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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2:08:37 作者: 同心難改的胡耀耀
☆、玲瓏沁最真實的往然
肖兮和Ada在臥室里一直靜靜的陪著冷一如,日漸乾瘦的她臉色愈發的蒼白。「找個時間我讓醫生來給一如輸幾針營養藥,這樣瘦下去不是辦法。」肖兮看著這樣的冷一如,心酸楚得厲害。Ada疼惜的掖好冷一如的被子「好啊。這樣下去還真不是個辦法。」「冷一如的家人知道這件事兒嗎?」肖兮把這個敏感的問題拋給了Ada。Ada雙手插兜若有所思的盯著冷一如「她父母在澳洲,我有想過通知二老。可是...這樣的消息比死亡更打擊,我有按時打錢給他們,所以他們沒有察覺。可這不是長久之計,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應對。」肖兮伸手握住冷一如冰冷的手看著床上的人兒不知道說給誰聽「快醒來,我還想跟你一起去馬會賽馬。」莫名的一滴眼淚從冷一如的眼角滑下臉頰,肖兮眼角餘光瞥見「Ada,Ada!」Ada轉身走進床,肖兮沒有過多的激動,只是指著冷一如的臉,那滴晶瑩的眼淚太耀眼,讓在場的兩個人都有些意外的不知所措,Ada喜極而泣替冷一如擦去眼淚,肖兮平下情緒「餵?把醫生叫來,立刻馬上!」Ada始終都把冷一如的手握著...很快醫生趕到了冷一如的家,徹底的做了一番調查,「情況怎麼樣?」肖兮關切的問著,醫生收拾好器具「這簡直就是個奇蹟,病人在這樣的情況的下病情好轉,難為身邊的傾心付出了。」Ada激動的握住醫生的手「那她會什麼時候醒來。」醫生面露難色「這...我也不確定,但是病人這樣的舉動證明醒來肯定有望了。」Ada有些失落的轉身回到床邊。肖兮客套的謝了幾句醫生便起身離開。「被失望,這是好事。總算好起來的,我們滿懷期待就可以了。」肖兮笑著拍拍Ada的肩膀,接著說「元宵放煙花吧。喜慶點兒。」肖兮看著Ada和依舊沉睡的冷一如,想念起去年蘇子期就是用朵朵煙花迷亂了她的心,失落的留下二人獨自離開了冷一如的家。
李木然的家是在雲南最繁華的市中心,沒有點財力想是也不能在這個黃金路段買上一個房子住。房內裝潢樸素沒有什麼奢華可稱,只有一個房間全是各式各樣的畫,每張畫裡只有個一個主角,笑著的、哭著的、沉默的、眺望的...很多很多,成了一個房子的風景。子期疑惑的看看李木然,李木然釋然的笑笑「不出意外,我猜我們是同類。」子期驚奇的看著李木然的眼睛,那雙並不大的眼睛透著幾絲悽然和笑意。「為什麼這麼說?」子期找不到什麼頭緒,只是面前這個女人有些神秘讓她很有心思去好奇,李木然伸手撩起子期頸間的玲瓏沁「這東西。」子期看著李木然這自然而連貫的動作隱約明白了什麼,還是不信的問出了口「你是...玲瓏沁的...原主人?」李木然笑著點點頭沒說任何,這樣的事情算是軒然大波,足足的席捲了子期的大腦。冥冥之中這是怎麼樣的一個緣分與巧合,她本無頭緒的計劃竟這樣莫名其妙的給撞上了。「你真的是...故事裡的那個人???」李木然依舊淡然的點點頭,仿似這跟她沒什麼大的關聯一般,弄得子期將信將疑。子期轉頭看著滿屋子的畫:「可是那位小姐呢?」李木然垂下頭吐口氣艱難的了許久,嘴裡才蹦出幾個字「她...死了。」子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驚呼道「什麼?」「去客廳坐著說吧。做個交換,我給你講這個故事的結局,你給我說你和玲瓏沁的故事。如何?」子期禮貌的拉上房間的門,隨著李木然去了客廳。泡上一壺普洱,李木然靠著沙發說了起來「我想,故事你只知道那位幫我買走玲瓏沁的老先生離開雲南吧。」