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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住，硬著頭皮回了句：「看你帥，看你可愛，看你絕世無敵像冰塊。」

    「……」俞修宴。

    莫靈兒：「？？？」

    這是可以說的麼？

    季矜漣說完，自己都愣住了，口水往下一咽，有些噎得慌，尷尬地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

    「知道了。」俞修宴打斷了她的話，冷冷的說，「畢竟我是冰塊。」

    「……」

    空氣被他變得有點奇怪，莫靈兒仿佛誤入了什么小情侶的打鬧現場，卑微的不敢說話。

    而季矜漣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立刻扭頭，決定去說教莫靈兒，拯救空氣。

    誰知還沒開口，莫靈兒也打斷了她的話：「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的什麼？」俞修宴接了話茬，不再是一座冰冷雕像。

    莫靈兒揪著衣襟：「不該將氣撒在季妗漣身上，不該因為衝動搶東西嚇著你。」她說的怯弱，像是迫於某人的淫威。

    聽到滿意的回答，他重新把視線落在季矜漣身上，意思是要她去。

    季矜漣這下終於知道，俞修宴真的是來給她撐場子的。

    心裡深處有塊地方像是被勾了下，瀰漫著喜悅，她咳了咳嗓子說：「手機已經給你了，但是我一定會報警，這個軟體顯然是陷阱，我的話就放在這了，如果追星給你造成負擔，不如不追星。」

    「不能報警！」莫靈兒說，「報警會牽連木木姐的。」

    「你！」季矜漣氣得無話可說，她還沒遇到過腦殘粉，不知道該怎麼說明。

    「你現在的行為才是在害她，暫不論這個網站的正規性，在你選擇沉默的時候，如果有同樣是喬木的粉絲使用了，等到負債不起，這件事情重新被揭露出來，帶給她的影響會更加負面。」

    俞修宴冷聲地說了很大一長串話：「喬木的狂熱粉絲為追星，借款使其全家破產，到處集資，娛樂圈亂象需深查，粉圈過錯喬木是否應當以身作則這樣的標題，好聽嗎？」

    莫靈兒扼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季矜漣也同樣，只是她不是被俞修宴的話鎮住，而是給他居然說了那麼大長串給鎮住。

    怎麼感覺人物開始崩了？

    你不是冰塊麼？

    冰塊察覺到一股火熱的視線，往那一瞥：「怎麼？這次又要說我是什麼？」

    「……」季矜漣選擇閉嘴。

    俞修宴冷哼一聲，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而後轉頭問季矜漣：「網站名字還記得嗎？」

    「記得。」大事上她不含糊，開口道，「上面的虛假廣告挺多的，而且我不小心聽到了她的對話，好像很多人已經借了。」

    「好。」俞修宴說完，電話正好撥通，他揮了揮手，走到一邊去接聽。

    他一離開，莫靈兒頓時放鬆下來，肩膀肉眼可見的降了一個度，像是怕極了俞修宴這個人。

    季矜漣不是很能理解，也不打算深究，開口說道：「仇恨的事情暫且不論，你看不慣我無所謂，但是你因為這個害的全家，後果你自己知道。」

    「我沒有。」她細聲辯解著。

    第194章 會塌

    「你不就是因為沒錢了才來找喬木的嗎？因為沒有資金再辦應援，後援會不允許，所以把你趕出了後援會，而你憤憤不平從而來找喬木，希望喬木出面。」

    「但是你沒想到，喬木並不管，甚至有可能授權後援會做這些事情，對嗎？我看你想得很清楚，偏偏不相信自己。你在做事情前先思考一下，你到底是因為沒錢，還是因為被趕出了後援會來找喬木。」

    季矜漣稍微頓了一下，去看她的反應：「說的有點多，你覺得這樣的作風正確的話，那你就繼續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還勸不回來，那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的豬，她也沒必要繼續說下去。

    莫靈兒沒有看她，盯著一處虛空，從嘴裡塞出一句話：「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對啊，為什麼啊？

    季矜漣：「因為我善良，人世間難以再找到我這樣美麗大方的好人了，好好珍惜吧。」

    莫靈兒滿臉迷惑的抬起腦袋，發現季矜漣是真的在認真說，而且自己信以為真的地步。

    她失語了兩秒，對她說：「我知道了。」

    「我說了一大堆，你就回我四個字啊。」她肉眼可見的失落，不過又很快消淡，「隨你。」

    後面兩個字，氣壓比較低，音調也冷冷的，反而像是季矜漣平常的模樣，沒有絲毫溫度，就是空漆漆的音符。

    突然反轉的態度讓人措不及防，莫靈兒適應了兩秒，盯著她的眼睫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有點意外。

    網絡中詬病最多的，除了季矜漣的演技以外，就是她的眼睛，很多人說季矜漣的眼睛沒有光，失去了人應該有的明亮。

    作為喬木的狂熱粉絲之一，莫靈兒自然這麼認為，不過不是被網絡輿論帶動的，而是根據她出演的影視節目有感而發。

    生的姣好，奈何眼睛裡失了光，沒有定性，看什麼都很虛，像是飄在表面，沒有看點。

    可現在，落在黑暗中，不上不下的月光籠罩下，莫靈兒竟覺得這雙眼睛異常漂亮，一閃一閃的，像是滿天星都墜在裡頭，碎成銀川。

    「好漂亮。」她不自知的說了出口，脫口而出的話陷在嘴邊，她才有些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