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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月亮很乖。」

    柳紀睥了眼小月亮，它凝著眼珠子瞪她，看起來不是很乖……

    跟小月亮逗了一會，季妗漣就被柳紀拉去清理貓毛，拿著滾筒刷著衣服。

    她的衣服厚重，並不方便做事，便撩起衣服讓柳紀幫忙，而季妗漣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柳紀。

    每次新年柳紀都會離開幾天，不是被季延之叫走，就是安排了其他的任務，總之這個時候，柳紀應該是一副欲言又止，又不知所措的模樣。

    現在她什麼都沒說，表情淡然的仿佛無事發生，反倒讓季妗漣覺得奇怪。

    季妗漣：「這次沒任務？」

    「什麼任務？」柳紀明知故問。

    第101章 反擊

    「去年讓我少傳緋聞，大前年把我鎖住不讓我出門，第二天通知我白卓然出國，這次呢？」

    她說的輕巧，宛如一切已經經歷過的事情，都讓她不再有什麼情緒。

    只是淡淡的，一兩年的習慣就已經讓她調節好了一切，釋懷了所有。

    柳紀愣了一愣，沒想到她會挑開的說，有些話題是禁忌，彼此會為了維繫關係而避開。

    她跟季妗漣的話題，就是季延之和白卓然。

    她還是第一次聽季妗漣親口說出來，關於白卓然走的那一天。

    還說的輕描淡寫。

    眸光掠過她的臉，臉蛋沒什麼變化，眼神一如既往，看起來並無不同。

    她便垂下了視線，繼續清理貓絮說：「這次真的沒有，季總沒給通知，什麼消息都沒有。」

    季妗漣聽得出柳紀有沒有說謊，看她的反應，也不像撒謊。

    淡淡的「嗯」了一聲，轉而說：「給你發了個紅包，一會記得收。」

    柳紀手頓住：「好。」

    剛收拾好衣服，就有助理來催人，季妗漣理整齊身上的衣襟，跟著走了出去。

    拍攝場景，是第三十四場。

    繼被喬木的女二號折磨後，女主報復回來的戲份。

    這次便是季妗漣狠狠傷她的時候了。

    作為大女主劇，爽才是一切。

    季妗漣華服著身，已然是一位富貴的妃子，而被貶了位份的喬木，則是站在一邊，顯得頗為可憐。

    越可憐，季妗漣看著越高興。

    上次給她潑冷水的仇還沒報呢，這次當然得一點點要回來。

    隨著張雲步的聲音落下，季妗漣的手就已經下去了。

    一聲清脆的響聲發了出來，帶著喬木悽慘的尖叫。

    原來打人的感覺是這樣。

    已經體會過被打，季妗漣還是第一次體會打人。

    她的嘴角不自覺上揚，正對上女主後期陰鷙冷漠，無情無欲的模樣。

    眼裡失了光，像是黑夜裡雄鷹，滿腦子只有仇恨。

    季妗漣冷著臉，隨著劇本的指引，讓女侍從接來了一盆盆水。

    自己則是高傲的轉身，坐在涼亭之下，愜意的看著說：「玉答應，你糊塗呀，衝撞了皇后還不成，還想忤逆皇上的意思，實在不該，實在不該。」

    「你說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季妗漣邪邪的笑了兩聲，「打板子？太輕，打入冷宮，太便宜你了，你說呢？」

    「不如，就像你當初對我做的那樣，賞你幾盆冷水，知味認罪如何？」

    喬木冷顫著身子，從她的目光里真的看出些恐懼來。

    季妗漣是真的做的出來。

    她默的看了眼水盆，仿佛那水冷的能讓人結冰，變成寒風瑟瑟的枯骨。

    喬木已經不敢說話，只是哽咽著喉嚨，被人壓在地上。

    季妗漣一甩手，怒氣勃發斥道：「玉答應，以下犯上衝撞本宮，宮規在上，不得不罰，給本宮打！」

    女侍從聽了命令下了手，只是手法都是虛浮的，並未打中。

    喬木正放心於無事時，不知哪來的冷意，使得渾身發抖。

    下一秒那幾盆水利落的灌了下來，直衝腦門，將她潑的腦子昏沉。

    第102章 落水

    刺骨的寒意鑽進漩渦之中，冰涼的冷水，讓她徹底明白。

    季妗漣就是在報復。

    喬木錯愕的盯著他，被掐著抬起下顎，視線直勾勾盯著季妗漣，她愜意優雅的喝著茶，姿態跟當初的自己大差不差。

    見她目光涌動著什麼情緒，喬木定眼看了過去，仿佛看到她再說話。

    那隻眼睛說：「你不會以為我是什麼好人吧？我可從來不會同情垃圾。」

    只是季妗漣還是好心了，她並沒有拖延時間讓喬木多遭罪。

    她想與其看著喬木的模樣，不如看一眼俞修宴解氣，甚至還有小月亮在等她。

    一條錄完，張雲步便同意過戲。

    喬木冷的打著寒噤，不知哪來的力氣，攔住了季妗漣的去路，低低問：「你故意的？」

    季妗漣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承認：「當然。」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直是季妗漣對待別人的態度。

    要想在她身上撈好處，也得看她樂不樂意。

    季妗漣：「我可沒說我會輕易放過你，有來有回，兩清了。」

    「誰跟你兩清，門都沒有。」

    喬木顫抖著身子，渾身像個木樁，卻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拽著她的手。

    手指泛著青筋，不知是冷的還是用力擠出來的，泛白的肌膚冷冰冰的成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