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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會一直注意到他？」李渝發出了疑問，一雙眼睛鋒利極了。

    那男員工悄摸著看了店老闆一樣，那老闆瞬間明白了，有點氣憤地問：「你是不是又打算早退，我說你個臭小子，你姐姐讓你在我這兒讓你收心，好好干，你倒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就等著你姐姐收拾你吧！」

    「你們二位是？」

    店老闆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男員工一眼：「他是我小舅子。」

    這下算是明白了。

    周小歐扯回正題：「還記得上車那人的長相，身高這些特點嗎？」

    男員工先是搖搖頭，而後又點頭：「他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不過人很壯，隔得很遠也能看出他手臂上的肌肉。」

    「大概有多高，和他比起來呢？」周小歐指著陳恕問，陳恕身高有一米八二，算是比較高了。

    男員工看了眼陳恕，搖頭：「沒有，應該沒有，在我的印象中，他是很壯，個頭一般吧。」

    陳恕曾經正面接觸過阿海，確實是個個頭大概在一七五左右，十分強壯的男人。

    「你們這裡有攝像頭，可以看見斜對面嗎？」周小歐問道。

    店老闆有點抱歉地搖頭：「沒有，因為考慮到街道上都有監控，我們還和公安聯網了，就沒再多花錢安監控了，能省一點是一點嘛。」

    幾人對店老闆的這種省錢都有點無語，可也不好置於評價。從租車店離開後，幾人在臨街的其他一家店鋪監控中找到了一份比較清晰的監控視頻，視頻中的男人和案發現場水果店的男人一模一樣。

    但是這個神秘男人究竟是不是阿海，卻缺乏有利的證據。調查進行到這裡，算是進入了瓶頸。

    連周小歐都不得不感嘆對手的運氣真好！作案手段如此粗暴的一個案子居然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可以釘死兇犯，周小歐確實感到了無力。

    第111章 變化

    夜晚昏沉，戴著各色面具的各種生靈開始在這個黑夜裡開啟了專屬於他們的狂歡。趙軍從刑警大隊順利離開之後，一幫狐朋狗友得知消息，在夜總會裡給他正叫上了幾個胸大的美女，說是要給好好掃掃晦氣，徐卓然一個電話就把他給叫走了，說是老闆要找他「談談心」。掛斷電話後，趙軍在包房裡待坐著，身旁兩個美女一個勁兒地把那豐滿地胸口往他的掌心裡塞，他猛地起身，抬腳就把那兩個美女給踹開：「滾！」這副猙獰的模樣看得眾人心裡一陣發毛。

    他匆匆趕往了老闆所在的壹號公館，發現停車場內並排停著兩輛很不起眼的黑色大眾，僅僅是快速地掃了一眼車牌號，趙軍的心裡就猛地一沉，他已經知道裡面是誰來了。

    走進壹號公館，兩個黑衣男門童面無表情地推開了那扇通往二樓的鐵門，古色古香的投射燈將佛龕照的一片半明半暗，氤氳煙氣在佛龕上方裊裊而上，大廳里充滿了迷離的檀香味。迎面走來了幾個人，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兩個大人物的司機或保鏢，平時里幾個人私下都會在一起喝酒、賭博、泡夜場，但因為彼此伺候的人不同，往常雖說都是趙軍討好著他們，但他們也願意給他這個面子，大家攪合在一起玩玩，可此時這幾人走過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中都充斥著一股子憤憤，面色凝重。看見他走過來，也只是冷冷地喊了一聲「軍哥」。趙軍心裡那股子不安的感覺像是被置於放大鏡下，猛地被放大了數倍。他捏了捏其中一個玩得較深的兄弟的肩膀，故作鎮靜地和他頷首，抬腳往樓上走去。

    壹號公館的二樓主要是會客室，但一般都是重要人物才有資格上到二樓與老闆見面。此時，二樓的會客室，黃花梨的木頭大門關地嚴絲合縫，完全聽不到一絲動靜。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站得筆直地守在門口，趙軍一見到他，心裡頭那塊大石頭就放了下來，他快步走到他的身旁，壓低聲音問了句：「阿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阿海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得趙軍忐忑，這眼中沒有溫度，只有慢慢溢上來的冰冷，他說：「我當晚就回來了。你又去哪裡鬼混了，現在才露面？」

    趙軍是阿海一手帶出來的人，對他的秉性很了解，要是平時他一定會苦口婆心地勸一勸他，可此時正是風聲鶴唳的時候，連他都已然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更何況是他呢？

    趙軍沒臉沒皮地衝著阿海擠眉弄眼地笑道：「嘿嘿，王二說巴黎夜總會那裡新來了幾個雛兒，讓我去嘗第一口，我這不....」，他「嘿嘿」地笑了兩聲，那聲音又淫又盪。

    阿海皺了皺眉，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可最後還是壓了下去。

    趙軍將耳朵貼近了大門，阿海一把就給拉開了，疾言厲色道：「你幹什麼！」

    趙軍無所謂地撇撇嘴，打開了阿海的胳膊，說：「這裡面是怎麼回事，搞得這麼神秘，咦，徐秘書呢？」

    阿海目光鎖定在這扇緊密著房門，淡淡地道：「徐秘書在裡面。」

    「啊！」趙軍這下是真情實感地驚訝，要知道阿海和徐卓然可是曹德明最為可靠的左膀右臂，兩人在德明礦業里可是號稱「文武雙煞」，徐卓然在內部出謀劃策，阿海負責在外面穩定局面，兩人都被曹德明視為可共同分享機密要件的關係。可此時，阿海卻被關在外面，而徐卓然卻留在了裡面，這其中的差別可是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