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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29:17 作者: 是阿T呀
    神明府邸陣法初建成,短時間內困住藥人不成問題。

    可要是按照藥人那百折不撓的性子,陣法也遲早要破的。

    韓弓沉著一張臉,手下動作極快地將陣法補好。

    「我們的靈石夠嗎?」商子高抬腳,直接將搗亂的藥人,踢進神明府邸去。

    這要是他們學院裡面的秘境,可以使用自己的小金庫,倒是沒有半分問題。

    可現在在聯賽秘境,他們的靈府都受到陣法禁錮,裡面的東西並不能隨心所欲地使用。

    包八卦不在意道:「這有什麼,這些人不仁義,我們哪裡還要講究那麼多,直接從他的城主府裡面,能掏出來多少靈石,就用多少。」

    神明府邸的宅院,靈石當然是少不了的。

    那裡面的闊氣,是有目共睹的。

    包八卦踩著藥人的頭顱,一路飛奔到後院去,翻箱倒櫃,弄出來滿滿一儲物袋的靈石,丟給韓弓。

    「老韓,盡情用,不夠我再進去拿。」包八卦豪氣揮手。

    這種慷他人之慨的感覺,對他而言,實在是過於爽快。

    他喜歡。

    藥人不斷被丟進神明府邸,可也不斷從三個囚牢裡面出來。

    這就像是抽刀斷水。

    能擋得住一時,但絕不是長久之計。

    只是按照他們現在的人手,想要同時將三個囚牢堵住,簡直就是說夢話。

    更不用說,囚牢也是有守衛的。

    他們說不定還要先解決守衛,才能說接下來的事情。

    「擒賊擒王。」肖堯拉緊了手上的漁網,和顏容與對視了一眼。

    他想起了那天在坑洞上方見過的神秘人。

    那個不管不顧,眼眸幽藍如鬼火的人。

    「走。」顏容與將漁網丟給乙級師兄。

    他沒有解釋的習慣,直接將長劍一拋,翻身飛了上去。

    肖堯對百里無咎說道:「百里,我可能知道控制藥人的人在哪裡,我去驗證一下,你們支撐住!」

    百里無咎毫無異議。

    「你們小心。」他只是這樣叮囑。

    徐凌風旋身將藥人踹進漁網,回首道:「你們小心點!」

    「放心。」肖堯擺手,和顏容與一起跑去。

    天機天涯學院人手管夠,舒無涯對天機副隊說了一聲,便追了上去。

    「懷遠兄,我來助你!」

    龍子韞眉眼沉下,對自己的同窗叮囑一聲,也追了上去。

    只是他不喜歡張揚,沒有大喊大叫。

    之前就摸清了這城池的和附近的布局,肖堯找過去就特別輕車熟路。

    囚牢外面,守衛的屍體倒了一地。

    他們被藥人啃咬,變異了一瞬,就死去了。

    畢竟,他們身上並沒有浸泡藥水,是絕不會變成藥人的。

    這大概是不幸里的大幸了。

    要是這藥人像是喪屍那樣,還具有傳染性,那就真的完蛋了。

    肖堯一路衝進囚牢裡面,越過窄小甬道。

    要出去的藥人,直接被他折了腿,重新往裡面推去。

    顏容與就在旁邊,面無表情地抬腳,將肖堯無力兼顧的藥人,抬腳飛踹去。

    即便如此,甬道漫長,像要全部推回去,那也是不現實的。

    更何況,他們此行的目標,在那神秘人,並不在這些藥人。

    穿過漫長甬道,他們又到了開闊的坑洞。

    坑洞上方的蓮花座還在,吹奏笛曲的神秘人也還在。

    對方閉著雙眼,緩緩吹響手中的玉笛。

    藥人從滿是藥水的池子裡,慢慢爬出來,朝外面走去。

    偶爾也有路過的藥人,揮舞著爪子要去撓肖堯的。

    這些藥人,全部都被肖堯抬腳踹回坑洞裡面去。

    肖堯不說話,蓮花座上跌坐的男人,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他就像是不知外面的變化一樣,單調而又無趣地吹奏著笛曲。

    像是一個毫無生命的傀儡一樣。

    「前輩為何要助紂為虐?」肖堯飛身站在足以和對方平視的高度。

    腳下長劍穩住,不動如山,撐著他。

    吹奏笛曲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

    他睜開那一雙幽藍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肖堯。

    那雙眸子,幽冷如萬年寒山,毫無變化,也毫無情感。

    「助紂為虐?」他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可他並沒有回答肖堯的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對方,問道:「你又來了,你不該來。」

    肖堯說道:「我來是因為前輩的藥人,傷害了外面的老百姓,我是來救人的。所以,沒有不該來。」

    「哦。」幽藍眸子的男人點頭,毫無波動道,「藥人不是我的,是別人的。」

    肖堯道:「既然如此,懇請前輩不要再吹響這笛音。」

    「可我答應了別人,要在這裡吹三十年笛音。」幽藍的眸子,看著肖堯,「阿姆教我,不得失信於人。」

    肖堯蹙眉道:「前輩已吹了多少年?」

    「二十九年十一個月又二十九天。」幽藍眸子的男人平靜道,「吹完今天,我就不吹了。」

    肖堯深呼吸了一口氣:「那人只說要前輩吹三十年,並沒有說要一直不斷地吹三十年,對不對?」

    幽藍眸子的男人手上動作一頓,像是在思索塵封的舊事:「對。」

    「那晚輩懇請前輩,先停一停,可不可以?」肖堯抱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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