勾勒好。

    就像是承諾。

    季矜漣抿起唇，涼氣從喉間直滾滾的落在她的額間，總是吹不散餘熱。

    「你說什麼？」

    俞修宴抿了下唇，開口間有些遲疑：「……算了，所以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生氣了嗎？」

    某人一噎。

    起起落落的心態真是折磨人。

    俞修宴：「我不是個會猜測心思的人，特別是女人的心思，我不敢保證是不是哪一點惹你不高興了，你可以告訴我。」

    「不是因為你。」季矜漣脫口而出，又愣了幾秒，「不是因為你，是真的，我只是有點事情想不通。」

    「跟我有關對嗎？」他又問。

    倒也不必猜的那麼准！季矜漣的表情幾乎回答了疑問，俞修宴稍稍勾了下唇，「所以是因為熱搜？」

    「…」這人是不是會讀心術？

    俞修宴又肯定了答案，繼而說；「宋雪瑤？」

    「……」

    「看來是了。」

    「………」

    除了尷尬，季矜漣半句話都說不出，這跟誤會他和柏莎莎的感覺不一樣。

    柏莎莎是有種被戲耍的生氣感，現在的宋雪瑤，她像是變扭，有一塊東西壓在心坎裡頭，讓人感覺不舒服，又排解不出來。

    知道了答案，俞修宴卻沒有鬆氣，頗感無奈地說道：「我不是說過，以後有什麼問題，自己來問我嗎？」

    季矜漣心說當然想，可是她有什麼資格問，想到這她又冒出些怒意：「這種問題要我怎麼問啊，我說你跟宋雪瑤什麼關係，我很好奇麼？」

    「對，就怎麼問。」

    話語好似一盆水，直接澆滅了季矜漣的全部火氣。

    俞修宴這才淡淡地說：「怎麼問有什麼問題？別人可以問你不可以？」

    「我……又沒有資格。」嬌滴滴的，有些抱怨。她既不是女朋友也不是愛人，過問人家的感情史做什麼。

    「不需要資格，只要你問我就會告訴你。」

    第198章 生什麼氣

    「好啊，那你說啊。」

    俞修宴釋懷般笑了笑說：「我和她沒有關係。」

    季妗漣怔了怔，偏開了腦袋：「關我什麼事。」

    「是呀，那你生什麼氣？」俞修宴眼尾一勾，壞笑著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