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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3:26:17 作者: 白桃口罩
那個人死前陰森森地笑了, 說自己的兄弟們終於有救了,他死前手裡還緊緊抓著一個東西,任阿准怎麼掰都取不下來。
這會兒沈小茶麵色慘澹, 阿俊也好不到哪裡去, 阿准想等他們稍微恢復一些再說這人死前的異樣,河邊風大且冷,三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
「往回走, 既然人死了, 應該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太冷了。」沈小茶摸了摸袋子裡的豆沙包卻毫無胃口。
阿准欲言又止, 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小茶, 你要不過去看看, 那人手裡到死都拿著一個東西,怎麼掰都掰不下來。」
沈小茶聞言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惡不噁心,阿准搶先走一步,從旁邊拔了一些野生蘆葦葉子將那人身上恐怖的傷口勉強蓋住,只留那隻握東西的手在外面。
她駐足在不遠處,等他弄完才轉過身去,借著月光湊近一看就呆了,那廝手裡赫然是一個類似煙花樣的東西,按照古代電視劇猜測,應該是信號彈。
且他死前已經發射了!
不知是冷還是怕,沈小茶身體晃動了一下方勉強站穩,「先回去吧。」她疲憊地開口,天黑了,現在也計較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等休整好後再做打算,至於這具屍體,她也沒精力管那麼多,阿准將他從水裡拖出來,又用蘆葦葉蓋了厚厚一層,三人才踏著月光回去。
回去的路上沈小茶才有心思看看月光下的景色,這裡跟荒村比起來更為原始、荒蕪,但這條河卻比小院門前的那條小溪寬闊不少,兩岸被長期衝擊,形成了一些平地,只是河流之外的地方草木叢生,行走艱難。
她看著月光下的灘涂若有所思,不知河流下游是否也如此荒蕪?其實比起荒村,這裡更為隱蔽、更適合隱居,只是要開墾起來肯定也更為棘手,不過萬一荒村暴露了,遷居這裡也未嘗不可。
月光下的秋山,葉子已凋零的樹枝聳立著,看起來冷硬而神秘,時不時響起的秋蟲鳴叫更是讓人頭皮發麻,好在三人兩狗急趕慢走,終於在深夜回到了小院兒,月光下的院子溫馨又寧謐,三個人猶如回到母親的懷抱,緊繃的神經得以弛緩。
他們輪流洗過澡,甚至沒有精力去思考山崖下經歷的一切,便沉沉睡過去,從不打鼾的阿准鼾聲如雷,即便如此,與他一牆之隔的阿俊也未被吵醒。
第二日,三個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推開門沈小茶震驚了!遠處的山似被蒙了一層白色的毛玻璃看不太真切,院子外的大樹上籠罩著一層白霜,到處白茫茫、灰濛濛的,她張嘴大了個哈欠,迎面而來的風瞬間就灌進嘴巴,涼颼颼的!冬天終於是要來了!
她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有些發愁,果樹還沒種,菜園子還沒砌、沒翻耕,每天都忙裡忙外,卻好像又什麼都沒做好。
當火塘里的火熊熊燃起來時,阿准跟阿俊都先後起床了,他們圍坐在火塘邊,一邊烘著乾淨但冷冰冰的鞋襪,一邊烤火。
鼎罐里正燒著洗漱用的水,這會兒水溫不冷不熱正好用,沈小茶刷完牙回來忍不住抱怨「霜降了,天兒越拉越冷了,刷牙都得用溫水,涼水漱口凍的牙疼......」
「霜降啦?那豈不是再過不久就要下雪了?」阿俊終究是個孩子,睡一覺起來精神好了許多,聽見霜降便忍不住微微雀躍了下,見另外兩人似乎沒什麼興致,只好悻悻地閉嘴。
「阿俊,你們村可信奉鬼/神之說?」吃早飯時沈小茶冷不丁地問阿俊,他想了會兒才開口「自然是信的,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求醫看病而是拜佛,村里本就有神婆,而且威望極高,而且,聽夫子說平日裡若出現跟過去不一樣的天象,下到平民百姓上到達官貴人都十分重視......」
她瞭然地點點頭,嘴角浮起一絲淺笑繼續埋頭吃飯,對面的二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她問這個做什麼。
「今天要不抓緊時間在院子裡捯飭點菜園子?左右現在霜降了,溫度太低,種果樹怕是晚了,只能等來年春天了。」
飯後三人圍坐在火塘邊嘮嗑、消食,沈小茶拿出那本備忘錄翻到10月後,在23號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雖然古代跟現代存在時空區別,但節令是固定的,她記得每年10月23日前後是霜降,權當做今日就是10月23日吧,那往前推算她的月經應該是在20-21日左右,她想了想又在20、21號上畫了兩個五角星。
阿俊對她的安排自然沒有異議,阿准卻不太理解,總覺得她有些心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種菜呢?兩個男人翻菜地的功夫,沈小茶則躲進屋裡不知在搗鼓什麼。
等晚上的時候,沈小茶神秘地隔著窗戶邀請他們觀看自己「裝神弄鬼」。
「馬上就好。」話音剛落,一隻面目猙獰的女/鬼就出現在他們面前,只見這人身穿紅色長袍、頭頂瀑布般的長髮,一張臉慘白、慘白。
阿准、阿俊二人本在火塘邊吃烤栗子,女/鬼驟然飄到他們身旁,嚇得二人被嗆,咳嗽連連,忍不住從凳子跳下來奪門而出。
沈小茶手執長棍從屋裡走出來,哈哈大笑。
兩個人這才驚覺被她捉弄了,但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這女鬼是被操縱的,沈小茶走到他們身邊,兩個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才訕訕地站穩。
「這是隱形絲線,我通過這個控制女/鬼,所以它才會走,配上聲音是不是更恐怖,可惜沒有剪輯APP,不然更嚇人,不過嚇嚇迷信的古代人應該足夠了。」沈小茶耐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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