子期點點頭好奇的示意李木然繼續,李木然替子期沏好茶接著說「玲瓏沁的另一個主人就是我的愛人——倪蕊兒。看著親生父親飲彈自殺家破人亡,獨留下她受到債主的□,而我又消失得無影無蹤,脆弱善良如她,又怎麼會接受現實的折磨,聽周圍的人說,她自殺過,可是那債主救了她還讓她生不如死。最後便瘋掉了。那位老先生是我的恩人,如果沒有他,我想我不會那樣輕易的找到蕊兒。最終我帶著已經失心瘋的蕊兒回了邊境,村子裡的人對蕊兒的遭遇都很憐惜,我們也得到了最好的幫助。本以為我們的生活就可以好好的過下去,沒有了過多的刺激,蕊兒的失心瘋也穩定了許多。我以為什麼都風平浪靜了,可是我錯了。你懂的,邊境很亂很亂,那裡就是無法地帶人間地獄。平時農忙我顧不上蕊兒,又不放心把她一個人鎖在家裡。只好每天把她一隻手捆上繩子另一頭套在我的腰上,帶著她一同去田裡幹活。好景不長,那天天氣突變下了好大一場雨,那場大雨就像我曾經離開她時感覺一樣隱隱不安。待到雨停,當我牽著蕊兒回到村子裡時只見火光四起,人們都在哀嚎呼救。我拉著蕊兒怕被人群衝散,可是蕊兒看著前方瘋狂的嘶吼起來,我沿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個面上有疤的男人朝我們走了過來。蕊兒驚恐的眼神清楚的告訴我那個人正是把她糟蹋得一乾二淨的混蛋。我拉不住蕊兒,而那個男人也走近了我們,氣勢洶洶的把我推搡到了地上,緊接著就有兩個嘍囉跑了過來,我聽到那個混蛋在罵罵咧咧著什麼。嘍囉把我摁在地上。我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那個男人就那樣當著我的面扯下了蕊兒的衣服..」說著,李木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子期也沉默的不吭聲,這樣的事實超出了她的接受範圍。她本以為可以見到兩個恩愛的女人說笑著招呼她,給她講一個苦盡甘來的故事,沒想到結果竟是這樣。房裡安靜片刻,李木然提起勇氣繼續道來「我看著蕊兒在痛苦的吼叫,可是沒人來救她。泥漿弄髒了她的一切,那個男人就那樣當著所有人的面解開褲子□了她。他的手下肆掠的狂笑,人生的最灰暗永遠的停在了那一刻,我瘋狂的叫著,火光映著兩個□的身體刺疼了我的心。我痛恨自己的能力如此的渺小,渺小到心愛的人都無法保護。最後不知道誰用石頭砸了我的頭,痛苦聲,□聲混攪著我的耳朵,視線越來越模糊接著我便昏了過去。後來我是被村里人弄醒的,他們的表情凝重而沉默,我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不遠處蕊兒就那樣靜靜的躺在泥土裡一動不動的。我無法慰藉自己什麼,每一步都是走得沉重的。我明白我即將面臨的是什麼,好心的村民用被單裹住了滿臉傷痕的蕊兒,我跪在地上抱著她聲嘶力竭的哭喊,為什麼我們的命就是這樣呢。痛心她一次次被這樣糟蹋,更痛恨自己無力回天。明明都好好的在一起了,為什麼會重蹈覆轍呢?難道我們本就不該認識麼?命運太捉弄人了。任憑我怎麼搖晃她都沒有反應,我知道我們的緣分盡了。後來村里人的人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我,那個混蛋叫阿強,靠販賣人口掙黑錢的團伙老大。蕊兒的父親生意失敗找他借了一大筆錢,利滾利特別大,蕊兒那麼羸弱怎麼會還得清,他們簡直就是禽獸不如。」說急了李木然也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狠狠地把茶杯砸在了茶几上。子期止住李木然的手「別急,然後呢?」李木然待到呼吸平穩才接著說「村里人幫我埋了蕊兒,我在她的墓旁守了半年,每天就那樣看著守著也不會見得雲見天開。