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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21:38 作者: 工筆小象
    電梯到了樓層,俞修宴收起手機,率先走了出去,獨留季妗漣一個人在後面蹦噠。

    要是別人看到,指定以為這兩人有仇。

    季妗漣的房間在走廊拐角後的最裡頭,需要經過隔壁俞修宴的屋子,等挪到房門口,俞修宴的人影都不見了,隔壁他的房間大門緊閉著。

    「呸!有什麼了不起的,不一樣有女朋友還不拒絕我的聊騷,渣男!!!」

    她對著俞修宴的房門口暗槽一句,繼而一蹦一跳地朝著自己房間挪。

    她憤憤地打開房門,一把甩關大門,艱難的脫下鞋子,套了一雙拖鞋就朝里走。

    說實話她承認俞修宴是極品,饒是上流社會的人士她也見過不少,更何況群英薈萃的娛樂圈。

    能吸引到她毋庸置疑,雖然有一部分是天性使然,可俞修宴被稱為極品,絕對不只是臉。

    而是個性,紳士是裝不出來的,就像鄭占元,表露著紳士主義的面,卻透不到內核,所以被人輕易的擊中,就會潰不成軍。

    但是俞修宴不是,他會接受著所有範圍內的請求和拜託,對一個人的偏袒就是展露在面上,季矜漣之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上,就是因為感受到俞修宴的偏袒。

    那是一種無聲的認可。

    可沒想到,俞修宴不過是個比鄭占元更勝一籌的偽裝者。

    她嘆了口氣,走著走著發現,怎麼關門沒聲?

    季妗漣猛地回頭,俞修宴一手撐著門,一手拿著藥箱站在門口。

    「你幹嘛?有女朋友還不夠,打算夜襲同劇組女演員的房嗎?」

    反正破罐子破摔,季妗漣乾脆不裝了。

    「不可以?」

    「?」

    季妗漣被他驚到,瞪大了雙眼,俞修宴是這樣的人?

    她是真的眼瞎,一下子看上兩個渣男。

    季妗漣:「不好意思,我沒有當小三的習慣,請你離開,別打擾我睡覺。」

    「我也沒有出軌的癖好。」

    「明明就有。」頻繁用男色勾引她!

    第045章 現在可以了嗎?

    哪怕是「唯帥主義」,季妗漣依舊有自己的底線。

    當小三是沒品的人做的,她不干。

    季妗漣跳到他跟前,堵著門:「不好意思,我這房間不接受有女朋友的男人進入。」

    俞修宴眯了下眼睛:「她是我父親兄弟的女兒。」

    季妗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她」指的是醫院的女人。

    「關我什麼事,就算是你未婚妻都跟我沒關係。」

    俞修宴單手入兜,對她的話沒有反應,相反解釋道:「她父親在五年前去世,母親一直生著病,只剩她一個人在念高中,他父親臨死前拜託我爸,拜託我們照顧好他們一家老小。」

    季妗漣聽了前言,眼底染上些悲哀。

    堵著門的手,不知不覺放下來。

    俞修宴便拉開門直接進去,順帶將門一關,「剛才在醫院,我得知她母親病情加重,就去看了眼,至於擁抱,是她傷心過度,我不好推開她。」

    「哦……」

    季矜漣眉頭皺著,生氣突然消淡,同時心口瀰漫著一股悲哀。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季妗漣感覺自己就是個小肚雞腸,還愛鬧脾氣的人。

    對方在經歷生離死別,自己卻在因為瑣碎事生氣。

    不愉快煙消雲散後,愧疚和尷尬席捲而來。

    季妗漣揉捏著自己的衣襟:「那她母親怎麼樣了?」

    沒想到她會反問,俞修宴愣住,等反應過來才說:「沒事,醫生說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骨髓匹配,如果順利可以馬上手術。」

    「骨髓移植,白血病嗎?」

    「對。」

    季妗漣更加難以自容。

    俞修宴大概是看出來,伸手搭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她叫柏莎莎,有空我帶你去看她。」

    「……」還是別看了吧。

    他看穿了季妗漣的小心思,勾了下唇,晃著手裡的藥箱。

    「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

    季妗漣抻著腳,總感覺有些怪異。

    平時換藥換紗布都是醫生或者護士,沒有親近的人為她處理過傷口,如今被俞修宴碰著,掠過的地方都像是被灼燒,熱熱的。

    她蜷縮著手指,在分散注意力時,注意到俞修宴的動作很輕,輕到怕使力季矜漣就碎了一般。

    所以什麼動作都輕飄飄的,跟砂紙掠過的觸感相似,反倒讓她心臟受不了的折騰。

    只見俞修宴偶爾看一眼手機,又將注意力放在腳上,好像是在學著手機里的什麼消息。

    季矜漣湊近看了眼,「你在看什麼?」

    「學習包紮。」俞修宴沒躲著,順著手機的指示繼續接下來的動作,為她腳上纏繞了好大一圈。

    「你不會還幫我包紮。」

    季矜漣一隻腿弓著,她趴在膝蓋上,蜷縮在臂彎中,露出的半張臉顯得很小。

    俞修宴對上那張臉,陡然怔愣片刻,將目光移開:「我怕某個人事後訛我。」

    「……」

    季矜漣努著小嘴,哼唧唧道:「說的好像我不講道理似的。」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她伸手拿了桌上的車厘子吃,又動身抽了張紙巾吐核,來來回回好幾次,讓不熟悉包紮流程,又害怕傷到她腳的俞修宴,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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