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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2:20:33 作者: 雲朵偷喝我酒
    他握刀的手頓時緊了緊,她莫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兩人視線相對,沈蘭溪坦然得真像是要去吃飯了一般,那人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

    「混帳!別碰她!」白仙來怒目圓睜,掙扎的厲害,拖著椅子往沈蘭溪那邊靠,木椅子擦過地面的聲兒,刺耳的緊。

    那男人側眼看來,從她臉上瞧見了慌張與害怕。

    看吧,這才是正常人。

    這個長得好看的……怕不是腦子不好吧?!

    作者有話說:

    第92章

    又是唰的一聲, 刀回了鞘,那人避開沈蘭溪明顯失望的眸子,冷聲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沈蘭溪隨意『哦』了聲, 一點都沒有被綁的自覺, 支使道:「去擺膳, 我餓了。」

    男人嘴角一抽,瞪她一眼, 那雙漂亮的眸子也瞧著他。

    深吸口氣, 轉身往門口走去, 吩咐了句:「去端飯來。」

    話音剛落,一道嬌聲響起。

    「還要一件披風, 我冷。」

    男人忍無可忍的回頭瞅她。

    沈蘭溪一臉無辜,理直氣壯:「這般瞧我做甚, 我冷啊。」

    男人翻了個白眼兒, 收回視線,與門外的道:「去拿。」

    「是。」

    沈蘭溪順著那敞開的門縫往外瞧, 黑漆漆的一片。

    但她飯點兒向來準時, 眼下絕不過晌午,屋裡陰冷, 潮氣自腳底往上竄,約莫這是什麼地道或是地窖了。

    也不知祝煊能不能找到她……

    男人似是不願搭理人, 沈蘭溪也餓著肚子不想說話,屋裡倒是難得的一片祥和。

    片刻後, 兩人敲門進來,手上端著飯菜, 豆腐青菜還有一碗米飯。

    沈蘭溪失望的嘆了口氣, 沒發現旁邊的白仙來突然瞪圓了眼。

    「吃吧。」端飯菜來的人語氣不好, 顯然是覺得她麻煩。

    沈蘭溪掀起眼皮瞧他,也沒好氣,「用你的手吃嗎?」

    那人方要回嘴,卻是又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她確實『沒手』吃啊。

    坐在燭台邊的男人聽見沈蘭溪開口,腦瓜子就嗡嗡嗡的,不耐煩的側頭道:「給她解開吧。」

    他在這兒守著,也不怕這倆手無縛雞之力的跑了。

    手上的麻繩被解開,沈蘭溪揉了揉被綁得酸困的手臂,這才拿起筷著用飯。

    清淡得像是白水煮的一般,她無甚食慾,卻還是委屈自己將就著吃了點,米飯吃了小半,筷子戳戳戳,似是在數米粒一般。

    旁邊的白仙來倒是吃完了,只那神色不好,瞧著欲言又止。

    直至披風拿來,沈蘭溪瞳孔震了下,又不動聲色的垂著腦袋聞了聞蓋在身上的黑色披風。

    妙香。

    靈西寺。

    沈蘭溪深吸口氣,只這披風上原本讓人靜心凝神的香氣,此時聞著卻讓人躁得很。

    受著百姓香火供奉,卻是為虎作倀、做著坑害人的事!

    神佛眼皮底下,他們怎敢?!

    沈蘭溪垂著頭閉了閉眼,呼出一股濁氣,心裡憋悶的緊。

    「睡著了?」那燭台旁邊的男人忽的出聲,又吩咐旁邊的人,「將碗筷撤了,去綁上。」

    話音剛落,不等那得了命令的人走過來,沈蘭溪抬起了頭,頗為嫌棄道:「怕我跑了?那你也太無用了些。」

    激人的話,倒是好用的很。

    男人冷哼一聲,給那人使了個眼色,「對付你,老子綽綽有餘。」

    沈蘭溪不理他這狷狂的話,彎腰將腳上的麻繩也解了,對上旁邊瞧來的視線,無辜又無害的道:「怎麼,還得我讓你兩隻腳?」

    男人胸口一哽,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白仙來瞧著她的動作有些發愣。

    還能這樣?!

    這怎的瞧著甚是熟稔呢?

    沈蘭溪側頭,鼓動道:「阿姊也解了那麻繩吧,綁著身子累得緊,左右人家屋裡屋外都是人,也不怕咱們跑。」

    白仙來:「?」

    沈蘭溪說罷,瞧向那咬牙切齒的男人,故意的問:「是吧?」

    男人側開眼,不願再瞧她。

    哪個世家養出來的禍害?!

    著實氣人了些!!

    兩人手腳都解開,沈蘭溪活動了下身子,旁邊的人盯著她,不敢錯開一眼。

    手腳都舒坦了,沈蘭溪才又蓋著披風坐回了椅子上,只靜坐了片刻,又出聲:「我要喝茶。」

    話音稍頓,抱怨似的小聲:「你們也忒不自覺了些,用過飯都不給上茶,還得客人自己要,沒禮貌。」

    旁邊立著的人被使喚得有些崩潰,氣道:「你算什麼客人?你是被我們擄來的啊!」

    要曉得自己的處境!!

    沈蘭溪『哦』了一聲,問:「那你們擄我做甚?」

    那人剛要開口,又立即閉上,憤憤的瞪她一眼。

    瞧他不言語,沈蘭溪輕笑一聲,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兩下扶手,道:「用我威脅我家大人,讓我猜猜……」

    那男人瞧了過來。

    她從容道:「是想讓我家大人,替你們尋那出走的知府小妾,還是想放你們一條生路?」

    男人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的緊。

    沈蘭溪也瞧著他,卻是勾唇輕笑,緩緩道:「如此瞧,是二者皆有啊。」

    她說著,狀似無奈,「何必如此麻煩呢?那小妾要走,便讓她走好了,你們出生入死的將人抓回去,也不過讓那知府將人折磨致死罷了,如此,你們還損了陰德,得不償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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