好心的村民每天都會給我一點吃的。直到半年後,我在一個午後決定離開那塊傷心地,對著一村子送我的人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我什麼都沒帶,只帶走了仇恨。離開村子後沒有直接回到繁華的都市,我把自己的頭全推掉,憑著一腔熱血與仇恨進了另一個狼窩。我慶幸的是這個團伙與阿強一夥仇深似海,我更慶幸的是團伙頭子是個有血性的退伍老兵,我直接告訴了他我為什麼要進來,他沒有為難我,讓我同一幫子男人干一筆大單就幫我報仇。後來,我才知道他要我乾的就是把阿強一夥的買賣給搗了得的錢就歸我們。阿強那混蛋,每一票都特別大,我們去搗的時候那一票聽幾個兄弟說前所未有的大,我們搗成功了定會把阿強的財力重創。我活了那麼大第一次往自己身上綁炸彈,那真槍。」說著李木然坦然的看著子期,子期沒有任何驚異的表情,於是李木然接著說「對,我殺過人,可是那時候為了救自己也了報仇,我不得不染紅自己的手。那罪惡深重的骯髒血液就那樣濺滿了我的身體和眼睛。最後我們成功的搗了阿強的那筆交易。阿強比我想像的要強大,帶著一幫子人直接找了我們的老窩。直接就擦出了槍火,我以為那場槍戰我會死在裡面,可是最後就我和頭兒還有兩個弟兄活了下來,冥冥之中我感覺蕊兒在保護著我。阿強一夥兒只有阿強活了下來,他的腿被打殘了。就那樣癱在地上動不了,頭兒把槍給我帶著唯一的兩個手下走了出去。我就死死地看著阿強,看著那個噁心的混蛋。我蹲□子在用槍抵在他的額頭上,一遍又一遍的嘶吼質問為什麼,阿強也看出了我是誰,求饒著,可是仇恨真的懵了我的眼睛。我把槍撤下阿強以為我饒了她,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我用槍一發一發的打向了他的□。那個骯髒邪惡的東西一次次侵占了我的愛人,連死都沒放過。我聽到阿強在痛苦□,那聲音像極了蕊兒那一晚的哀嚎。最後還剩已發子彈時,我對著他的頭開了一槍。那一槍也成了我這輩子無法遺忘的夢魘,畢竟我這樣的殺了一個惡徒,他的罪惡遷進了我的靈魂。再後來,頭兒說這筆幹了也是時候金盆洗手了,我和兩個弟兄隨著他回到雲南帶著一大筆我們一輩子都享不盡的錢財。到了繁華的都市頭兒說是時候分道揚鑣了,給了一大筆錢要我創業好好的活下去。於是我靠著自己會畫會進了一家很下的廣告店當幫工,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學習。再後來,廣告店越做越大,我用大哥留的錢買了這套房子,剩下的全投在了廣告店裡,在擴展公司的時候買下了更多的股份。所以你看到就是這些了。」一個冗長的回憶,牽搗的不只是李木然前半生,更是一個沉痛的回憶。子期無言以對,靜靜的消化這個故事。李木然換了一個牽強的微笑「好了,你去休息吧。客房什麼都要。」子期拍拍李木然的肩膀「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待到有時間我再給你講玲瓏沁的另一個故事吧。」李木然笑著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旅行?」子期搖搖頭滿臉的激動「我不得不說,有些緣分真的很奇特。我去了北方四處遊走,前些天覺得離開。既然是旅遊,我便想不如找到玲瓏沁的前身主人去追溯一個最完整的故事。沒想到,就這樣陰差陽錯的遇到了你,難道這不是緣分麼?」李木然也驚異的看著子期「我不得不說,玲瓏沁帶來的不只是一個意外的緣分,我更是期待你的故事。」子期舒展開嘴點頭便進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