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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1:27:01 作者： 蕭瀾
「沒事沒事。」雲素搖搖頭，下午的時候根本就沒來得及跟他講清楚就走了，沒想到卻害他擔心了，於是就跟他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剛說完石青的事情，雲素不禁想起來剛才要問他的問題：「喂，你怎麼會在這裡啊？都不早了。」這裡離他家可遠的很。
景堯半開玩笑道：「我擔心你呢，下午一直跟著你，你沒發現吧？」
雲素將信將疑的瞥他，景堯立馬笑出聲，將臉側了側，唇角處輕微抿動一下，隨即又轉回視線，將目光放在她被燈光照耀著柔光縈繞的臉上，這回聲音不知道怎麼輕了許多。
「跟你開玩笑的，我下午還有課呢，只是剛好在這附近轉轉，就碰到了你了。」他突然高興的翹了翹嘴角道：「素素，你說——這是不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雲素不可置否的彎了彎眼睛，聽著他前半截話，心裡突然竄出來一個之前就留在心中的疑問——景堯明明是青紅幫的老大最重視的二把手，混的風生水起的人物怎麼會想起跑來當老師呢？難以理解，真是難以理解……
自那天聽阿壯給她講了景堯的真實身份之後，雲素便思考了一會兒這個問題，不過，也只是一會兒而已，畢竟他做事總是有自己的理由，她也不用糾結這麼多，只是在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疑惑的，便忍不住想問問他。
人，總是有好奇心的嘛……
可是話到嘴邊了幾經迴轉，雲素還是咽回去了，把嘴巴閉上，景堯眨了眨眼睛，見她欲言又止，便問：「素素，你要跟我說什麼？」
雲素抬手抓抓頭，隨便找了一句話來搪塞：「哦哦哦，我是想說，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邊轉，不準備回家啊？」
景堯聽完之後，無力的拉長語調喔了一聲，又看了她一小會兒才回答，語氣夾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委屈：「因為……我有心事啊美人阿姨。」雲素嘴角僵住，驀然卻見那雙澄黑的眸里對著她充滿了期待：「你陪我一起走會兒吧，要不然我晚上睡不著覺的，素素，陪我一會兒吧。」
雲素哈哈笑了笑，揚手在他腦門上拍了拍：「拍暈了你就睡著了。」
「啊。」景堯捂著頭，叫：「好疼的……」
雲素知道自己根本就沒用多大的力，聽著他哀哀的叫就知道是裝的，沒好氣的上下瞟他，隔了好半會兒才說：「走啊。」
景堯道：「啊？」放下捂著腦袋的手，神情定定的看著她。
「你不是要去散心嘛，走啊。」
雲素耐著性子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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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這小子，自己才說的話都不記得了，轉身想走，卻沒有走成——因為她突然被抱住了，被從身後拉扯住了手，然後整個人順著那股力道跌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雲素下意識的掙了掙，沒推開，然後僵住身體，一動不動。
「我就知道，你是對我好的。」耳邊流淌著少年含笑輕聆的低喃，沉柔的腔調充滿了濃濃的情意。
「本來心情很低落，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不一樣，不由自主的就很開心，想難過都難過不起來了，真想，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不分開……」
近似表白的話語毫不掩飾的就從他口中說出來，給雲素帶來的衝擊可想而知，讓她幾乎呆怔住。
——其實，那天在餐廳里的景堯對她做的事情她不是沒察覺到異樣，那個吻雖然只是淺嘗輒止，卻絕對是超越了朋友間的觸碰，她偶爾遲鈍一下卻也不代表笨的不成樣，回去之後，腦中就快速的回想起一些之前他對自己的舉動，話語，越想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還有，上次石青看似無意跟她看似無意說的那句話，「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更是向她說明了什麼？
可是，她寧願……自己這回再次猜測錯誤，寧願……這個人對自己的感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前世的她，已經真真切切的感受過一次了——面對自己無法愛上的人，太過深情原本就成了無法負擔的重。到最終，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她不想再遇到這種無力而又心痛的事情……
之前，大腦遲鈍可以當她沒反應過來，但現在她是明白的，她更清楚自己裝傻對誰都不好，有些事情還是早些說清楚的好，於是她想轉過身來，和他談談。
不料，還沒來得及掙動就被他察覺到了，景堯沒有讓她成功的掙脫，他附在她耳邊微微急切的低聲道：「不要動，好不好？只給我抱一下，突然就好想抱著你，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我們……也是可以離的這麼近的……」
最後一句話似乎被說話的人被極力壓抑在了喉間，夾著微微鼻音的話語小得幾乎聽不見，雲素察覺到他掐住自己腰上的手輕輕顫了顫，不禁蹙起了眉頭。
「堯渣，你鬆開手。」 雲素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憤怒或者冷淡，她只是偏了偏臉，躲開那噴在自己耳側過於灼熱的氣息，想從他懷裡退出來。
「不。」
身後的人依舊緊緊的摟著沒有鬆開，以短促的單音節否定了她的抗拒，之後便半響沒有出聲，安安靜靜的，無邊的沉默著，只有鼻翼間的氣息發著輕微的動響，和那不斷加重力道的手臂提醒著她，讓她清楚的認知到這個剛才還在極力想否認的事實。
老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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