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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21:24:01 作者: 蕭瀾
三個男人遇上如此清艷卓絕的美色,眼睛都看直了,又聽她說話低低柔柔的魅人無比,竟是主動過來攀談,豈有不昏頭的道理?祁鳳凰便真的同他們一桌坐下了,不過她不吃東西,只是巧笑倩兮的聽著他們豪言壯語,時不時的掩唇輕笑。
祁鈺的一張臉已經黑的像鍋底了,他上前想拉祁鳳凰走,祁鳳凰秀長的黑眸漫不經心的看他一眼,帶著刺般的冰冷哂笑著,「大哥,沒看著我忙呢,你吃飽了就先上去吧。」
「你看看你現在,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這是在幹什麼!」祁鈺怒極。
祁鳳凰也不客氣,反唇相譏:「我幹什麼是我自己的事情。」祁鳳凰抬起抬下巴,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大哥,我一直忘記了問你,你管我這麼嚴格,該不會……是你心底有別的什麼用意吧?嗯?」
她的眼神像冷銳鋒利的刀,絲毫不留情扎過去。
祁鈺聽著這句話,雙手猛地一顫,神色大變,漲紅了臉說了句:「鳳凰你說什麼呢,真是越來越不像話!」然後他將祁鳳凰狠狠拽起來,這一拽太用力竟然將祁鳳凰肩頭的衣衫拽掉了,瞬間露出她白皙如雪的肌/膚。
祁鈺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緊緊落在她裸/露的皮膚上,失了魂一樣突然不一動不動。
「看夠了嗎?」祁鳳凰冷笑著,抬手不緊不慢的將衣服拉回去。
祁鈺這才回神,有些慌張的將視線移開,結結巴巴的道:「鳳凰對,對不起,大哥不是,不是故意的。」
祁鳳凰嘲諷的笑道:「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大家肯定知道你祁盟主不是故意的。」祁鳳凰又看了眼正側頭望過來的的陸子清,又極其不滿似的衝著他翻了個的白眼,淡淡的轉身徑直上樓去了。祁鈺也顧不上她的冷言冷語,邁步緊緊的跟了上去。
他們兩人走後,陸子清這一桌一時間沉默無比。於硯沈長歌不必說,自然是發覺了些許不對,就連最不知世事的周元堇在目睹剛才的一切之後都面露不安和惶恐,好似察覺了什麼一般。陸子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了她一下。
本來是想等雨稍微小點走的,結果越下越大了,看起來好像沒有停止的趨勢。
早飯後,五個人都在陸子清的房間聚集等著。雨不小啟程也急不來,左右也沒別的事,沈長歌便又把月別山的地圖拿出來研究了一遍,陸子清坐在桌邊也跟著看了會兒,倏地覺得有些氣悶,便打開窗子倚在窗口透氣,雨水濺進來,打濕了他的頭髮。
周異瞳站在旁邊,稍稍將窗子給了關了些,又用手將他頭髮上的濕潤水珠給擦了擦,注意他撫了撫胸口,周異瞳以為他哪裡不舒服,忙問他怎麼了,陸子清低斂著眸子搖搖頭,隔了會兒才輕聲說:「聽了早上的事情,心裡極難受。」
周異瞳聞言靜了片刻才說道:「別想了,或許他只是亂編造的。」
陸子清嘆氣,「但願吧。」
午後雨水驟停,一行人收拾好準備出發,剛走到樓下便聽著外面此起彼伏的失聲尖叫,讓這原本平靜的時刻剎那間充斥了一種不祥的之感。
客棧門前死人了。
就是那個早上還在高談闊論說著龍家堡的男人,倏地眼睛泛紅,精神失常,在門口揮刀亂吼亂叫了幾聲,然後自己將自己給捅死了,原本被雨水沖刷乾淨的地面滿是刺目的鮮紅。
「跟我們沒關係,沒關係,他這個人平常腦子就有點不清不楚的。真的跟我們沒關係。」
「對啊,他之前又喝了好多酒,喝醉了難免行為失常,真的不是我們,不信你問問,在這裡大家剛才都看到了!是他自己拿刀捅的。」
那兩名同伴不知是為了推諉還是實話實說,正跟前來查探的官兵赤著臉大聲爭辯,一口咬定說那人以前就腦袋不正常,所以才會造成今天的結果。
周異瞳捂著周元堇的眼睛將她護上了馬車之後,立馬過來牽住陸子清的手,說:「別看了我們走。」
陸子清點點頭,又擰眉回眸看了一下,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他最終輕輕嘆了口氣,不再看了,跟著周異瞳一起上了馬車。
於硯臉色也不太好,他對一直沉默不語的沈長歌說:「沈師兄,這裡有官兵會處理的,我們還是別耽誤時間了,走吧。」
沈長歌挺直的身形定在原地,沉默著沒說話,他倏地轉過臉去,黑眸看向正一臉懶洋洋走出來的祁鳳凰。
雨後的陽光柔和又溫暖,落在她身上猶如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黑髮如墨,膚白勝雪,眼眸細長勾人,淚痣殷紅媚惑,長耳墜不緊不慢的隨著她走路的動作輕輕晃動著,她就這樣姿態安然的走出來,模樣真的是漂亮耀眼的不像話。
沈長歌就這樣看著她緩緩走近,注意到她眼尾極其冷淡的瞥了那已經被白布蒙住的男人一眼,那目光似乎不是在看一個剛剛死去的人,而是在看某種臭不可聞的垃圾一樣,隱約透出一股冷徹入骨的嫌惡。
祁鳳凰經過沈長歌身邊的時候,已經收回視線了,她發現沈長歌一直在看她,腳步不停,手指勾住垂落在胸前的一縷黑髮,微微歪頭衝著他抿了抿下唇,含笑的雙眸極為純真無暇的瞥他一下,然後泰然自若的邁著緩慢卻輕快的步伐,朝著她的馬車那邊走過去了。
第六十八章
接下去的兩天路程,陸子清仍舊沒有機會跟祁鳳凰有接觸,更別提說就找尋她的秘密了。於是陸子清打算先用一次傳送門,去一趟凌雲派探探羅雲天的動靜。他之前異於原劇的狀況讓陸子清非常的懷疑。