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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29:17 作者: 是阿T呀
    「你看我看你的眼神。」肖堯指著自己仿佛流轉星河的眼,道,「像不像無涯兄看子高兄的時候?」

    顏容與將肖堯的眼睛蓋住,嗓音低沉下去:「不像。」

    突然之間失去光源,肖堯的眼睛眨了一下。

    長長的睫毛掃過顏容與的掌心,微癢。

    他笑道:「不像嗎?」

    「不像。」顏容與輕聲道,「他的眼睛沒有你的好看,也沒有你的……勾人。」

    有勾人眼睛的肖堯:「……」

    男孩子才說勾人,他們男子漢都是堅毅又充滿愛意!

    不過肖堯倒是沒有開口反駁,只是拉開顏容與的手,問道:「那行止的意思,就是說我的眼睛將你勾走了?」

    顏宗主笑了一聲,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肖堯覺得眼睛左右掃了一下。

    沒有人。

    甚好。

    他附身在顏容與眼角親了一下。

    「看來行止沒有仔細看過自己的眼睛吶……」肖堯滿是笑意地留下這句話,就一溜煙地跑了。

    他跑去找江宥安去了。

    顏容與按著自己眼角被親的地方,愣住了。

    等肖堯跑開,他又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遠遠但瞧了個正著的舒無涯:「……懷遠兄和行止兄真的是,天天恩恩愛愛,不顧我們死活。」

    不知道他們這裡又多少未來道侶沒有著落的人嗎?!

    過分!

    商子高倒是一臉老父親的老懷欣慰:「這樣多好。」

    舒無涯:「?」

    沒料到,對方竟還有這樣的特殊愛好。

    肖堯這邊,直奔江宥安。

    他人剛坐到江宥安旁邊,對方就開口了。

    「你們都知道了?」

    第460章 驚天大新聞

    對於江宥安猜到這件事情,肖堯半點也不意外。

    對方一直是個謹慎又細心的人。

    「宥安兄說的是你受傷的事情?」肖堯直言道。

    雖說今早和魚子書說不提這件事情的人,是他。但是,既然當事人不避諱,他也沒有必要顧左右而言其他。

    江宥安看向他:「不然懷遠兄認為,還有哪件事情?」

    肖堯攤手道:「我以為你會比較在意我們幫你療傷的事情,要給我們結算一下醫藥費。」

    江宥安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有想過。

    肖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宥安兄,想要說說這件事情嗎?」

    江宥安垂下眼眸,沉默了一陣,道:「這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如你所見。」

    肖堯道:「宥安兄是個聰明人,當知道不自救者,人難救之的道理。」

    一個人要是沒有想要自救的心,別人就算再怎麼盡力而為,也做不到有效的幫助。

    這也是今早肖堯為什麼說不提這件事情的緣故。

    因為他知道,憑著江宥安的聰明,肯定能猜到昨晚有人進去過,而進去的人是誰,也自然能夠大致猜到。

    要是對方閉口不提這件事情,還要逃避開,那就說明對方並不想要處理這件事,那他們貿然插手,不僅不妥,還會毫無用處。

    江宥安轉臉看肖堯,道:「我不是江家的孩子。」

    開口就是驚天大新聞。

    肖堯:「……」

    「很驚奇,對不對?」江宥安看著遠方,緩緩將自己的事情講出來。

    江宥安其實並不是江門主的親生兒子,他是江門主心上人兼未來道侶,被人玷污之後生出來的孩子。

    江門主的心上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只知道某一日,失蹤多年的人,委託人交了一封信件和一個四歲的孩童過來。

    那孩童就是江宥安。

    據說看到孩子和信件的那一日,江門主幾乎將天機門砸了個稀巴爛。

    對外,江門主說江宥安是心上人給他留下的孩子,但是伊人逝去如流水,不可挽回;對內,親近的人都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江宥安幾乎是在江門主的毒打之下長大的。

    剛開始的時候,江門主只是看著他那張和母親酷似的臉龐,天天呢喃,以酒澆愁。

    在他五歲多那一年,江門主第一次動手打了他。

    從此以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一開始,江門主還有愧疚,還會抱著江宥安說對不起,打的也不重,可時間越是長久,對方下手就越重,愧疚也成了怒氣。

    生怕家醜傳揚,江門主每次打他,都會在江宥安的院子裡面,還會摒退左右。

    初時,江宥安修為一般,不能自主用靈力修復身上的傷,都是江門主幫他修復好的,唯恐第二日被人看出來端倪。

    只是在天機門待得久,事情就總會有些風聲。

    不過大家想的並不是打不打的,而是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各種猜測都有。

    可不管別人怎麼猜測也好,暗地裡的江門主對江宥安又多虐,明面上的江門主對江宥安就有多寵。

    敢說江宥安閒言的門人,一定會被處決。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敢隨便亂說了,但是心裡想不想,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事情就是這樣。」江宥安講這些事情的時候,語氣算不得平靜,但要說波瀾有多少,也似乎沒有多少。

    對方似乎已經對這樣的事情,習慣了,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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