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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2:06:19 作者: 同心難改的胡耀耀
    『與其在這裡求我,不如馬上跑出去按電梯。』

    我撒開退朝電梯口跑去,多然,我一會兒就到。

    我拼命的按著電梯,可是電梯遲遲不來,我氣急的砸著電梯門,Phoebe持續著冷漠的靠在一旁。

    直到我們走到了停車場,Phoebe什麼也沒說踩足了油門朝一個陌生的方向飛馳而去。當車子停在市中心的優質小區里。Phoebe的保鏢早已守在門口。他們按著電梯門,我疾步跑了進去。

    Phoebe跟在我的身後,我焦慮的站在電梯裡,很難想像多然居然過著這樣的日子。保鏢帶著路,走到一個單元房前敲門,可是沒人應答,我推開保鏢瘋狂的砸著門。

    『趙泰安,開門。你有種就開門,有什麼事情你沖我來!混蛋!』

    Phoebe站在我的身後無動於衷。或許我的嘶吼引起了趙泰安的反應,他推開門,凌亂的衣服有著明顯的撕扯痕跡。我的視線停在他的身後,多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我的靈魂都跟著凌亂了,我死命的推開了趙泰安,或許是Phoebe的命令,保鏢將趙泰安的手反銬住。

    我一把抱住了多然,她的嘴角已經腫了起來,眼睛也帶著瘀傷。

    『多然,多然!』

    作者有話要說:

    ☆、與趙泰安的撕扯

    我咆哮著,嘶吼著,亦是心疼著將她抱起。

    『你有什麼苦衷,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他用什麼手段將你從我身邊帶走,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趙泰安大力的掙脫掉保鏢一把將我掀開。

    『尤非凡,慕多然是我的妻子,我的家務事由不得你這個外人來干涉。你給我滾!』

    我從地上爬起,二話沒說一拳揮在他的臉上。

    『趙泰安,你個混蛋!』

    我已經不知道Phoebe是用怎樣的眼光來審視我了,我現在跟趙泰安沒有什麼不同,無非是兩條瘋狗在互相撕咬。

    多然搖晃著站起身來,想要將我們兩個人拉開,可是拳頭不長眼睛,趙泰安揮來一拳,死死的落在了多然的臉上。我憤怒的撲到趙泰安的身上騎在他的身上,我想我是真的瘋了。我拉住他的領帶狠狠的纏住他的脖子。

    多然拉住我的手,哭著祈求我。

    『非凡,快住手!不要這樣!』

    趙泰安的臉色通紅,身體在瘋狂的掙扎著,我已經被憤怒氣紅了眼睛,打死不鬆手。如果不是Phoebe的保鏢強制性的將我拉開,我可能真的會殺了他。

    他爬起身子跪在地上乾嘔著,多然卻俯身伸手替他撫順著氣息。我定定的看著多然的舉動,她已經不是曾經的慕多然,她帶著卑微緊張著自己的丈夫,她已經忘卻了自己的傷痕。我呆滯的轉過頭看著Phoebe,保鏢一直都守在她的身旁,她像一個圍觀的路人看著一場好戲。

    我爬起身來喘著粗氣準備離開,但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趙泰安完全的失去了理性,他衝到我的面前順手抄起了茶几上的陶瓷盆栽,狠狠的砸在了我的頭上。

    我感覺自己的腳完全不聽使喚,猩紅的血液順著我的額頭往下留,我能聞到空氣里有著絲絲腥甜的氣息。

    我跪倒在地上,房間充斥著慕多然的驚叫,還有趙泰安癲狂的大笑,還有…Phoebe..她跑到我的面前,那好聞的味道混攪著血腥味充斥著我鼻腔。

    一聞到專屬於她的味道,我就會安心的想睡覺。我想看看Phoebe的表情會不會是驚慌的。可是我困了,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Phoebe,我好累。』

    依稀還能聽見Phoebe帶著命令口吻。

    『尤非凡!不要睡覺,尤非凡,把眼睛睜開。你們愣著幹什麼,快喊救護車。』

    ……

    作者有話要說:

    ☆、夢一場、

    父親喝醉了,他對著母親瘋狂的咆哮。所有的親人都站在一旁觀望著好戲。他並沒有動手打母親,只是憤怒的掀翻了木質的裝飾櫃。

    我就站在柜子下,驚恐的蹲下身子抱住頭。這時候一個溫暖的身體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裡。我聽見陶瓷品與地面撞擊後發出巨大的破碎聲。

    我躲在那個懷抱里沒有哭。待一切平靜後,母親拉著我問我可否受傷。我無知的搖頭,卻看著她的手臂在滴著血。

    某一天的清晨,我站在家門口,一個穿著法院制服的女人夾著公文包,她的眼睛彎彎的,伸手摸摸我的腦袋。

    『你就是尤非凡小朋友?』

    我怯怯的點點頭。她蹲下身子遞給我一顆奶糖,我有些怕,畢竟白雪公主是吃了紅蘋果才死掉的。她顯然明白的我的意思,獨自剝開糖紙將奶糖餵進了我的嘴裡。

    『阿姨,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乖乖的回答哦。吶,如果爸爸媽媽分開了,你想和誰一起生活呢?』

    我不假思索的叫了媽媽。於是不久以後我跟著母親離開了家。她同此刻的我一樣煢煢孑立,什麼都沒有帶走,唯獨牽著我,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再後來,她離開了這個城市,又帶著一個穿著光鮮的男人回來。那男人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是米奇的書包還有一個自動鉛筆盒。我將它們視作珍寶,小心翼翼的放著。

    再後來我長大了,逃離了這個城市。soso和大壯吃著外賣,他們朝我招手,我瘋狂的跑著,因為他們點了一份魚香肉絲留給我…

    我跪在病床邊,母親艱難的呼吸著。她失去了引以為傲的美麗。化療藥在她的血管里留下了烏黑的存在。我用臉婆娑著她的手掌,是那麼的冰涼。她牽強的扯起一個微笑來,虛弱的向我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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