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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來到那日他們出來的那口井邊，讓肖堯他們順著繩子下去，自己撐著石板，要把石板復原。

    「要不我來？」肖堯覺得自己力氣還大點，他學一學怎麼撐著井兩邊，保持穩定就好了。

    小五搖頭：「先生知道它蓋上來的時候，外面的變化要怎樣才能一模一樣嗎？」

    這……

    肖堯不會。

    他就是一個愛好廣泛的普通物理老師。

    再怎麼樣，他也不至於去學這樣的東西。

    和平年代的他，難道學了去偷井蓋？

    「那我搭把手，幫忙出點力。」肖堯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注意小五的表情變化。

    要是實在勉強，他就寧願廢材也不要做一個豬隊友。

    「嗯。」小五覺得這倒是沒事，還幫了她大忙。

    這鬼玩意她雖然也能弄得動，但是實在費力。

    小五將自己的手也貼在石板上，感受著上面的動靜，讓肖堯發力。

    等將井口復原之後，他們就滑落到底部，和顏容與匯合了。

    顏容與嫌棄底下有水，一字馬岔開懸著沒下去。

    他手裡拿著一顆夜明珠，彎腰打量著水井兩邊。

    小五將匕首插進井壁，踩著固定身形。

    肖堯腿足夠長，也學顏容與岔開穩住自己。

    「井裡有東西。」顏容與用匕首在井壁挖了個洞，把夜明珠放了進去。

    拿著手累。

    「什麼東西？」肖堯跟著探頭去看。

    水井狹窄，兩人難免會碰到一塊去。

    顏容與看著肖堯的眼神，越來越過分了，像是……恨不得把人就地扒光那種。

    肖堯感覺到炙熱目光，抬眼的同時，就不由自主把自己的衣領捂了捂。

    這目光可真是可怕，如有實質一般。

    小五沒空管他們的眼神官司：「顏哥哥也發現了？」

    「嗯。」顏容與從鼻子裡哼出一句話來，似乎嫌棄小五在這裡，妨礙了他。

    小五：「……」

    希望他醒來，記得這裡的事情時，不要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難道這裡可以通向村裡的地下迷宮去？」肖堯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現了什麼，可這並不妨礙他的推測。

    「先生聰明。」肖堯這小後生確實很不錯。

    聰明。

    肖堯：「……謝謝。」

    怎麼他總有一種長輩在誇耀自己的錯覺。

    「這裡是有機關，還是我們可以從水下過去？」肖堯繼續自己的猜測。

    要不是這兩種方法的話，那他就想不到要怎麼過去了？

    難道是有什麼傳送陣法？

    「懷遠真是聰明。」顏容與欣賞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到他臉上來。

    真是夠了，又是這樣想將他變成赤條條的目光。

    肖堯恨不得伸手把那雙眼睛遮起來。

    「謝……謝。」這句謝謝，他說得唇乾舌燥，忍不住舔唇。

    他懷疑自己出了幻陣之後，會多一個這樣的習慣來。

    「那我們下水去？」小五受不了自己的多餘，為此打破自己長話短說的習慣，建議道。

    還真是下水啊。肖堯心裡這樣想。

    顏容與好像格外嫌棄這水，盯著看了半天，才算是點頭了。

    「我們那天在下面，怎麼也沒發現底下有通道？」肖堯下水之後，彎腰摸索道，「難道這裡還有機關？」

    說著，手中摸到了一個凸起的地方，他下意識一按。

    下一瞬間，腳下一空，措不及防的他，給自己灌了一口水。

    井底居然變深了。

    肖堯：「……」

    這是個什麼破機關。

    小五將匕首收起來，才下水：「出水的時候，別往有光的地方去。」

    她來探過，有光的地方是改造的地方，肖堯不一定能受得了那場面。

    肖堯拍著胸口咳了幾聲之後，才點頭。

    顏容與看小五臉色有異，也特意記下了。

    小五叮囑完，就潛到水下帶路去了。

    她遊走在前面，速度像是魚兒一樣，看不出來半點不適應。

    顏容與的姿態也是從容的，顯然水性也很好。

    可他一直跟在肖堯旁邊，時不時還來個轉身，換個方向跟著，像是在表演泳技一樣。

    肖堯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出了水井之後，水域一下子就變得大了。

    正前方隱隱透著橘黃色的光，像是許多蠟燭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在燃燒。

    在水下看去，確實還挺好看的。

    顏容與看著動作慢下來的肖堯，像鯉魚一樣彎腰，潛到了他旁邊去。

    他伸手指了指遠處的小五。

    在肖堯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的唇就貼了上來。

    肖堯：「！」

    敢情這是小五看不見了，就算沒人看見，要親親的意思！

    他還是大意了。

    顏容與貼了一會兒，眉眼都忍不住彎了起來。

    他咧開嘴，在水裡炫技一樣，游出了一種很好看的姿態。

    肖堯無法形容，可配合著那像是溶溶落日一樣的搖曳燭火，這人就像是飛天下凡了似的。

    一舉一動都美得不像話。

    肖堯都快要看呆了，差點就要忘記自己來這，是要幹嘛的了。

    真是美色誤事。

    肖堯趕緊加快速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