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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29:17 作者: 是阿T呀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肖堯有點愧疚地說道。
他微微垂著頭,臉色很是落寞。
「哎喲!說什麼呢?!」夏雲海雖然覺得他們聊的,不是同一場天,但還是安慰道,「大家都是兄弟!」
顏容與:「……」
他們家懷遠,什麼時候學的裝可憐?
可他也確實心軟了。
「懷遠不必放在心裡,就是再有下次,我們也不能把你怎麼著。」顏容與微笑道,「只是下次,我們一定陪著懷遠,把事情能鬧多大,就鬧多大。」
這話要說是體諒,不如說是威脅更好。
肖堯:「……倒也不必。」
他害怕。
「那就要看懷遠是怎麼辦的了。」顏容與還是微笑的表情。
可這表明了是威脅無疑。
「不會有下一次。」肖堯舉手,做發誓狀。
墨墨瞥了他們一眼,把正題拉了回來:「先生這麼說,總是有緣故的吧?」
這倒是有。
肖堯道:「當初宋垂衣身上的疑點,就很多,他明顯就是被人推出來當替死鬼的。」
「這倒是。」顏容與道。
其他人也點頭附和。
夏雲海就不懂了:「這怎麼能看出來,你們不是和他交過手嗎?他那身手,絕對不是在學院表現出來的那樣。」
「可一個實力如此的人,為什麼能忍住別人對他的種種侮辱?」百里無咎冷靜道,「按照白衣公子的性格,他應該是早早將那些人踩在腳底下,讓他們也嘗嘗同樣的滋味。」
夏雲海還是不明白:「可……宋垂衣為什麼……」
為什麼要答應這種事情?
這可是要代對方赴死,還要受盡後世罵名啊!
「要這樣一個人要去做一件事情,豈不簡單。」顏宗主半點也不掩飾自己的黑暗想法,「要麼讓他愛上一個從淤泥里將他拉起來的人;要麼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看見可以復仇的機會;要麼,就是兩樣都給他。」
污泥困苦中的人,最是嚮往光明,只要一點甜頭,就足夠驅動他做任何事情。
包括犧牲自己的性命。
顏容與垂下眼眸,有些懨懨。
所以說,人是多無趣的生靈,飛蛾撲火,蠢不自知。
肖堯伸手,在顏容與手上拍了拍。
顏容與看著那手背,心想,幸好他的懷遠,不是這樣的蠢人。
夏雲海聽著,嘆了一口氣:「那多不值得。」
「值不值得,得他自己說了算。」肖堯搖頭,「我們不知他受過的苦,不能輕易定論。」
可夏雲海還是覺得心塞住了似的。
「宋垂衣的疑點,不足以令先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墨墨一張小臉肅然,「先生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肖堯捏了下耳垂:「宋垂衣還和我說過一句話。」
那是他們就要出牢籠的時候。
宋垂衣喊住了他。
為表尊重,當時誰也沒聽,自發給自己弄上了屏障。
「他說了什麼?」顏容與道。
他當時也是立了屏障的一員。
「他說……」肖堯頓了一下,「他不後悔,可神州大地的未來,不能折斷。」
這句話,就很有意思了。
墨墨還是不滿意:「先生,對其他學子有過試探嗎?」
肖堯搖頭:「打草驚蛇。」
「先生這番,他一定會注意到你。」墨墨半垂著眼眸,「你會很危險。」
肖堯笑道:「聯賽主隊,都是危險的人員之一,我既然已經進了主隊,就已經落入對方眼裡了。」
按照他們當前對白衣公子的了解,對方對人命,最是不屑一顧。
而且對方的手段通天,不僅能夠改頭換臉,還能植入記憶和改變身上氣息。
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在南星研究出來對策之前,對方基本可以肆無忌憚去做任何的事情。
有宋垂衣的那番話,肖堯也不得不多想。
神州大地的未來,在肖堯看來,就是學子。
教育本就是承載一個群體希望的事情,學子也是一片土地的花朵和未來。
「懷遠兄的懷疑,也不無道理。」百里無咎道,「宋垂衣此人生平,大半生都是在苦難中輾轉,歷經磨難,唯一光鮮的,就是堂堂正正入了神州學院。」
可誰能料到,那也是用苦難換來的。
「他被救出深淵的時間,一定還不算長。」顏容與道,「不然那些人不會活太久。」
「既然如此,此人就只能是在他進入神州學院之後,能接觸到的人。」肖堯道。
「宋垂衣進入神州學院之後,除了神州學子,就唯有那一次,在清風城蒔花集,接觸到的其他人。」小郁也加入了分析的行列。
夏雲海道:「可是蒔花集匯集了各州人馬,也不好查。」
「可當初在蒔花集的人。」肖堯道,「今天都在場。」
「所以先生冒險了。」墨墨看肖堯。
這才是他最深的目的,孤身犯險,將對方的注意力,全部拉到自己身上來。
「為什麼?」小郁也看向肖堯。
在來神州學院之前,肖堯還是一副不想惹事,只想拿藥、找回遺物的模樣。
是什麼讓他改變了主意,變化如此之快?
肖堯搖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