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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29:17 作者: 是阿T呀
一般人,還真的支付不起來。
肖堯所看見的那些靈石鍛造的解剖用具,也全都消失了。
在回溯陣里,被他捲起來放在一邊的畫,還在牆上掛著。
肖堯取下來,小心翼翼抖落上面的灰,給他們也看了看。
「原來木姑娘,以前長那麼好看。」丁丁感嘆道。
真是可惜了。
肖堯將畫掛到了另一邊,舉著火摺子仔細看。
「懷遠是在找落款嗎?」顏容與問道。
「嗯。」肖堯失望地直起了身體,「可惜沒找到。」
「每個人作畫的習慣,使用的紙張和顏料都會有不同。」顏容與對他道,「你將這畫交給丁丁,或許他可以幫忙找出是哪裡的東西。」
丁丁:「……」
肖堯期待地看向丁丁:「可以嗎?」
宗主開口了,難道他還有說「不」的權力嗎?
不,他沒有。
丁丁點了點頭:「最多三日,我可以幫先生找出繪畫之人的派別,和紙張顏料的產地。」
肖堯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那就謝謝你了。」
找出來之後,他們就可以順著這條線來調查了。
「先生不必言謝。」丁丁將畫卷塞進了自己的靈府。
肖堯打開了通往後院的門。
古樹還在,但是被煙火撩過,只剩了乾枯的枝椏,和肖堯先前所見,大為不同。
後院的屋子,也被火撩了一片,只剩個架子在了。
肖堯蹙眉:「怎麼會這樣?」
「看來此人,果真謹言慎行得很。」顏容與說道。
房子都被燒毀了,那些書信自然就不存在了。
柴房的橫樑倒塌,黑色的泥灰灑了一地,將血跡也掩蓋住了。
旁邊的茅房,瓷碗已經被掉下來的木頭,砸得碎了一地。
肖堯一直沒想明白,這碗在這裡的作用是什麼。
「囚困。」顏容與道。
「啊?」肖堯不是很懂。
顏容與看著肖堯那清水一樣的眼神,忽然就不想說這些東西,來污他的耳朵了。
夏州西北有地,會將犯人困在茅房,使人隨意侮辱,吃喝也是從豬食裡面舀的,與泔水一樣的東西。
丁丁看懂了顏容與的神色,主動接過話來:「可能木姑娘家裡有些什麼東西,是那個人想要的,他在逼人交出來。」
肖堯的眉頭鎖得更深了:「老人身上的刀痕,幾乎都是入骨的,不曾有治癒的痕跡;青年被勒斷脖頸,脖子上只有一道痕,是直接致死的……」
不管那兇手折磨的是女孩子裡面的哪一個,都是畜生不如的行徑。
女孩滿身青紫,但是致命傷是脊柱錯位了,乃是從高處墜落的傷痕,柴房裡面的白麻布和血跡,應該是女孩致死的原因。
所以,遭受折磨的,大概率是木姑娘了。
肖堯將拳頭捏了起來。
「懷遠……」
「我沒事。」他深吸了一口氣,吐氣的時候,將自己的拳頭也鬆開了。
肖堯朝顏容與露出了個淺淡的笑容來,握住他的手,又重複了一遍:「我沒事。」
他們在廢墟裡面找了一圈,實在沒找出別的更多的線索了。
「去看看棺材的情況。」顏容與將手中的扇子一收。
大堂里擺著的三十餘口棺材,蓋得嚴嚴緊緊的,看那上面落的灰塵,好像從來沒有被打開過一樣。
肖堯早有猜測,也不奇怪。
要是他的回溯陣裡面打開了棺材,這裡也同時開啟,那才是怪事。
幸好他早就將那些信的內容,全部都記錄起來了,要不然就難辦了。
「開棺?」丁丁瞧瞧顏容與,又瞧瞧肖堯。
「懷遠還記得,當時是哪三具棺材放了人嗎?」顏容與看著肖堯,問道。
肖堯回憶了一下,指出了對應的位置。
他們六人分了三組,各自開了一副棺木。
棺木裡面的屍體,散發出一股特殊的惡臭味。
「焦了?」肖堯蹙眉。
「看來,回溯陣里發生的事情,在木姑娘逃離魔爪之後,火災發生之前了。」顏容與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心。
小小多開了一副棺木,皺著一張臉道:「沒有被火燒過。」
「這邊的也沒有。」丁丁也再開了一副。
「看來,果真是有意的針對了。」肖堯若有所思道。
丁丁將棺木重新合上,拍了拍手:「那這地,我們是收,還是不收?」
「收。」肖堯也用摺扇敲了一下自己的手。
正說著話時,有石子從門外飛了進來,「哐啷」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肖堯抬步走了出去。
門外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他們齊齊往後退了一大步,瑟縮地抱在了一起。
前面有一個高大的乞丐,將他們擋在身後。
「你們是人是鬼?」高大的乞丐膽子還不錯,朝他們吼了一句。
肖堯指了指頭上的月亮,再指了指自己的腳下:「你說呢?」
「老大,有影子的,是人。」
「你懂什麼!」乞丐老大敲了一記說話小乞丐的頭,「有些鬼可聰明得很,專門弄個人附身上去,就把人給騙了。」
那小乞丐被說得更加瑟縮了。
肖堯笑了一聲:「那我要怎麼證明我自己?不如……我請你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