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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21:38 作者: 工筆小象
    她騰了手走了幾步去尋味道的來源,直到跑過巷子才發現,巷子的盡頭還有一條道,接著另外一邊。

    看過去那邊有個學校,學校門口還有好多的人,對面租著個燒烤攤。

    燒烤攤更加熱鬧,到處都是人,老闆還汗流浹背的烤著串。

    季矜漣這才發現,剛才的味道不只有餛飩香,還夾著些燒烤味,對面的景象跟她這邊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俞修宴,你快來看,這邊好熱鬧。」

    俞修宴快步走過去,將傘重新撐到她的頭上:「看到了,小心著涼。」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呀?」她跟在身邊,拍乾淨身上的積雪。

    兩人快步走進餛飩店,店面不大,桌子還都是矮腳桌,季矜漣就挑了個大點的地方給俞修宴騰腳,隨便點了兩份餛飩。

    桌面靠近門口,剛好能看到拐角,季矜漣指著對面的一桌人說:「看對面好熱鬧。」

    「要去嗎?」俞修宴把傘放好,才緩緩抬眼朝那頭看過去。

    「熱鬧是熱鬧,我還是喜歡餛飩,而且只有你才能使我開心,我才不要過去呢。」

    俞修宴斂眸:「別瞎說。」

    「我沒有,我很認真的哦。」季矜漣勾起眼角的水波,勾勾手指頭的誘惑人家。

    「嗯。」俞修宴像是放棄了。

    季矜漣:「不過你怎麼會知道這裡?」

    「我之前在對面的學校拍過戲,借了下景來過這吃宵夜。」俞修宴接過店長送的餛飩,道了聲謝,將碗遞給季矜漣,「這家店開得晚,說是為了下課晚的學生準備的,後來慢慢的就改成夜間開店了。」

    季矜漣勺了一口,差點給燙著,吹了好一會,一口悶了進去。

    「好吃!」

    她眼睫一挑,滿心滿臉都寫著好吃好喝的樣子。

    俞修宴:「好吃就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相比起季矜漣,俞修宴確實吃的慢,一口一口吹著吃,有條不紊慢條斯理。

    吃了好一會,碗要見底時,俞修宴才說:「今天下戲,有人找你。」

    季矜漣嗓子發出疑問,繼續吃了一口。在槐城她沒什麼親人,更不可能有朋友來這找她。

    她等著俞修宴的後續,誰知他不開口了,季矜漣才抬頭看過去,俞修宴盯著她,並未置一言,看起來似乎有一點不高興。

    季矜漣想了想,朋友親人是沒什麼可能性,而在槐城還有可能找她,並且讓俞修宴不愉悅的人似乎就只有——鄭占元!

    她嘖了聲,解釋道:「他又來了嗎?」

    「嗯。」

    「我跟他是真的分手了,而且我和他沒發生什麼,都是他再說我什麼都沒做,你相信我。」

    俞修宴定了定神,隨即笑了笑:「我知道。」

    「知道你不高興……」她低聲說著,也不知俞修宴聽見沒,努努嘴說:「我明天去找他,跟他算算帳。」

    「隨你。」畢竟是季矜漣的私事,他不好插手。

    第087章 有人心疼

    季矜漣囫圇吞棗將碗吃干抹淨,手指晃蕩著說:「我之前也不是喜歡才跟他在一起的。」

    俞修宴:「?」

    她說:「其實我知道鄭占元是為了我的名氣來的,在告白之前我就發現了,我是故意跟他在一起的,但是絕對沒有玩弄誰的意思,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

    「什麼教訓?」俞修宴眉頭蹙的更起,似乎更加不高興了。

    季矜漣:「教訓他玩弄別人的感情,還打算始亂終棄。」

    他愣了幾秒,對於她的話反覆思考著:「就因為這個你跟他在一起了?你就不怕自己成為那隻出頭鳥?」

    俞修宴語氣有點凶,讓人不覺感到害怕。

    但其實季矜漣知道他的意思,他只是擔心自己最後翻車,還落得言論骯髒。

    所以她說:「我不怕,沒有出頭鳥,哪來的人心公理。」

    解釋完她又覺得有點矯情,她又立刻補了句:「我不是說我就是公理的意思,也不是高高在上的說什麼我願意復出這樣虛假的話,雖然別人會這樣評價我,但是我只是不希望這樣的人浪費別人的感情和心意,而且我沒什麼人疼,家裡背景還算豐厚,就算是被罵到退圈,我還有門路可以去,做這個出頭鳥,不怕。」

    俞修宴神色淡淡的,直到後半句才有些遲疑,眉頭皺成平川,有些生氣。

    「誰說的?」

    季矜漣以為他說的「誰」是指評價,便解釋道:「一些不太喜歡我的人吧。」

    「不是。」

    他重重的音落在地面上。

    不知何時街道飄著厚重的悶雪,街對面燒烤店的人到處狼嚎,還有一堆學生幫忙支起棚子,一群人才繼續吃飯。

    歡聲笑語接連成片,酒杯相碰,玻璃碰撞出的「咯愣」聲,埋藏著季矜漣突然沉沒的心跳。

    寂靜的,沉悶的,通通都隨之滾燙起來。

    「不要說沒人心疼你。」

    俞修宴將她的空碗移走,避免衣服沾濕:「有人心疼。」

    ——

    吃完夜宵,兩個人慢悠悠的走在大道上,夜裡人已經少了大半。

    人影稀少,跟剛才看到的火熱燒烤攤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季妗漣走在傘下,傘面很小,兩個人已經是極限,之間的距離還得不斷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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