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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1:24:01 作者: 蕭瀾
    陸子清想到原劇那些,所以在聽周異瞳又和曾經的罪過的人當街起衝突時不免心裡有些發緊。

    而且秦實跟袁青在原劇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竟然能湊做一塊,陸子清懷疑有人故意將他們弄到一起的。

    他實在擔心重蹈覆轍,所以格外敏感跟留心。

    他將自己的顧慮和周異瞳說了,「你啊,就算想打他們,將他們拎到沒人的地方再打嘛,當街給人留下把柄不好。我就怕,這是祁鳳凰給你設的圈套,把你變成那個人們口中的妖邪……你以後有嘴也說不清了。」

    「喔。」周異瞳一副受教的乖巧模樣。

    陸子清剛有些滿意,卻聽著周異瞳不冷不熱的說:「可是我為什麼需要說清?他們被我打傷也都是自找的。」

    陸子清一聽氣笑了,背著身躺下去不理他。周異瞳立馬眼巴巴的湊過來親他,「不生氣不生氣,沈喬,我聽你的。」

    陸子清這才轉過身來,抱住他,軟語懇求:「就當為了我好不好啊?你每當衝動的時候為我想想,你得罪了那麼多人,到時候來報復我怎麼辦?」

    「我會保護你的。」

    陸子清反問,「你能每時每刻都在我身邊嗎?」

    「能。」周異瞳斬釘截鐵。

    「……」唉,敗給這傢伙了。

    還是慢慢跟他說吧,每天說一次,不怕他記不住。陸子清掩唇打了個呵欠,「熄燈,睡覺。」

    周異瞳一聽就鬱悶了,不甘心的纏著他,「親親再睡吧,親一親。」

    陸子清當然不想信他只是單純的親,便道:「親完是不是就順勢還想這樣那樣一下?」

    周異瞳吞了口口水才低聲說:「也可以啊。」

    「可以你個頭!」陸子清憤憤的將他湊過來的臉推開,「雖然久別重逢是會熱烈一點,但你昨晚你實在嚴重的透支了我的體力,嚴重的!我必須休整休整,不然,身子會散架,散架了,你就再也沒有我了。」

    話是這樣說,周異瞳還是纏著他吻了一陣才肯老實。

    然後一向少夢的陸子清這晚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周異瞳不知因何還是練了斷情決,被魔功控制心緒,甚至比原本劇情里的更加殘暴嗜血,心狠手辣,成為江湖中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陸子清就算知道是夢裡,卻也似乎能聞到周異瞳身上那濃烈的血腥之氣,他害怕的心裡發顫。

    而祁鳳凰一身明麗的鵝黃裙衫,猶如原劇里,一直留在周異瞳身邊,只是他對周異瞳不甚在意,只是不住的喝著酒,表情似乎痛徹入骨,又似乎了無生趣,他舉著酒杯,對著某個方向,眼神陰冷駭人,唇邊卻勾著笑,也不知是對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不好過,你們也休想好過!」

    我不好過,你們也休想好過!

    我不好過,你們也休想好過!

    我不好過,你們也休想好過!

    那冰冷噬骨的眼神和這句話猶如反覆的魔咒在夢境走馬燈似地不停縈繞出現,陸子清覺得呼吸困難,心疼的撕心裂肺。他知道這是夢,他想掙扎醒來,卻無法醒來。

    然後接下去的畫面讓他熟悉的顫抖,被各大門派圍攻的周異瞳精疲力竭的跪倒在地,身體被扎滿了箭,鮮紅的血將他的紅衣染濕,睜著一雙暗淡無光的眼睛,就這樣淒涼的死去了……

    一晚上做這個夢,陸子清可以理解成為自己最近思慮太多。可是接連三天的時間都做著連細節都是一樣的夢時,他的內心的那股不安,就開始瘋狂的躁動了起來。

    難道,是隨離給他的暗示?暗示他到頭來改不了這個結局???

    「又做惡夢了?」

    突然收緊的手臂讓渾身汗津津的陸子清嚇一跳,陸子清喉嚨艱澀的滾動了一下,才猛地轉過臉去對身側的人啞聲說:「周異瞳,你還記得我先前跟你說過的話嗎?我說過你如果敢碰斷情決,我就和你分開。可是,我現在再跟你說一次,如果你敢碰斷情決……」

    周異瞳察覺他情緒有些不對,而且身子也在細微發顫,有些驚訝,「沈喬?你怎麼了?!」

    陸子清卻對他的問話毫無察覺,只是一字一頓異常清晰的接著剛才的說:「那麼,我不是和你分開,而是跟你死、生、不、復相見,你記住了嗎?」

    死生不復相見。

    如此絕情的字眼從他嘴裡說出來,更是令人寒徹心骨。

    周異瞳渾身一震,久久無法開口說話,他實在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總是將斷情決跟他扯上關係。而且明知道他最怕的就是分開,這人卻一次比一次狠的威脅他。可是從這威脅中,周異瞳也感覺了他某種極其害怕的意味。

    沈喬到底是怎麼了?

    陸子清見周異瞳不說話,又不依不饒的逼問,「你記住了嗎?」

    周異瞳靜默了一會兒,應了,「記住了。」刻骨銘心的記住了。

    他的話剛落音陸子清就突然翻身撲在他身上,周異瞳抱住他摸著他汗濕的發,陸子清靜了會兒突然悶聲悶氣的說:「我就這樣壓在你身上睡,你別嫌我重。」

    「你不重。」

    「那我睡了,我這幾天晚上老是睡不好。」

    「我知道,你睡吧,我在呢。」周異瞳親了親他的額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人終於呼吸均勻了,十分艱難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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