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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1:27:01 作者： 蕭瀾
時間過的很快，當雲素頗有興致的趴在櫥櫃前看裡面的衣服時，身邊的人突然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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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低低的：「我送你回去吧。」
雲素神色一頓，抬起臉來。
眼眸幽邃不見底，景堯就這麼沉默的看著他，靜靜的，好像望了她好久好久。
半響，雲素對著他點點頭：「好。」
景堯讓雲素走在前面，雲素雖然疑惑，卻沒有問什麼，便如言走到他前面去了。
兩人僅僅隔了兩步遠的距離。
——兩步遠，卻也是他這一生都無法企及的距離。
景堯抬起那隻綁著紗布的手臂，想要碰前面的人，卻徒勞無功。
嘴角浮起了笑，含著沉重的傷痛。
——素素，你和我的緣分，就仿若是緊握在手裡的細沙，即使拼了命得想留住，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流逝，快速而決絕，沒有任何的餘地。
用一點，就少一點，用一點，就，少一點……
而且，你的幸福，根本就不需要我……
景堯認真的凝視著前面緩慢前進的身影，唇角微微顫動著。
——是不是……我這輩子偷盜的東西太多了，所以老天……要這麼處罰我，讓你偷走我所有的愛，卻讓我永遠得不到一絲的回應……
——還有，你要結婚了吧，好難過，怎麼辦，我一點都，不想為你祝福，不想……所以……以後都不要再見你了……
「再見了，我最愛的女人。」眸中沉痛，他動著唇，無聲的口型對著前面那個依舊無所察覺的人，手裡緊攥著兩人的照片，腳步猝然而止。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前面一直心事重重走著的雲素停住了步伐，怔忪著轉過頭來。
……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來來往往，各色面孔，卻再也尋不到那個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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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的小房間裡，只拉開一小半的窗簾遮擋住了流淌進來的陽光，地上些微暗影斑駁。
屋內，氣氛異常安靜。
景堯坐在椅子上，一腳撐在椅子的邊緣，另一隻腳隨意的伸在地上，他半垂著眼，面無表情的用左手拆右臂上的紗布，一圈，一圈的，繞完之後扔進了垃圾桶。
一臉掩飾不住憂心的阿壯站在他旁邊看著他。
「老大，你還好吧？」
景堯頓了頓，抬起眼來，然後對著他輕笑了笑：「不好，很不好。」
他站起身，把窗簾拉開了些，他微微張開了雙臂，面對著窗戶站著，陽光照灑在栗色的短髮上，有一層淡淡的光澤，明閃柔和。
右耳上的耳釘散著愈加耀目的芒彩。
他站著，並沒有再說話。
正當阿壯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景堯唇動了動，緩聲淡淡道：「阿壯，去把門關上。」
仍舊沒來得及，在阿壯行動之前，姜雪桐已經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走進來，伸手便把擋在她面前的阿壯用勁兒的推開了。
一向梳著精緻漂亮髮型的頭髮披散在肩後，眼神含著濃重的怨毒，看著景堯依舊無動於衷背對著她站著，姜雪桐胸口劇烈的起伏，眉頭扭曲著，從桌上的玻璃杯開始，逮著能砸的就往地上使勁的扔。
頓時哐啷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內。
椅子被踢倒了，桌子被推翻了，杯子被砸碎了，地上一片狼藉。
「你去哪裡了？！景哥哥，你剛才去哪裡了？你快點告訴我！你快點說啊！」
奮力尖叫的聲音讓一旁的阿壯只感覺心裡一陣發麻，景堯卻只是緩緩垂下視線，伸出手將擱置在窗台上的盆栽仙人球拿起來，然後轉身走到姜雪桐身邊，輕輕的執起她的手，放在她手中，看著她，柔聲道：「來，砸這個。」
原本厲聲尖叫的人竟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姜雪桐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由他將東西塞到手裡，然後便像受了驚嚇一樣，手一松，盆栽立馬碎了一地。
景堯不語，漠然的神情。
姜雪桐搖了搖頭，不自覺後往退了幾步，爾後眼神空洞得轉身向著門外走去，嘴裡一邊還低喃著，「搶走景哥哥的都該死，我管你是誰，我管你是誰，都該死……」
門外，將一切收入眼底的祁遠露出深意的笑，轉身走了。
除了那天一槍打在景堯的胳膊上之外，姜凱所有的反應似乎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回到幫里，一切照舊著，重要的幾個場子依舊是景堯在負責，並無任何的改動。
好像，那天晚上真的只是看了一場戲而已。
即使跟他混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也無法一下子理解出他的用意。
不過祁遠卻並不擔心，因為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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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知道，他的這個大哥不是什麼心胸開闊的人。
越平靜的水面，暗藏著越洶湧的驚濤駭浪。
或許，此刻就有東西在看不見的地方，悄然的改變著……
「出去吧。」
「是。」
修長的手指翻了翻文件袋裡的一疊高清晰的照片，湛黑的眸中沒有一絲的波動，等到看完了，即墨翎面色平靜的將照片一一的裝回去，唇邊緩緩揚起一抹深冷凌厲的弧度。
回到家裡，吃過了中飯，雲素在沙發上坐著，即墨羽突然撲到雲素懷裡，讓她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