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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29:17 作者: 是阿T呀
    他終於站了起來,雄渾的靈力被他凝聚在手上,朝著開始搖搖欲墜的陣法推過去。

    陣法嘩啦一聲,像是琉璃破碎一樣,帶著陽關散落的光,琉璃的透明感,紛紛掉落。

    只不過碎掉的是靈力。

    靈力閃著流光,落到地面,又化作靈氣,散逸在空氣之中。

    場面是很好看的,只可惜白衣公子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他略帶責備地看著黑衣面具人,罵了句:「廢物。」

    廣袖被他拂起。

    白衣公子背著手,邁開腳步,一步便是一里開外。

    而在白衣公子邁開步伐之後,昏迷不醒的百里無咎睜開了眼睛,撐著最後的靈力,將玉簡拍在機關上。

    玉簡碎,防禦陣法從他身體底下升起來,將他整個人籠罩住。

    另一邊,白衣公子腳下一松,露出個偌大洞口。

    他趕緊展開雙臂,凝聚靈力飛身浮起。

    下一瞬,四周立起了牢籠似的障礙,靈力化作利刃,朝他扎去。

    「殺陣。」白衣公子咬牙應付著源源不斷的靈刃。

    肖堯又重新冒出頭來:「沒錯,專門針對你們這些高修為的修士準備的,間發時間不到0。1秒,免得你們還有空隙去做別的事情。」

    「我可設計了半個月呢,是我法陣設計花費最長時間的了。」

    他一出現,原本沒影的學子,從四面八方出現,和黑衣面具人纏鬥在一起。

    不僅是學子,還有學子帶上的,自己秘境身份的勢力。

    這麼一來,他們在人數上都不輸給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敗了。

    他明知道下面的大窟窿是個陷阱,可他現在也只有跳下去。

    已知全是死路,只有未知能救他一命了。

    等他落入大窟窿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已經失去了所有生機。

    地下的窟窿並不是個簡單的窟窿,而是鹹魚山莊用來關押犯事修士的牢籠,籠子本身的鍛造,就加上了法陣,要是他一動,牢籠就會啟動陣法,將他絞殺。

    更不用提,財大氣粗的鹹魚山莊,鍛造牢籠所用的,可都是最堅硬的鍛造材料,修為不到八易界,就不要妄想掙破牢籠。

    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牢籠帶著白衣公子,從地底升上來。

    肖堯將陣法收斂,只做囚困之用。

    白衣公子抬眼:「我真是小看了你,我的兒。」

    肖堯只是微微一笑。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留下這個人,已經不那麼需要了。

    「行止,幫忙看著他點。」肖堯將這個任務交給顏容與。

    顏容與默然點頭:「懷遠放心。」

    肖堯快步走向百里無咎。

    魚子書到來的瞬間,就落到了百里無咎身邊,給他救治。

    「怎麼樣了?」肖堯關心道。

    魚子書有點不忍心:「傷很重,肺腑都有移位,要是我們再晚一點,他可能就沒了。」

    肖堯握緊了拳頭:「軍師就交給你們長青學院了,請無比盡力救他。」

    他慎重地彎腰行禮。

    白長守擋住了他:「你這是做什麼。」

    肖堯道:「謝禮。」

    白長守蹙眉看他:「不是說,我們都是兄弟嗎?」

    肖堯笑開:「對,我們都是兄弟,但還是感謝諸位兄弟鼎力相助。」

    白長守收回手:「你又錯了。神州大地是我們的神州大地,可不是你一個人的神州大地。兄弟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兄弟,不是你一個人的兄弟。」

    肖堯聽得眼睛泛紅,拍了拍白長守的肩膀:「幸好有你們在。」

    白長守也拍他肩膀:「你們幾個受苦最多了,辛苦你們了。」

    肖堯忍不住紅著眼睛笑了。

    他們是互相尊重的,互相欣賞的。

    哪怕他們也曾經打過架、誤會過、針鋒相對過。

    熱血少年,正該如此。

    第478章 當年

    問過百里無咎的情況之後,肖堯幫著將黑衣面具人抓獲,投到不同的困陣里。

    一千餘黑衣面具人,死亡數百,剩下八百多人,被落在困陣裡頭。

    風見影和肖堯又開始忙碌個不停。

    這一忙碌,就到了第二日清晨。

    百里無咎終於醒來。

    「你醒了?」魚子書叫了起來「軍師醒了!」

    肖堯從顏容與腿上滾下來。

    顏容與剛叮囑了一句:「慢點。」

    肖堯已經捂著自己的腦袋,跑了過去。

    白衣公子看好戲一樣,挑撥離間道:「你看,你的夫君在乎別人,似乎比在乎你更多。」

    顏容與看他:「你的眼睛,只能看表象,不能看內里,只能代表你瞎,不能代表他不在乎我。」

    白衣公子:「……」

    或許是扮演了一段時間刁蠻「姑娘」,顏容與現在不像之前那樣懶得理人。

    可嘴毒,卻沒有落下過。

    「你冷血無情,不代表我懷遠冷血無情。」

    「他關心兄弟姐妹們,說明他不是只顧念兒女私情的孬種,而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大丈夫!」

    更何況,就算他的懷遠關心別人,舉止也是有度的,從不逾越。

    最後,他上下打量著白衣公子,用漠然的眼神表達自己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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