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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4:12:06 作者: 歲冷
    現在劉輝也顧不上她模仿自己的口頭禪了,連聲道:

    「懂!懂!我發誓,我再也不糾纏她了!」

    事情解決完畢,許如煙摁下手中的錄音筆,在劉輝面前晃了晃警示他。

    她搖曳生姿去找服務生點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劉輝匍匐在地上,氣得咬牙切齒,嘴唇都在發抖。

    蘇應則挑眉,注意到劉輝的眼神變化,邁開長腿走過去,伸出手:「唉……嚇壞了吧?」

    高中時劉輝看不起許如煙,用最惡毒的方式,編排過下流的謠言。

    今天蘇應則沒攔著老婆,也是想讓她出口惡氣。

    「是是是!許如煙還是這麼狠,嚇死我了。」

    劉輝像是找到救星一般,還以為蘇應則也深受這女人的荼毒。

    蘇應則懶洋洋地應和:「是吧?我也覺得。」

    劉輝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嘖!許如煙這脾氣也忒差了,好歹咱們都是同學,她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啊。」

    「就她這母老虎的做派,真是白瞎了她那張臉。」

    蘇應則:「是吧?我也覺得。」

    劉輝更激動了,差點抱住大帥哥親一口:「英雄所見略同!」

    「我早就聽說蘇哥不待見那女人,改天咱倆見面,我叫幾個水靈的……」

    見他果然不服自家老婆,蘇應則的臉色越來越冷,眼底沁著寒意:

    「我都捨不得教訓我夫人,你倒是挺會白日做夢哈。」

    「?」劉輝瞬間卡克。

    蘇應則招招手,也拿了個濕紙巾擦拭手指:「把他衣服扒了,扔出去。」

    「蘇哥我不是那意思,蘇哥!蘇哥!」

    被黑衣保鏢們拖走的時候,劉輝還在嚎叫。

    男人歪了歪腦袋,挑起唇角笑得懶散而蕩漾:

    「再敢侮辱我夫人,再敢靠近我妹妹,就扒了你的皮哦~」

    他袖口上挽,左臂的紋身露出一半,惡龍尖利的獠牙隱沒在襯衫里。

    乍一看,倒是溫順又可愛。

    -

    燈光微弱的走廊里。

    蘇窈莓抱著一大捧向日葵,站在原地「吧嗒吧嗒」的掉淚。

    周逞快步上前。

    俯身,幾乎是出自本能地想要幫她拭淚。

    「幼……」曾經的稱呼險些脫口而出。

    男人在安全距離停下,沒有靠近,只是從兜里掏出一張疊好的紙巾:

    「擦一下眼淚吧。」

    這是他為了她養成的習慣,現在依舊還有。

    蘇窈莓握緊小獎章,嗚嚶低泣,倒是委婉動聽。

    她忍了一天,不斷地給自己洗腦「我不在意,我可以」,

    卻還是在他面前破了防線。

    「我,我不要你的紙,」蘇窈莓抽噎著拒絕,

    「你成天,在地上摸爬滾打,兜里,髒兮兮的。」

    說著說著,還打個哭嗝。

    周逞無奈又好笑,仿佛看到以前那個揪著他衣角軟軟撒嬌的少女。

    七年前。

    因為霧霾天,從北城到南實的飛機停飛了。

    周逞臨時買不到高鐵票,只能坐最近一班的綠皮火車。

    無座。他全程站著,叮叮咣咣八個多小時才到。

    他的休息時間很短。

    路上又耽誤了八個小時,到南實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剛出火車站,他就憑著超強的眼力,捕捉到坐在花池邊呼著熱氣等他的少女。

    那年寒冬,南實也冷得很。

    她為了打扮得漂亮點,穿著小裙子和制服。

    小臉兒凍得發紅,眼珠黑得透亮,唇瓣嘟起,時不時把手攏到嘴邊呼一口氣,像個小糯米糰。

    周逞一眼就看見了她,可這丫頭眼神不好,就是不往他的方向看。

    他繞了個圈,走到她身後,輕拍肩膀。

    蘇窈莓禮貌又客氣地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不住宿。」

    她用餘光瞟了他一眼,而後迅速收回。

    周逞啞然失笑。

    有點眼神,但不多。

    他把自己的外套摘下來披在她身上,勾著一抹笑,聲音低沉:

    「bb,人地好掛住你啊(寶寶,人家好想你啊)。」

    「?!」

    蘇窈莓驚得彈了起來。

    她剛才瞟那一眼,還在恍惚地想著,來推銷酒店的小哥居然跟周逞有點像。

    沒想到,還真是他。

    笑容在臉上綻開。

    他的外套攏著淡淡的薄荷香,溫暖而充滿安全感。

    蘇窈莓站好,寬鬆的外套遮到她大腿處,顯得她尤為嬌小可愛。

    然而,這小可愛現在是個小炮仗。

    她只驚喜了一瞬,就撇下嘴角嬌聲怒喝:

    「你還知道來啊,說好了一起去看電影的!我等你這麼久,你大早晨的跟我說換火車了!就不能昨晚來嗎?」

    周逞不敢再用粵語說情話,正兒八經攬住她哄著小祖宗:

    「我的錯我的錯,別生氣啊寶寶。」

    「我就生氣!」蘇窈莓跺了跺腳,眼眶漸紅,

    「我都沒吃晚飯,我五點就在這裡等你!我餓得都快暈了,人家那些女朋友早就等著自己男朋友,手挽手走了,就你來這麼晚!」

    周逞心疼得要命,大掌貼在她臉頰上,果然冰涼。

    趕緊把外套給她系上拉鏈,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巾給她擦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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