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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17:02 作者: 紅酒杯里裝狗血
    這明顯是個陷阱題。

    朱薇瓊覺得很可笑,又有點生氣,但她還是維持著禮貌說道:「你好像已經知道答案了。」

    文家秀聽了笑得可開心,說道:「唉,你真聰明,可惜碰上了文家祺這畜生。」

    朱薇瓊鎮定地看著她,心想,如果文家祺是畜生,那文家這一家都不能算做人了,她看著文家秀得意洋洋的臉,已經感到不耐煩,她懷疑起文家秀的來意。

    文家秀道:「我昨晚的確是碰見他了,就在···」她故弄玄虛,說半句留半句,要吊足胃口才肯表演。

    朱薇瓊微微一笑,不上當,她向來不容易上當。

    文家秀等她半天,突然臉一垮,掃興道:「不說了,我看你也不在乎。」

    朱薇瓊這會卻又說:「誰說我不在乎,我們就要結婚了。」

    文家秀問道:「你為什麼要和他結婚?」

    「他愛我,我也愛他,我們相處起來很輕鬆,為什麼不結婚。」

    文家秀哈哈大笑:「我看不出來你愛他,我也不信他愛你,他曾經對我說『你有什麼值得我看得起的?』他是個社達主義者,他覺得我現在這樣該去死。」

    朱薇瓊默不作聲。

    文家秀看她一眼,收起笑道:「一張床睡不出兩樣人,你和他想的一樣,你們是同一類人。」

    朱薇瓊開口解釋:「並非如此。」

    文家秀冷笑一聲:「我突然覺得你們倆在一起很般配。」

    她說完這句站起來就走,朱薇瓊沒有留她,她坐在位置上喝完杯子裡的水,之後又給文家祺打電話。

    這回文家祺接了。

    朱薇瓊卻不知道說什麼。

    「有什麼事嗎?」文家祺語氣疲憊,隔著電話都叫人喪氣。

    朱薇瓊也扮不出來體貼,她讓文家秀無端批評了一通,說起來也是替他受過。

    她語氣冷淡:「你姐姐剛才來找我了,說有事和我說。」

    文家祺問:「她和你說了什麼?」

    朱薇瓊聽出了他語氣里有一絲緊張。

    她靈光一閃,說道:「她說昨晚碰見了你。」

    文家祺突兀地笑了一聲:「是,我們還打了一架。」

    「打了一架?」朱薇瓊驚訝道。

    「她大概是來找你出氣的,你不要理她。」文家祺急急說。

    朱薇瓊被他說得動搖了,再想想剛才文家秀的態度,的確是不懷好意。

    「薇瓊,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過去。」文家祺柔聲問她,像是擔心她。

    朱薇瓊回過神來:「沒事,你不用來,她已經走了。」

    文家祺道:「那就好,今晚我來接你下班。」

    朱薇瓊仍感覺不對勁兒,但文家祺卻已經是滴水不漏了,他也聽出來朱薇瓊是在試探自己,她並不清楚事情的經過。

    掛了朱薇瓊的電話後,文家祺立刻聯繫了文家秀。

    那邊一接起來,他就罵:「你怎麼這麼無恥!」

    文家秀被罵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有經驗,立刻罵了回去:「我無恥?那你一家都是烏龜王八蛋!」

    罵人這項,文家祺贏不過她,他還有點兒包袱,畢竟倆人同一個爹媽,但是文家秀不管,她急了能問候他宗親上下,也不在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文家祺怒道:「文家秀!你到底要幹嘛?」

    「我幹嘛了?」文家秀語氣無辜。

    「你找朱薇瓊打算說什麼?」

    「···哦,你說這個呀···」

    「你要報復我?」

    「我報復你怎麼了!別說得我好像大逆不道似的,你又不是我爹!我的腳現在還痛呢!」

    文家祺氣得直喘氣。

    文家秀滿意了,她嘲諷道:「不過你先別著急,我什麼都沒和朱薇瓊說。」

    文家祺咬牙道:「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文家秀說:「謝就不必了,我可不是突然發善心,而是覺得沒意思。」

    文家祺懶得聽她廢話,冷哼一聲就要掛斷電話。

    文家秀卻不依不饒道:「朱薇瓊跟你般配極了,你不在乎她,她也不拿你當回事兒,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文家祺道:「呵,你知道你這話像什麼嗎?像那種因為自己不幸福就見不得別人好的心理變態。」

    文家秀沒生氣,還笑起來:「你以為你能得到幸福?」

    文家祺惡狠狠地說:「絕對比你有機會!」

    文家秀痛快道:「行,那我就祝你們永結同心,早日完婚,早生貴子,生同衾死同···」

    文家祺忍無可忍地掛了電話。

    魯順心在座位上打了個哈欠,她最近總是睡不夠,昨晚倒是睡了個好覺,她把手機壓在枕頭下,一夜無夢,早上睡到了自然醒,結果就遲到了,到公司時臨近十點。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凌曉靈問她。

    「順心夜生活豐富啊。」王志也在旁邊插話,又朝凌曉靈擠眼。

    魯順心覺得異樣,看看他,又看看凌曉靈,沒說話。

    凌曉靈也沒再理她。

    魯順心糊裡糊塗地拿著杯子出去了,她一走,背後就是眼神亂飛。

    流言的傳播速度快得離譜。

    魯順心站在飲水機旁望著水流發呆,昨天到現在文家祺都沒有聯繫她,她想,他終於清醒過來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鞋,計算著該去哪兒把它賣掉,還有其它零零散散的東西,文家祺帶來的享受她還沒習慣,不過也是好事,如果習慣了她現在就該丟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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