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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11:09 作者: 憨何負我也
    李清姒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但反應還在線,知道那灰袍蒙面人要往哪邊攻來,手一用力,調轉了馬頭的方向。

    這一掌,是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她的後背,喉間一片惺甜,又是一口鮮血。

    溫然當然感到身後人的異樣了,因為那掌風也震到了自己,握著馬韁的手有些發抖,也不管自己會不會騎馬,只求這馬再跑快些。

    不過,這一掌結束後,灰袍蒙面人並沒有再跟了過來,停留在了原地。

    而暗衛也牽扯住了新一批的刺客,兩人總算是逃離了。

    驟地,身下的馬一聲悽厲的嘶喊,不受控制了般橫衝直撞,原是屁股上受了一劍,李清姒的意識已無,靠在溫然的肩頭,暈了過去。

    溫然不知該如何停住或是安撫受傷的馬,焦頭爛額,一面緊抓著身後的人,一面緊拽著馬韁,卻不曾想,馬蹄凌亂,一腳踩空。

    溫然和李清姒因為慣性被甩了出去,摔下了斜坡,一路壓著雜草碎石,滾到了小溪邊。

    大約兩個時辰後,一群暗衛來尋,只見路邊躺著一匹奄奄一息的馬,順著鮮血的痕跡走下斜坡,溪邊也只是有一灘血之外,二人的蹤影全無。

    ......

    溫然頭痛欲裂,天旋地轉,整個人實在是難受得發緊,忽地坐了起來,又是一陣強烈的暈眩,連按了幾下太陽穴才緩解了不少。

    鼻尖傳來股飯香,溫然這才回了神,睜開雙眼去看周圍,是一間極小的屋子,陳設簡單但不粗陋,她的旁邊躺著李清姒。

    看她嘴角的血跡已干,還有憔悴的模樣,溫然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撥了撥她的眼皮,再把她的脈,脈象細弱無力,五臟皆虛。

    溫然忙下床倒了杯水,在袖中掏出隨身攜帶的小藥瓶,把一顆護心保命的藥丸給她服下。

    「...你醒了?」屋裡的動靜傳出,茯苓拿著一碟小菜進來,看到倒水的人,晃了神,而後小心著問。

    溫然轉頭就看到一個眉目清秀的姑娘站著,忙說:「你好,打擾一下...這邊有沒有酒、針之類的,她受傷太嚴重了。」

    她現在滿心都是李清姒身上的傷,必須得抓緊時間。

    「...稍等,我這就去尋。」茯苓聽到這話,怔著,眼神閃了閃,點頭。

    溫然感激地說了一句:「多謝。」

    接著,就脫掉了李清姒的外袍和裡衣,看到肩膀上和胸前的劍傷,有兩道太重,血肉模糊,看到這裡,一時間,心都快窒息了。

    很快,茯苓就端著一個木盤來了,上面擺放著零碎的治療東西。

    「太感謝你了...能不能麻煩你再燒一壺熱水呢?」溫然趕緊接過,動手準備消毒用的東西,邊說。

    茯苓看著她忙碌,欲言又止:「好。你...」

    眼前的人當真不記得她了嗎?許是不記得了吧,眼神里都是陌生。

    「怎麼了?」溫然見她想說什麼,問。

    茯苓見她盯著自己,忙垂下頭,恭敬地說:「無事,我去準備。」

    「好在心臟沒問題...其他的,都需要時間調理了。」溫然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扯了一塊兒乾淨的白布,把具有消毒作用的金創藥輕灑在李清姒每道傷口處。

    犯了疼,昏迷當中的李清姒蹙眉,嘴裡發出了幾聲哼唧。

    簡單地清理了她的傷口,所幸只有三道需要縫針,溫然手腳迅速,把針燙紅,兩側彎了一彎,纏上沾了酒的細線,就開始縫了。

    李清姒閉著眼睛,眉頭緊皺,下意識地就說:「疼...」

    「一會兒就好了,很快的,放輕鬆。」溫然心裡焦急,這不打麻藥縫針,誰都受不了,安撫道。

    素來在自己跟前那麼高傲光鮮的人,如今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這種滋味真是...

    李清姒的意識還是不清,嘴裡嘟囔著:「溫然,溫然,小心點兒...溫然。」

    「我在。」溫然自是聽得真切,頓了頓,回。

    她是該慶幸呢還是該心塞呢,這人在無意識的時候喊了自己的名字,罷了吧,此時糾結這些又有何用,人沒事兒就萬事大吉了。

    茯苓端來一盆熱水,小心地候在一旁,看到床邊的人認真地縫著針,又是一怔,以前的主子不會看診啊。

    「你幫我把這塊兒白布燙一下,敷在她胸前的淤青上。」

    茯苓不敢怠慢,雖不確定眼前的人,但能確定床上的人是誰,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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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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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李清姒嚶嚀出了聲,緊擰著眉,意識漸漸恢復,眼瞼抬起,就看到那人滿臉認真和沉重地給自己療傷,嘴角彎了彎。

    溫然看她醒了,手下的動作沒有停留,見她醒了,說:「感覺怎麼樣?都哪兒疼?給我全都說說。」

    「......」李清姒聽到這話,閉上眼睛,偏頭不去看她,真是,早知道不醒了,什麼啊,剛醒就讓她說這說那。

    茯苓見到這一幕,暗笑,李家小姐素來囂張慣了,罕見地這般。

    溫然也理解她身體難受說不出話來,便沒再問了,想起了什麼,開口對旁邊站著的人道:「你好,方便幫我抓幾味藥材呢?我說你記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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