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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21:38 作者: 工筆小象
    其中不知是誰,提到休息室,指的便是兩人所處的這間。

    季矜漣勾了下嘴角,同時聽到俞修宴淡淡的笑聲,她敢保證,這人肯定也聽到了。

    只是俞修宴沒動作,依舊靠著很近,甚至又跨了小步,就差零星半點,就能將她徹底擁入懷中。

    季矜漣呼吸頓時加重,鼻息的味道愈加濃烈。

    外頭的腳步聲愈加靠近,她的心臟砰砰亂跳,飛快地考慮著是推開他還是保持現狀。

    理智告訴她,還是推開對方最好。

    大概是先前鬧得變扭,亦或者是古怪的情緒使然,季矜漣忽然覺得這個時候推開他,就像是輸了一樣,半晌不樂意鬆開,既不往後退,又不推開。

    就怎麼僵持著,曖昧且沉溺其間。

    外頭的聲音越加靠近,季矜漣臉邊一紅,要是讓人看到這樣一幕,傳出去不知道又要說些什麼閒話。

    她悶聲腳趾動了動,如果只是這樣看到,那不如更加大膽一點,總得把失去的豆腐全部吃回來。

    怎麼想著,季矜漣猛地閉上眼睛,連著如擂鼓般的心跳,直接撲到俞修宴的懷裡。

    撞上去的動作太大,俞修宴向後仰了小半邊,又被季矜漣的懷抱攏了過去。

    腰肢環著一雙瘦小的雙臂,俞修宴嚇得連呼吸都不敢太大,深怕把扣在懷裡的人傷到。

    俞修宴喉間一滾,熱烈的情緒被點燃,眼睫毛在輕顫中垂下,季矜漣埋的很深,一點臉色都沒露出來,躲在髮絲下耳朵紅成一片。

    他想說什麼,卻見季矜漣動了動,嗓子一下子開劈,咽喉一噎,話都卡在嗓子眼裡。

    季矜漣悶聲去聽,休息棚外的工作人員,說說笑笑地到了門口,卻沒有掀開棚子看,只是停留了小半會,又繞著路離開了。

    這讓某個投懷送抱的人很尷尬。

    從腳趾到頭髮絲,沒有一點是不尷尬的。

    所幸俞修宴沒說話,她突然長了些氣勢,輕輕沿著他的脊椎逐漸下滑,落在一個曖昧的點上。

    手指往下,季矜漣越是能察覺俞修宴的緊繃感,她不敢玩太過火,到點上就鬆了手,隨即將手指停在一側,慢慢的掙脫出溫熱的懷抱來。

    「多謝款待。」

    空氣落下怎麼一句得寸進尺的話。

    季矜漣揮了揮手指,然後轉身飛快的走了出去。

    走的速度太快,就是俞修宴都沒反應過來,等帘子緩緩落下,影子都看不見,他才回過神來。

    他驀的勾起唇角,抬起被綁住的手,季矜漣綁的很亂,看起來結根很多,但根本捆不住人。

    第172章 有空

    俞修宴將繩子抬起來,咬著小半邊的帶子,然後另一隻手扯著另一頭,利落地一扯,圍巾便從手中掙脫開。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手心冒出些許汗漬。

    他嘴邊一松,圍巾落下的剎那就給他接住了,他眼裡還帶著些未消退的猩紅,泛著情愫的雙眸如狼群的餓狼,手指緊緊掐著那條圍巾。

    待他收拾好東西走出去的時候,季矜漣正站在街邊。

    她本來只是想站在風口吹吹風,讓自己猛烈的心跳平靜一下,順便消退臉頰邊火熱的緋紅。

    只是她還沒平復下心情,一輛銀色座駕從遠處開了過來,車子型號有點熟悉,讓季矜漣駐足看了幾秒。

    等到車子正好停到跟前,她才想起來是誰的車。

    車子逐漸停穩明顯就是衝著季矜漣來的,她稍稍躬下了身,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了那張熟悉的面容。

    白卓然一身職裝,看樣子像是剛下班,他偏了下頭,衝著季矜漣笑了一笑。

    他笑起來很溫潤,猶如徐徐清風掠過。

    隨後他打開車門,朝著她信步而來,停在跟前才開口說:「看來我來的正巧,遇上你下班了。」

    「我……你怎麼會來?」季矜漣腦子有一瞬間是空的,一時沒想到白卓然會憑空出現在跟前。

    毫無預兆,甚至手機都沒聯繫過她。

    她問出這個問題無可厚非,只是白卓然卻有一瞬間失神,等反應過來,已經開口說話:「看來你不是很歡迎我。」

    他作勢哭笑了一下,讓季矜漣不知該做出什麼舉動。

    片刻,白卓然一手入兜,好似不在意般笑著說:「如果我現在約你,是不是會收到你的拒絕?」

    季矜漣撩起眼皮,注視著站在車前,距離她不到幾厘米距離的男人。

    他靠的明明很近,她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不同於任何人給她的感覺。

    只是還沒來得及理清楚,季矜漣的另一半神識就在告訴自己,該回答他的問題了,否則白卓然一定會善解人意的把話圓回來,然後順著她的沉默,離開這裡。

    這仿佛是她下意識就會去想的事情,所以她脫口而出說:「有空。」

    「我可以把這句話當做同意嗎?那麼我要約你一起去吃飯,成嗎?」白卓然眼裡像是鬆了口氣,又帶著些語氣的寵溺。

    語氣還是熟悉的語氣,就跟年夜飯當晚是一樣的,一如既往的熟悉和熟練,完全沒有半點的嫌隙。

    季矜漣是不喜歡這樣的,她寧願有些東西撕開來說清楚,也不願意一直壓在胸口處,說不清道不明。

    她仰了仰頭,看向他的眼裡多了些躊躇,季矜漣是個順其自然的人,覺得做什麼都行,逆反的心理很重,所以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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