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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黎也猛地點頭，趁著小狸不注意，把她手邊的黑森林蛋糕搶了吃。

    黑森林蛋糕上面的巧克力碎屑，是用黑靈豆碾碎了，和糖漿攪拌烘烤得來的，味道比巧克力還要更加香脆一點。

    佑黎吃得牙齒都變黑了，被小狸打了一巴掌。

    他皮糙肉厚，滿不在乎。

    佐臨看著他們，笑而不語。

    小五像是游魚在水，遊刃有餘，在五人的夾擊之下，穿插躲避，將「借力打力」那一套，玩得流暢的不得了。

    越到後面，他們的動作就越是急促，在靈力的加持之下，幾乎只能看到一道道的殘影。

    他們衣裳的顏色都差不多，肖堯差點就要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少爺覺得，小五有把握嗎？」佘叔給顏容與遞過南星送來的藥。

    肖堯回頭一看，南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來了。

    顏容與接過藥碗，一口悶乾淨。

    動作流暢得，肖堯都覺得有點心疼了。

    這到底是吃了多久的藥，才會把這樣聞起來就苦到不行的東西，當成白茶來喝。

    「佘叔覺得呢？」顏容與把藥碗遞了回去，把問題也丟了回去。

    佘叔放下藥碗，只是一笑。

    他們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了。

    南星剛過來，還不清楚情況，便找佐臨聊了聊。

    佐臨拿出一個蒲團，給南星坐了，又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才娓娓道來。

    南星捧著熱茶，邊聽邊點頭。

    肖堯覺得，他現在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在這瞎操心。

    他重新轉頭去看小崽子們。

    小五正躲開了墨墨的一掌，垂直翻了幾個身，半坐在彎月妖刀上。

    她拇指輕捻琴弦。

    靈力忽如刀片齊飛，向他們五人襲來。

    隨著小五彈奏的節奏越快，空氣中的靈氣似乎都主動凝結到了一處，從四面八方而來。

    他們不得不立起屏障，躲過這一次攻擊。

    「絕啊！」佑黎看得直拍桌子，「這怎麼做到的。」

    小狸也驚得接住自己咬了半口的蛋糕，咽了一口唾沫：「這要是和她作對，還有人能活嗎？」

    「你試試？」佑黎撞了撞小狸的肩膀。

    這一波攻擊範圍廣，氣勢猛，但是耗費的靈氣和靈力都大，維持的時間並不算長久。

    好歹，他們總算能歇上一口氣了。

    小五撥弄琴弦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好傢夥。」小小拍了拍胸脯，把肖堯私下的口頭禪都用了，「小五這悟道的速度，是坐了神龍上天嗎？」

    墨墨被小五逼得連連倒退，眼睛裡的光反而亮了：「再試試。」

    小小嘴角一抽：「你們兩個修煉成痴的，能不能正常一點。」

    說是這麼說，最快動手的人，還是她。

    小五看都沒看一眼，低著頭，慢慢撥弄琴弦，彎月妖刀直接就帶著她，躲過了這一擊。

    躲了半天，也撥弄了半天不曾抬頭的小五，忽然就抬起了頭，說了兩個字。

    「小心。」

    小心什麼？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小五的手指就急驟起來，靈力像急雨一般，綿密而來。

    墨墨率先反應過來：「不好。」

    他手腕一轉，將攻勢化解，凝聚四周靈氣，護住了心神。

    下一秒，他就聽到了小小和奈奈的一聲慘叫。

    墨墨揮手罩了一個屏障，盤腿懸在半空之中，將隨著樂章振動的骨節，控制住。

    饒是有屏障隔絕，小狸也受不了地捂住了耳朵，痛叫了一聲之後，才盤腿打坐，匯聚靈氣護住心脈，將一直發麻的骨節穩住。

    肖堯是幸運的，坐在顏容與和佘叔隔壁，兩人在小五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就各自再罩了一層屏障。

    「他們怎麼了？」聲音全部隔絕在外，肖堯不明白，為什麼大家忽然之間就臉色大變了。

    「沒事，小孩子受些歷練罷了。」佘叔笑說著，用夾子將茶葉夾到了杯中。

    幸好，小五很快就收手了。

    她皺著眉頭，扶起了跌跌撞撞的小小：「你們還好？」

    小小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軟了下來，忍不住又是一個踉蹌，栽倒在小五懷裡，被她摟住。

    「我說，你這是悟了個什麼東西？怎會如斯恐怖？」小小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六歲的身軀，修為實在是太弱了。

    「聲波。」小五將沒骨頭的小小扶直，把癱在地上的奈奈提了起來。

    「作甚。」奈奈從懷裡摸出一塊千層糕，悲憤地咬了一口，「讓我躺直算了。」

    「長輩面前，不可失禮。」小五說著，單手就把他揪了起來。

    墨墨的情況，大概是最好的了，他將兩位軍師扶了起來，大步走向小五，眼睛裡閃著光。

    「成了？」

    小五肯定地點了點頭。

    兩位小軍師，本來看著就已經很孱弱了，像風中飄搖的豆芽菜一樣。

    現在臉色蒼白的模樣，就顯得越發可憐了。

    在顏容與撤掉屏障的剎那，肖堯就沖了過來。

    「都沒事吧？」

    他們齊齊搖了搖頭。

    只是頭暈骨軟，算不得什麼大事。

    肖堯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趕緊把南星請過來，給他們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