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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1:27:01 作者： 蕭瀾
雲素不得已定在了原地，心中感覺到一陣發寒。
「嘩——」見狀，原本剛坐下沒多久的阿壯和幾個兄弟也噌的一下子站起來，由於動作太大帶翻了椅子，實木製的椅子砸在地板磚上發出了砰的巨響，震的人心頭都跳起來了。
餐廳里的空氣似乎也在那一瞬間都凝滯住了，靜的可怕。
兩方對峙小半響，景堯先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在不經意間透出凜冽：「都坐回去。」
阿壯聽了，只是朝雲素那邊瞟了一眼，不說二話坐回了被扶起的椅子上，臉色鐵沉。
「唉——」祁遠嘆了口氣，露出一臉遺憾的樣子：「你看你看，多好的氣氛就這麼被攪壞了，多可惜啊。」抬手示意那個攔住雲素的人退回來，他笑了笑溫和道：「平常兄弟們也難聚到一起，今天就到一塊兒吃一頓飯，這家餐廳雖小，味道著實很不錯的。」
眸色沉靜無波，景堯翹了翹嘴角，身體微微前傾，前肘隨意的撐在桌上，應了一句：「既然遠哥請客，那就不客氣了。」
祁遠大笑，似開玩笑般對他說道：「你小子，沾了便宜之後，還是喜歡做出這麼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真是讓人……羨慕。」
景堯淡笑不語，祁遠卻轉開臉，看向還沒有走成的雲素那邊，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
「既然這位美女還有事情，非要離開，那我也不好勉強了。」
祁遠看似隨意的把面前的三瓶啤酒往雲素站的方向挪了挪，然後對著她示意一下：「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吧，否則，我在兄弟們面前怎麼過得去，你說是不？」攤了攤雙手，一臉很無奈的樣子。
……這也叫不勉強？真是冠冕堂皇，而且——又是喝酒，敢不敢有點創新能力？！雲素從心底鄙視他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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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拖了夠多時間了，雲素不願在這裡多呆，而且剛才那微妙的情況讓她隱隱察覺到一些東西，她不想讓景堯因為她為難什麼，所以在他話剛落音的時候，就走過去，伸手握住一個酒瓶。
手一用力卻沒有拿起來，因為景堯猝然起身按住了她的手，雲素不禁抬眼，他依舊沒有看她，只是對著祁遠道：「遠哥，我看這酒，還是我喝比較好。」
祁遠饒有興致的望著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而後慢條斯理的搖頭嘖了一聲：「不，不，不，這樣不行，代替了那還有什麼意義，而且，我可是非常欣賞這位小姐剛才喝酒時那股英姿颯爽的模樣。」目光轉向雲素：「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對不……」
祁遠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雲素已經扯開景堯的手，不顧他沉暗下去的面色，下巴揚起，含住瓶口喝起來。
除了唇角處不可避免的被酒液沾濕外，一滴都沒有漏下來，所有的人都安靜的看著，一句話都沒有。
面不改色的喝完一瓶，雲素微微吐出一口酒氣，拿起第二瓶開始喝，嘴裡咕嚕嚕灌著，在這期間眼神淡漠甚至帶著一絲不太明顯的挑釁，瞅了那個唐裝男人一眼，完成了配合心底鄙視他的動作之後就沒有在看他一下。
祁遠勾起嘴角，頗有意味的低哼了一聲。
最後一瓶。
雲素一口一口吞咽著，只剩半瓶的時候這才轉頭看身邊的一臉面無表情的少年——儘管再怎麼掩飾，他眼裡的那一抹擔憂還是被她發現了。
雲素只在兩個人看的見的範圍衝著他擠擠右眼，好讓他放心——快勝利了，耶！
——啪。將最後一隻空酒瓶擱在了桌上，雲素臉上已經覆上了一層淡紅，她一手蹭著嘴角，一手對著景堯小幅度的揮了揮，算是道別，祁遠卻在她即將轉身的時候，輕輕拍掌：「厲害，厲害。」
雲素原本不想理會他的，最後還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說。」然後也沒有再看他們，逕自背上包包拂了拂額前過長的劉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出門，雲素就感覺到呼吸都暢快起來，攏了攏包包，咂了一下滿是酒氣的唇，快步的向前走。
燈火幽燦，浮光漾影，夜月星空之下，散盡了一日的疲累。
雲素邊走邊抬眼望了望天，又抓抓頭，或許是因為喝了酒身體不自覺有些發軟，腳步悠悠散散的緩慢了下來。
突然就升起一股異樣之感。
雲素起先只是不甚在意的朝著自己右邊看了看，又轉回臉去，沒有什麼啊，可是那股有影隨形的感覺還是沒有消散，她想了想又朝右邊看去，想確認一下，身邊突然就響起一個爽朗的男聲：「我在你左邊。」
雲素愣了一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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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轉過身往後縮了一小步，什嘛情況？！
借著燈光一瞅清楚，雲素才發現是個半熟人。
傍晚還對著自己凶神惡煞的健壯男人此刻卻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阿壯摸摸自己的腦瓜，唇旁牽起一笑：「那時候是和你開個玩笑的，你不要太介意。」
一開口便是道歉的話，很是坦率的態度讓她對面前這個人好感大增，而且知道了他和景堯是一夥的之後，雲素也就不那么小氣計較了，於是就揮揮手：「沒事沒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轉而又看住他不解的問：「你跟著我來做什麼的？」不會是專程道歉的吧？
阿壯啊了一聲，先對著她秀了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才回答：「老大讓我送你回家去，他現在不方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