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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0:06:17 作者: 九九和
船醫和水霖璃都給許深深看過,說她昏迷都算不上,只能說是沉睡,但是誰也解釋不清她為什麼就是不願醒。
當著許儒林和慕容倩的面,水霖璃故意道:「可能是小許總心事太重,不願意醒來。我看是她不喜歡和彬彬交往,這樁事就罷了。畢竟健康最重要,您說呢,許董?」
「......」許儒林面色凝重,慕容倩眼角還掛著淚珠,狠狠地打他,低聲怒斥:「我早說你這樣不對,你非得強迫我幫你,我真是被豬油蒙了眼才相信你說的對深深好!你看孩子變成這樣,高興了吧!」
水璘彬的破事總算吹了。
郎胭嗤笑一聲,用食指在許深深的鼻樑上輕輕描畫。
艙房的門打開,慕容倩擦著眼淚走進來,郎胭立馬收回狼耳和尾巴。
她看到抱在許深深身邊的郎胭愣了一下,說:「郎胭,我想單獨陪深深一會。」
「好的,倩姨。」郎胭小心翼翼地為許深深蓋好被子,走下床,回頭依依不捨地望她,然後走出去。
她在門口看慕容倩照顧許深深。
眼底露出很難察覺的孤獨。
慕容倩很愛許深深,她對女兒這樣細膩的寵愛郎胭從小看過很多次了。
正因如此,郎胭從小就明白慕容倩不太喜歡她。
慕容倩給許深深測過體溫,用濕棉簽給她餵了一點水,轉頭看到郎胭,郎胭急忙轉開眼,快步離開。
一直到太陽落下海平面,夜幕降臨大海,慕容倩才從艙房裡出來。
郎胭目送她的身影離開。
天上月亮很圓,月光稀稀涼涼的落下來,在海水中顛沛漂搖。
郎胭捋起海風吹散的長髮,望著明月皎皎,想到很多瑣碎的事,大部分和許深深有關,還有一小點是青玉山的那個雪夜。
關於她的母親。
郎胭唯一能記起的就是她緋紅的頭髮和滿身的鮮血。
那是她生命里第一個最重要的女子,可她在出生沒多久便失去了她。
她現在好害怕失去生命里第二個最重要的女人。
怎麼辦?
月光照在她的臉頰上,和一滴晶瑩的水珠融在一起微微閃光。
「你哭了。」
郎胭倏然回頭。
一雙潔白的玉手撫摸上她的臉龐。
拇指抹掉濕潤。
郎胭激動地呼吸加速,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蹭。
明明很高興,卻又委屈得不行:「你那樣捨不得醒,是不是在夢裡有別的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這兩天好忙好忙好忙,累die,存稿都木有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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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儀式感
「我......」
海風吹散許深深柔軟的髮絲,她穿著蓬鬆的白色棉睡裙,寬大的圓領正好貼在她精緻的鎖骨之下。
海上的月光特別柔亮,照在許深深面龐上清清涼涼的,她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血色,嘴唇微微發白。
許深深看著郎胭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眼裡的委屈轉化成心疼,然後脫下毛領夾克披在身形單薄的許深深身上。
郎胭的手臂攬過來,許深深順勢靠進她懷中,自然地環住她的腰。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醒了就好。」
許深深點頭:「我不記得我做了什麼夢,但是我覺得我一定是夢到和你在一起。」
不僅如此,那種奇異的空洞感又湧上許深深的心頭,她蹙起眉,似乎又缺失了一小段記憶。她不記得她用龍骨木劃破脖子後發生的事情,只知道睡著的前一秒聽到了郎胭的聲音,然後就落進她溫暖的懷抱。
許深深很認真地郎胭:「夢裡的你算別的狼嗎?」
說著,她把郎胭悄悄轉走的臉蛋扳回來,和她對視。
「你是因為討厭我心裡有別人哭的?」
郎胭臉向著許深深,垂著眼帘望著海上,眸子還留著瑩瑩的水光。
她不想讓許深深看見她這般模樣,小聲地說:「不是。」
許深深盯著郎胭薄薄的紅耳朵微笑,她已經把她看透了,郎胭全身上下只有嘴巴是硬的。
許深深就直直地追著郎胭的眼睛看。
「那是為什麼?」
郎胭的眼神逃著躲,但是把許深深摟的更緊。
不敢承認,手裡的小動作她出賣的透透的,生怕許深深從她手裡溜掉。
「咳,咳咳。」許深深弓起身子咳嗽,夜裡海上濕冷,海風也很大,她沉睡了幾天剛醒身子還很弱,郎胭趕忙抱著她要回艙房。
許深深卻抓住護欄不肯走,倔強著說:「我不。你不告訴我你為什麼難過流淚我就在這吹冷風。」
「深深,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許深深偏不,用力推開郎胭,脫掉夾克還給她,迎著海風向海面吶喊:「就讓冷風把我吹暈好了!」
翩翩白裙像一張狂風裡搖曳的白紙。
「!」郎胭大驚失色,心疼的緊,連忙用夾克裹住許深深,一邊收緊擁抱一邊蹭她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