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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29:17 作者: 是阿T呀
    「你問的是我喜歡兒子還是女兒?抑或是喜歡找個男伴侶還是女伴侶?又或者是說,你只是在單純地……」

    「道侶。」顏容與道,「你想要找的道侶,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記直球有點兇猛,肖堯有點反應不過來。

    顏容與還是目光熱切地盯著他,好像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肖堯甚至不切實際地想,難道顏容與喜歡他?

    不過這種荒謬的想法,在他的腦海里只飄過了一瞬。

    「男……男的。」他有些結巴地說道。

    顏容與得到了答案,也沒再多說了,只點了點頭,就往回走了。

    肖堯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垂,他就知道,顏容與怎麼會看上自己。

    這時,遷索的身體忽然繃緊了,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

    一個帶著面具,披著黑色袍子的男人,往他們這邊走來。

    男人的裝扮和夜集上很多人的裝扮,並無不同,再加上他戴了掩蓋形貌的面具,肖堯只覺得他們像是複製粘貼的。

    要不是遷索的反應過激,肖堯都沒能想到,那男人就是深淵蝕骨魔。

    顏容與忽然回頭,將遷索抱在了懷裡,用靈識給他傳音:「放輕鬆,別被發現了。」

    他將遷索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讓遷索的眼睛看著肖堯,不要向前看去。

    等與深淵蝕骨魔擦肩而過的時候,又顛了一把,讓遷索看著前方,不要去看男人。

    走了一小段距離,他們才假裝看上了什麼,低頭去撥弄攤位上的東西。

    再一回頭,男人已經走出了鎮子的地界。

    顏容與拉住肖堯手腕。

    肖堯只感覺風一吹過,他們就瞬間到了鎮子外。

    顏容與將遷索放下。

    「走得還挺快的。」他輕笑了一聲,揮手放出一隻閃著淡淡白光的紙鶴。

    紙鶴繞著顏容與轉了兩圈,就往遠處飛去了。

    「現在可以說說,你非要找深淵蝕骨魔不可的理由了嗎?」顏容與看向遷索。

    「他殺了我的父母。」遷索眼睛都紅了,使勁地捏著拳頭,好讓自己情緒不要失控。

    「你能肯定是深淵蝕骨魔所為?」顏容與道。

    「我忘不了那個味道。」雖然他沒有親眼目睹父母親的死亡,但是他對父母親身上傷口的味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肖堯聽到,遷索的骨節發出了「咔噠」一聲。

    他不會是把自己的骨節捏到脫臼了吧?

    顏容與若有所思,若是遷索那麼輕易就可以聞到此人身上的氣息,那這人身上的修為就算不得很上乘了。

    既然如此,他是怎麼坐到,瞬間消失無形的呢?

    「深淵蝕骨魔是群居的魔物,而且早在一百年前,就被封印在了魔窟之中。」顏容與提醒他,「氣息一致的魔物,並不代表就會是你的仇人。」

    「我知道。」遷索當然知道,可不管如何,既然有深淵蝕骨魔面世,說不定能找到一絲線索。

    就算是只有一絲線索,他也不能放棄了。

    既然如此,顏容與就不再多說了。

    白光紙鶴飛了小半個時辰,他們從鎮子外面一直走,直走入了密林,到了山腳。

    山腳下有一座小小的茅草房。

    茅草房裡點著微弱的燈光。

    遷索差點就沉不住氣,直接衝到了裡面去。

    幸得顏容與眼疾手快,將他給拉住了。

    「你想送命,不要搭上我和肖堯的。」顏容與沉著臉道,「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茅草房,外面設的陣法,你看見了嗎?」

    雖然顏容與並不覺得,區區陣法能夠困住他,但未免遷索以後衝動行事,給肖堯帶來未知的麻煩,他還是恐嚇了一番。

    遷索羞愧地低下頭來。

    男人回到草房之後,好像就放鬆下來了,他把面具和袍子都取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怎麼會是他!

    第095章 完了,他不會把人撞壞了吧?

    肖堯接受的信息量,在這短短的一個晚上,到了一個新高度。

    屋中的男人取下了袍子和面具之後,露出來的那一張臉,分明就是任華敏啊!

    女主!

    以肖堯的靈力,原本是看不到的,只是顏容與握住了他的手,分享了所見。

    只是這一見,他就驚呆了。

    所以說,遷索剛好休養完,開了五感,女主就恰巧帶著一身深淵蝕骨魔的味道,被遷索發現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

    女主身上為什麼會有深淵蝕骨魔的味道?還掩蓋形貌在夜集上擺賣?

    肖堯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顏容與看肖堯的反應,猜測道:「認識的?」

    肖堯疲憊擺手:「清風城城主家的大小姐,一面之緣。」

    頭一回見著女主,就是和她搶黑羽鴉翅貓,那會兒在拍賣場上,顏容與睡得正香,可能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第二回 見著女主,就好像發現了她的什麼秘密。

    肖堯想,他莫不是流年不利?

    顏容與覺察到了肖堯的情緒,開口問道:「想要進去把人抓住問話嗎?」

    好像只要肖堯說句「不」,他就掉頭走,只要肖堯說句「是」,他就能進屋把人制服。

    肖堯忽然就生出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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