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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11:09 作者: 憨何負我也
或許,溫然當初只是溫然便好了。
想著,李清姒的心頭更是堵得慌,便開口,語氣不容拒絕:「今日,我陪你練功。」
「當陪練啊。」溫然挑眉,有些曖昧地回。
李清姒自是知曉她指的是什麼,給了她一記眼刀,今日就只是陪練,別的想都別想。
溫然笑看著她,自是能意會到她的意思,只是如今,自己當真不需要陪練。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下雪過後,天氣愈涼,但有些地方的雪已經融化掉了,看著略泥濘。
溫然看著這處地方,第一感覺,就是有墳墓在這兒,空曠,紅土地,十分寂靜,前抱水,後靠山,有光照,風水極佳。
果真,沒幾步就看見了。
李清姒在她前面,用手拔開雪,在一個巨大的樹洞中找出了干藤條編的掃帚,樣子很是熟練。
溫然不用問也知道,該是要掃墓了,墓碑上刻著幾個字——愛妻葉伶月之墓,一旁的小字是去世的年月日,這個刻字明顯不合禮數。
往往,按照這兒的規矩,先去世的妻子是不會可全名,一般冠姓無名,只有丈夫死去,合葬後才會有自己完整的名字。
況且,這墓碑上無夫姓,也無墓志銘,又沒什麼貴氣,普普通通似尋常人家,簡單得有些刻意。
她猜,是丞相為了保護這墓吧,畢竟,位高權重的人,祖墳要是不保護好的話,很容易就會被有心之人破壞。
李清姒彎腰,認真地將墓前的雪清掃到一邊兒,留出一道小路來,又從懷中將包裹拿出,裡面是一些新鮮的瓜果和精緻點心。
盡數擺好後,向站著的人招手,示意她過來。
溫然面色輕柔地望她,走了過來,第一步就是跪下。
李清姒愣了一下,好笑之餘是心暖,這人還蠻上道的,接著同她並排跪好:「娘,這是綺玉...我先前同您講過的,我如今又找著她了。」
「伯母好,我叫容綺玉,和她...同門同派,是她的師姐,今日來拜訪您。」溫然側頭瞧她眸子晶亮,笑著說。
李清姒聞言,看著冰冷的墓碑,鼻尖酸了酸,若娘還在的話,肯定會很開心。
溫然補充了一句:「我會照顧好她的。」
李清姒心思頓了頓,這話音是同自己和解了,不怨那事兒了嗎,她吃不准,於是迎上這人的目光。
只不過,溫然的面上看不出什麼來,或許,這只是用來安撫逝人的話吧。
溫然自是不知道她的思緒如何,虔誠地磕了三個頭,以表真心。
李清姒不敢去問,想起前些日子到容家的第一夜,那話如今都扎得自己生疼,岔開了話題,起身,佯裝輕鬆道:「好了,出招吧。」
溫然錯愕,咋,就當著人家娘親的面兒,這丫頭尋思些什麼。
「走啊,練功。」李清姒指了指不遠處的岸邊,小溪已結了冰,周圍倒也寬敞。
溫然跟在她身後,有些無奈,講真,自己如今的武功,已不需要如此大動干戈來了。
還不如去陪著她聽聽小曲呢。
而且,她不愁奪榜首,而是愁神武榜之後的事情,要如何剷除掉這紛繁複雜的勢力。
「你認真些!」李清姒看她還捋著髮絲,一點兒不放在心上的模樣,面色嚴肅。
溫然挺直身子,聽話地道:「好,我認真。」
「不是,你玩真的啊...」看著李清姒一抽腰間的軟鞭,直衝這面門而來,溫然的瞳孔怔了怔,閃身躲掉。
李清姒挑眉:「不然呢?」緊隨其後的,又是一鞭,絲毫不留情面。
溫然嘆了口氣,雙臂橫展,向後仰去,再次輕鬆躲掉。
李清姒不喜她這番閃躲,手腕抖動,勢要逼她出手。
溫然曉得她不依不饒的性格,但目光仍舊含笑,腳尖輕點,一躍而起,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在空中踩著軟鞭,眨眼的功夫不到,就落在了她身後。
李清姒的反應也很迅速,在力道的控制下,軟鞭如同長著眼睛,就跟了過去。
溫然唇勾了勾,這次倒是沒再躲了,而是暗運真氣,伸手,軟鞭就在手掌之內了,戲謔地瞧她。
被人這般擒住,李清姒眸子多了幾分幽怨,將手中的鞭子一扔,不玩了,這人扮豬吃虎。
照她如此輕功,分明就是在戲耍自己。
「你看,說陪練,也是你,現在惱了,也是你。」溫然一用力,鞭子很是乖巧地纏在了手上,走到她身旁,開口。
李清姒不去看她,冷著臉:「你不誠實。」
光是這輕功,就足以傲視一片了,別說其他的了...
「你都沒問我,就說我不誠實。」溫然湊近,無辜地說。
待她剛說完,李清姒在手上凝氣,想好出招了:「看掌。」
「嘶~偷襲我。」可掌雖快,溫然的反應更快,幾乎同一時間,食指一推,接著就扣住她的後腰,這掌風順勢落空。
隨後,就是「啪——」的一下,溫然打得有些用力,李清姒舉著還沒出去的一掌,被迫和她貼著,屁股被打得泛起微疼,更是憋屈。
從剛才到現在,這人連正兒八經的一招都沒出。
「還練不練了?」溫然說著,又打了一下。
李清姒身子嬌顫,面色染紅,咬牙切齒地盯著她:「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