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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29:17 作者: 是阿T呀
    小小搓著自己的手,試探道:「你被懷遠附身了?」

    顏容與還是帶著那微有溫潤的笑,搖了搖頭。

    他們家宗主,不太對勁。

    小小警惕地挪了挪屁股,決定要遠離這個人。

    「怎麼?累了?要不要歇息一會兒?」

    顏容與還順手倒了一杯茶,推到小小面前來。

    小小皺著眉頭,看著那杯水,懷疑裡面是不是下了什麼不致命的毒藥。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將茶杯推了回去:「不用了。」

    她重新將筆拿了,修改答案。

    沒過一會兒,顏容與修長而瘦到只剩一層薄皮一樣的手,伸了過來,指著她剛剛寫的答案。

    「又錯了。」語氣里的溫潤,又多了兩分,和肖堯更加像了。

    小小以自己過往的經驗來判斷,他們家宗主,可能是撞邪了。

    她瞥了一眼,坐在旁邊陪著其他四人做功課的肖堯。

    肖堯從不打擾他們四個,錯對與否,都讓孩子少年們自己把握,只是過後,他會教大家如何找到自己的錯誤,並且改正過來。

    現在,他拿著筆,是在計算陣法的通用規律。

    「噓。」小小朝著肖堯叫了一聲。

    肖堯沒叫著,先把丁丁給叫了。

    「你在做什麼?」丁丁疑惑看她。

    小小擋著自己的嘴巴,做了個口型:「宗主是不是被誰附身了?」

    丁丁看了一眼表情和行為都很異常的顏容與,估摸著是那日懷遠這後生,和他們家宗主說的話,奏效了。

    於是他搖了搖頭,重新寫自己的作業,不再看小小了。

    小小慘遭「拋棄」,異常憤怒,差點又把筆給折斷了。

    她大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看向顏容與。

    顏容與朝她露出了個清淺笑意。

    柔得像春水一樣,不對勁。

    小小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將答案重新算了一遍,改正了,又繼續往下做。

    做到最後一題的時候,顏容與也沒再出過聲。

    小小很滿意,現在她修改答案的次數,可真是越來越少了。

    她將卷子放到了一邊,準備練功打坐。

    眼睛無意瞥過顏容與,一個餿主意瞬間湧上了心頭。

    小小拿起了剛剛的那杯水,朝顏容與一笑,喝了下去。

    嘴巴鼓得像青蛙一樣的她,噗……朝著顏容與噴了過去。

    最近天氣悶熱,顏容與連揣手的動作都改了,成天拿著自己的紅骨黑扇,

    小小那嘴巴一嘟,扇子就「唰」地打開了。

    茶水被濺了回去。

    然而,顏容與的衣裳下擺,還是難以避免地沾上了水跡。

    他的臉一沉,咬牙切齒道:「小小!你是不是皮癢了!」

    小小一抹臉,釋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就說嘛,你怎麼突然改性子了。」

    顏容與伸手去抓她,將她吊打了一遍。

    小小一邊叫著逃跑,一邊在心裡腹誹,這廝明明可以用屏障擋著的,卻只用扇子,分明是在找藉口虐她!

    被吼叫聲驚到了的肖堯,抬眼就是這樣一個父不慈女不孝的場面。

    肖堯:「……」

    孩子難教,家長也好難教啊。

    就在這時,傳訊玉簡亮了,佘叔的臉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看見兩個大小孩子在打架,佘叔半點驚訝也沒有,還是一臉樂呵。

    肖堯:「……」

    感情這倆還是慣犯,只是一直掩蓋得嚴實。

    「懷遠啊,真是辛苦你了。」佘叔笑眯眯地說道。

    身後的花盆飛起,又被一隻手接住,按了回去。

    打得那叫一個寂靜無聲,不傷周圍分毫。

    一看就知道經驗豐富。

    「對了,南星這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和丁丁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什麼計劃?」小小冒出個頭來,眼神灼灼地盯著佘叔。

    佘叔從容地瞥了旁邊一眼:「哎呦,那女娃又開始了,我先過去看一下。」

    說著,就將傳訊玉簡給關了。

    小小犀利的眼神轉向丁丁:「什麼計劃?」

    丁丁咳了一聲,抓了抓臉:「也沒什麼,就是……幫宗主拿魔羽花的計劃。」

    小小憤怒了:「你上次不是說沒想法?」

    丁丁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有嗎?」

    「哼!」小小抱著手臂,坐到了桌子上,「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現在還不能說。」丁丁覷了她一眼,「說了就不管用了。」

    小小幽怨地看著他:「所以,計劃里沒有我?」

    「不啊。」丁丁攤手,「計劃里當然有你,只是輪到誰幹什麼的時候,我們才會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整體計劃只有佘叔知道,問他也沒用,他也是接到了任務之後,才知道自己的那部分計劃的。

    小小哼唧了幾聲,勉強將他放過。

    「佘叔讓我們做什麼?」小小問道。

    肖堯見丁丁為難,主動接過話來:「需要你們裝作心情不好。」

    小小:「???」

    什麼?

    半個時辰之後。

    佐臨腳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流水一樣的醫師,被請到了思遠院。

    他們一臉激動而來,垂頭喪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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